分卷閱讀96
書迷正在閱讀:兇獸她只想回家、機(jī)械化戀愛、男主請給我一個做直男的機(jī)會[穿書]、嫁給反派以后、鬼眼鑒定師、上仙養(yǎng)妖千日以后、子息為重君為輕、八零肥妞逆襲記、看星星的狐貍、春卷快到碗里來
,估量了手中幾張房契的價值。做完這一套工作之后,他覺得神清氣爽,身體上的苦痛也都消失了。將這點寶貝鎖回保險箱,他舒舒服服的喝了一杯清茶,吃了一碟點心。忽然懷疑自己算賬不精,數(shù)目上可能會出差池,故而再次打開保險箱,又算了一場。這時候,廚子來了,說是廚房沒有大米了。沈嘉禮向來不把仆人當(dāng)人看待,唯獨善待廚子,因為廚子的手藝是真好。廚子帶來的消息讓他感到很驚奇——他沒親自買過糧食,尤其是近兩年,更是完全不會關(guān)心這種瑣事。他總覺得大米天生就該在自家的廚房里,而且源源不斷。他掏出錢來,讓廚子坐汽車去糧店賣大米。然而廚子告訴他:“現(xiàn)在糧店不賣大米白面啦?!?/br>沈嘉禮莫名其妙:“不賣大米白面,那還叫什么糧店?”廚子垂著雙手站在他面前:“真的,日本人把大米白面都收走了?,F(xiàn)在糧店里就只有共和面?!?/br>沈嘉禮更疑惑了:“共和面?”廚子沒法向沈嘉禮解釋清楚共和面的本質(zhì),只好用一個冰涼的硬饅頭,從一條街外的大雜院里換來了一捧共和面。共和面被倒在了院內(nèi)的磚地上,引得沈嘉禮與小梁都來觀看。面是骯臟的深色,讓人聯(lián)想起馬糞。廚子抓起一把想要捏團(tuán)兒,然而一松手就又是一巴掌散沙:“老爺,這東西臭哄哄的,您哪能吃?。俊?/br>沈嘉禮伸手,因為嫌臟,所以只用指尖拈起一點蹭了蹭:“嗬,這里面攙的是什么渣滓?”“好像是豆餅和高粱殼?!?/br>沈嘉禮搖頭笑了:“嘿喲,這也叫面?別說我不能吃,你們也是一樣的不能吃??!真他媽的,看來人是不能不做官,我這一下臺,竟然有錢都買不到大米?!?/br>廚子想了想:“日本人倒是有大米吃,可大米現(xiàn)在是稀罕東西,人家也不能往外賣呀!”這時候,小梁的狗崽子搖著尾巴扭了過來,湊到共和面上嗅了嗅,隨即“汪”的叫了一聲,撒爪子跑了。沈宅上下,一致不能忍受共和面的粗糙與臭氣,故而還是由廚子與仆人共同乘車出門,從日本館子里買來了飯菜,將這頓午飯對付了過去。沈嘉禮不能滿大街找米,只能是打電話去向段慕仁求援。電話放下不久,段慕仁的隨從就開車載著三百斤大米過來了。大米還是新米,煮成米粥,味道格外清甜。沈嘉禮感到了大米的可貴,導(dǎo)致飯量有所增長。飽餐過后他在院內(nèi)踱步,因見小梁晃著個毛茸茸的腦袋,又在和小狗游戲,便心中一動,想起了傳宗接代的大事。經(jīng)過一番盤算,他在當(dāng)晚入睡之前,竟然也將此事籌劃出了眉目。只是眉歪目斜,荒謬的無法言喻。如今北平城外狼煙遍地,隔三差五的就有屠殺發(fā)生,莊子里的鄉(xiāng)民扶老攜幼,全都惶惶的逃進(jìn)了城內(nèi);然而城內(nèi)也是一塊死地,因為沒糧食,沒活路。但饒是如此,也還得進(jìn)城;不進(jìn)城,又能往哪里去呢?在這種情形下,沈嘉禮用一口袋雜合面,換來了一個剛進(jìn)城的大姑娘。大姑娘其實不算大,今年也就十六七,雖然餓的精瘦,可仍舊能看出她本是個美人坯子。她那家里若是能籌出一身新褲褂的錢來,這姑娘就得穿著新衣下海當(dāng)暗門子去了;幸而家里窮的恨不能吃土,所以她得以保全貞潔,并沒有立刻去做暗娼。