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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理還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聲,仍然是不肯正視他。

飯后,沈嘉禮無所事事,回到客廳繼續(xù)讀報紙。那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擺著一盤子糖果,他將報紙攤在茶幾上,一邊看那文字,一邊伸手拿起一塊碩大硬糖,慢條斯理的剝開了半邊糖紙——忽然覺察到前方有個身影在晃來晃去,于是他抬眼放出目光,同時將那硬糖送到唇邊,小小的吮了一口。

沈子淳手足無措的站在他面前,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慌,有些傻氣。而沈嘉禮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又下意識的伸出舌尖,在那塊硬糖上緩緩的舔了一下。

隨即柔軟的嘴唇湊上去,他這回“嘖”的吮出了聲音。

這硬糖沒什么好吃的,除了甜就是甜,而且甜的不地道。沈嘉禮將其扔到了煙灰缸中,然后舔了舔嘴唇,很疑惑的問道:“小淳,你這是有話要對我說?”

沈子淳盯著他的嘴唇,懵里懵懂的隨口答道:“沒、沒有……我是……我是……”

他實在是謅不出借口了,索性走上前去,彎腰從那糖盤子撿出一枚糖果,手忙腳亂的剝開糖紙塞入口中。沈嘉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孩子是想要吃糖。

于是他低下頭,繼續(xù)讀起報紙來。

沈子淳搭訕著走到窗邊,站立著向外望去,眼前閃現(xiàn)的卻是他三叔的嘴唇——鮮艷的,潤澤的,微微在那糖果上吻一下,輕輕發(fā)出“嘖”的一聲。

這樣美好的嘴唇,三叔昨夜卻用它來取悅那個姓段的。

沈子淳再次回想起了那一幕情形——陰暗的房間,搖曳的燭光,三叔像中了邪一樣任人玩弄,皮膚反射出瓷器一般的細膩光芒……

暗暗伸手捂住下身,他狠心的用力抓了一把。在驟然來襲的疼痛中,他猛一閉眼咬牙,那一點熱癢的sao動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沈子淳失魂落魄的,自己在樓內逛來逛去,心中就只有這一樁事,翻來覆去的想,想到最后就如同病了一般,面頰耳朵都guntang的,手腳卻冰涼,一顆心不時的就要大跳一陣。夜中的情形太像一場詭異的夢,讓他先是覺得惡心,隨后覺得可怕,末了卻又想將這怪夢再重溫一次。

他的身心都很難受,自己躲在洗手間里脫了褲子,長久的不肯出來。他也早就發(fā)育了,可是從來沒有這樣sao動過,單是將下身曝露在空氣中,就已經是心癢難搔。合身撲在冰涼的、粘貼了白瓷片的墻壁上,他無聲的哭哭唧唧、膩膩歪歪,抓心撓肝的蹭來蹭去。又偷偷溜進客房中去,看到了房中燭臺上燃剩一半的幾根紅蠟燭——這讓他回想昨夜,越發(fā)難熬。

如此鬧到下午,他竟是疲憊不堪、心力交瘁了。

沈嘉禮自有心事,也不去關注這位賢侄。及至到了晚上,他見這孩子擺出長住的架勢,毫無要走的意思,就出言詢問道:“把你大哥哥的房間收拾一下,讓你睡,好不好?”

沈子淳怔了一下,愣頭愣腦的應了一聲:“哦!”

沈子淳需要一個封閉而又獨立的空間,來整理滿腦子的混亂思緒。

當夜他獨自上了大床,翻來覆去的烙餅。這張床當年本是為沈子靖預備的,沈子靖那樣一個大個子,自然要睡大床,如今倒是可以讓他隨心所欲的亂翻亂滾。如此過了許久,他忽然打了一個激靈,心中想道:“大哥哥這些年一直在三叔家里管家,他知不知道三叔和別人干那種事?還有三嬸——三嬸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離家出走的?”

這兩件事都是沒有對證和答案的,他揣測了半天,毫無頭緒。糊里糊涂的轉移了思路,他在迷蒙中側身騎著棉被,卻是想起了往日在學校中,一班淘氣學生常講的污言穢語。往日聽到那些話,只知道是在刺耳露骨的罵人,并不曾詳究;如今細細的琢磨起來,竟是每句話都富有深意。

沈子淳半睡半醒的回味著那些言語,越想越是有味。最后他脫了褲子光了下身,又將棉被圓滾滾的卷起來。翻身壓在棉被上,他效仿昨夜那段至誠的姿勢舉動,分開雙腿撅起屁股,騎著棉被上上下下的亂拱亂蹭,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倒也有些意思在里面——只可惜沒什么成績。

末了他筋疲力盡的趴下去,糊里糊涂一覺睡到天明,醒后就覺著腿根那里黏糊糊的難受齷齪。低頭一看,不禁叫起苦來——原來他那點兒精華在夜里不知不覺的流出,全兜在褲衩里了。

他怕這臟東西會蹭到被褥上,不得不打起精神,拖著兩條腿起床走向浴室——水管子里卻又一時放不出熱水,只好用刺骨冷水洗了洗下身和褲衩,凍得他齜牙咧嘴,胯間那整夜作怪的東西也龜縮起來,皺皺巴巴的成了一條小rou蟲。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沈子淳絲毫不提要走的話,但也沒有再像先前一樣尾隨沈嘉禮。他心神不定,時而溜進客房,時而回歸臥室,又掩人耳目的四處游蕩,追尋沈嘉禮在日常生活中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沈嘉禮這兩天早出晚歸,和幾位朋友商議購買公債之事,頗為忙碌,也不曾留意這位賢侄的動向。結果這晚回了家,他突然發(fā)現(xiàn)沈子淳生了一臉紅疙瘩。

他嚇了一跳,先以為這孩子是出疹子,火速命令對方把衣服脫掉。沈子淳這幾日神魂顛倒的,聽了這話,又是心懷鬼胎,手上雖然解著紐扣,腔子里的心卻是砰砰亂跳。而沈嘉禮一看他那單薄胸膛光光滑滑的,一個紅點子都沒有,這才略放了心;又摸摸他的額頭,也是絲毫不覺發(fā)熱。

“這是怎么搞的?”沈嘉禮十分疑惑:“吃錯東西了?”

沈子淳連連搖頭。

沈嘉禮湊近了,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明亮燈光中仔細審視他的面龐:“那怎么會——”

這回他終于看清楚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吹氣如蘭的發(fā)表結論:“臭小子,長了一臉的sao疙瘩,是不是想干壞事兒了?”

沈子淳的腦子里“嗡”的一聲,以為自己露出了狐貍尾巴?;艁y的掃了沈嘉禮一眼,他就看三叔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仿佛是帶著一點兒嘲諷的意思。

翌日上午,沈子淳逃命似的,挎著書包回了家。

臨走時沈嘉禮正巧出了門,于是他鬼迷心竅一般進入客房,偷偷掰下了一截蠟燭頭帶走了。

具體化

沈子淳頂著一臉紅疙瘩回了家,弟弟meimei們以為他是生了病,很關懷他;父親瞧他怪難看的,笑了一氣;繼母倒是知道男孩子長大了,大概總會經歷這個尷尬時期,所以只做不知,并無反應。

沈子淳獨占了一間臥室,每夜待眾人入睡之后,他便從枕下翻出一盒火柴,摸索著點起那半截紅蠟燭。一點小火苗跳躍起來,把整間臥室映照的忽明忽暗。萬籟俱寂,四下無聲,那種曖昧又可怕、勾魂又詭異的氣氛像個鬼似的,探頭縮腦的一點一點現(xiàn)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