一個大姑娘,既然生在了能把她送去當(dāng)暗娼的家里,自己又做好了去當(dāng)暗娼的準(zhǔn)備,那就是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如今被爹娘推出去換了一口袋雜合面,她也并不哭啼,心知無論是被人拿去做了姨太太,或是做了粗使大丫頭,都能比在家里活的更好。鳩形鵠面的帶著一身虱子跳蚤,她進(jìn)了沈宅大門。沈嘉禮不許她再深入自家,只命廚房燒出兩大桶開水送進(jìn)門房,關(guān)上門讓大姑娘自行洗刷一通,又將先前預(yù)備好的一套嶄新布衣拿出來,供她穿戴。沈宅里唯一的女性就是負(fù)責(zé)漿洗的老媽子,所以今天來了個新面孔,眾人都十分好奇。大姑娘在門房里對自己痛加滌蕩,遍身涂抹香皂,搓下許多老泥,又用篦子把頭上的虱子也刮干凈了。兩個多小時之后,她熱氣騰騰的推門走出來,忽見前方蹲著一排青年男人,以及一只狗崽子,不禁嚇的后退一步,又躲回了房內(nèi)。這時沈嘉禮走過來了,很難得的,他居然沒有對這位大姑娘生出反感情緒。他還是嫌大姑娘臟,隔著老遠(yuǎn)就停了腳步,微微探頭大聲問道:“是叫杏兒吧?”大姑娘認(rèn)出這位就是老爺了,連忙點頭,蚊子哼似的“嚶”了一聲。沈嘉禮看清了她的面容,見她果然是個挺好看的姑娘,就放了心,因見廚子也在一旁看熱鬧,便命令道:“老趙,你去給她弄點兒吃的!”然后他心安理得的,轉(zhuǎn)身走回里院去了。婦科圣手沈嘉禮當(dāng)初虐待淡云,是因為淡云對他來講,毫無利用價值,而且還勾走了沈子靖的神魂。如今他對這個“杏兒”頗為善待,則是看上了人家的肚皮會生兒育女。杏兒在沈家吃了幾天米飯魚rou,面孔立刻就鮮潤水靈起來了。平時她就住在前院的一處空房里,和小梁的臥室緊挨著。小梁是個規(guī)矩小子,知道這是老爺買回來的姑娘,故而萬萬不敢前去搭訕。杏兒忙著吃喝,也沒心思留意周遭,只把一雙眼睛偷偷瞄在了沈嘉禮身上,心里估摸著自己將來的地位——正頭太太是不能奢望了,往好里說,是個姨太太;往壞里說,就是當(dāng)丫頭??扇糍I來自己只為了當(dāng)丫頭使喚,那怎么這些天來,一直沒有活計分配到自己頭上呢?如此又過了幾日,這天晚上,杏兒被沈嘉禮叫到里院臥室中去了。杏兒是萬分緊張了,進(jìn)門后氣都喘不勻,一個腦袋有千斤重,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耳邊依稀聽到沈嘉禮讓自己坐下,她昏頭昏腦的瞟到了椅子,嘴里下意識的客氣道:“不不不,老爺您坐。”沈嘉禮這眼前憑空多了個女人,也覺著十分別扭:“你坐,我也坐。”然后這兩個人,就隔著一丈遠(yuǎn)各自坐下了。沈嘉禮承認(rèn)杏兒長的挺好看,故而直勾勾的凝視著她,心想自己面對此等美女,或許也能生出幾分興致。不想凝視良久,他那雙目都干澀了,內(nèi)心卻是依然平靜,下身那東西也軟如皮條。他是誠心誠意的要給自己留個種,所以起身找酒,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又把椅子挪到了杏兒的身邊,近距離的觀察人家。杏兒受了這樣的注目,羞臊的了不得,臉成了紅布,越發(fā)的扭捏瑟縮了。沈嘉禮繼續(xù)緊盯人家,盯到最后,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從衣兜里摸出懷表看了看,他悻悻的站起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