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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沈子淳玩鬧一會兒,也就睡了。而沈嘉禮被他吮的死去活來,雖然看起來面色如常,其實春情泛濫,簡直不知如何是好。關(guān)掉電燈后,他趁著夜色自摸一番,毫無作用,一點快樂的感覺都沒有。后來他攥著自己這又熱又脹的煩惱根,心中自怨自恨;又抬手摸到胸前一點,惡狠狠的掐了一把,本意是讓痛楚逼退心中□,然而這一下子擰的又疼又舒服,他越發(fā)是了不得了!沈子淳上了一天的學(xué),回家后又鬧了一場,這時躺在溫暖柔軟的大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沈嘉禮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翻了幾次身,又在暗中窺視沈子淳的側(cè)影,最后還是感覺索然無味——猴崽子似的小東西,實在是沒有什么吸引力可言。痛苦不堪的熬到天亮,沈嘉禮漸漸恢復(fù)了神智,回想昨夜情形,真感覺自己sao的可笑。因為再躺下去也是受罪,所以他早早的起了床,洗漱更衣,又小心翼翼的梳了梳頭發(fā)。站在鏡前一照,他就見自己眼下透出兩抹青暈,形容略顯憔悴,倒是一直不曾見老——他這樣細(xì)皮嫩rou的小個子,似乎很經(jīng)得住歲月流逝;段至誠和他大概是同齡,然而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身上的青年氣息就越來越淡,逐漸變成了個體體面面的中年模樣。抬起雙手將頭上短發(fā)向后推去,他徹底露出雪白額頭與濃秀眉目,神情平靜的和鏡中人對視一番,他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變態(tài)?!?/br>隨即他抱住雙臂打了個冷戰(zhàn),臉上顯出了一點夢游般的笑意,又呻吟一般的自言自語道:“至誠,親愛的。”兩處閑愁沈子淳不上學(xué)了。他坐在餐桌前,一鼓作氣吃了三大碗米飯,rou菜無數(shù),然后一抹嘴巴,說是害怕,無論如何不想離開三叔。沈嘉禮一聽這話,就在滿室晨光中背著手踱來踱去:“哎呀……不是要期末大考了么?”沈子淳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三叔,反正我也不是做學(xué)問的料子。你把我過繼來做兒子吧,我干脆不念書了,像大哥哥一樣幫你管家,好不好?”沈嘉禮停下腳步,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忽然扭頭瞪了這孩子,勢頭不善的逼問道:“這話是不是你爸爸教給你的?”沈子淳很錯愕,立刻搖頭:“不是?。 ?/br>沈嘉禮年紀(jì)還輕,總覺著自己將來能夠鼓搗出一男半女,雖然淡云和他成親多年,在離家出走時仍然是個處女。沈子淳那話讓他本能的感到警惕,以為是沈嘉義開始惦念自己的財產(chǎn)了。目光銳利的又看了沈子淳兩眼,他繼續(xù)踱步,沉吟著答道:“不要胡思亂想,你這樣一個小孩子,能管什么家?我過一會兒就去找你爸爸——你在這里等著吧!”沈嘉禮是個行動派,喝了一碗稀粥之后,果然就穿戴起來,又滿樓里找帽子——沒找到,隨便翻出一頂厚呢禮帽扣在了頭上。沈子淳憂心忡忡的看他離去,心中祈禱父親千萬不要迷途知返,最好是和三叔吵翻了才妙。三叔家里潔凈溫暖,一天三頓好吃好喝,真比家中強(qiáng)了千萬倍。沈嘉禮到了沈二公館,那沈嘉義果然是還沒有回來。他二嫂穿著一件大皮袍子,將個新灌好的熱水袋遞給他取暖。而他盡管捧著熱水袋,但是身處在這冰窖般的陰暗洋房里,仍然是凍的坐立不安。后來到了將近中午的時候,沈嘉義終于回來了。沈嘉義徹夜未歸,然而神采奕奕,西裝筆挺的,頭臉也收拾的很干凈,可見這一夜定然是過的很不錯。二嫂心知肚明,躲起來不愿去面對他;而沈嘉禮略詢問了他兩句,得知他果然是跑去了日租界一帶的花街柳巷中消遣了許久,最后又帶著兩個□,去旅館中開房間快活了一夜。這是沈嘉義的日常娛樂,沈嘉禮不想多做點評,只問:“你是和那個馬——”沈嘉義低頭撣了撣袖口上的一絲灰塵:“他大名叫做馬天龍,唉,現(xiàn)在這有槍桿子的,真是闊的要命!昨夜前半宿,也就兩個小時不到,他在賭桌上輸了一萬八,滿不在乎,談笑風(fēng)生的,好像那一萬八是一百八?!?/br>沈嘉禮沒接這個話頭,直奔主題的問道:“聽說你要讓小淳去娶那個馬麗君?”沈嘉義一歪身坐到了沙發(fā)上,又慵懶的翹起了二郎腿:“早晚都要娶親的嘛,早娶早省事,再說人家也沒什么不好的,就說年紀(jì)略大了些,也不是大的出奇,含糊著也就過去了嘛!”沈嘉禮看了他這憊懶樣子,心中立刻就騰起了一股怒火,本來想要組織一下語言的,如今也沒這個耐性了,直截了當(dāng)?shù)谋愀嬖V他道:“不行!”沈嘉義仰起臉,用無辜的眼神望向他:“為什么不行?再說小淳是我兒子,你管這個干什么?”沈嘉禮省略了解釋說明,直接把手中那個溫涼沉重的熱水袋扔到了沈嘉義的臉上去,口中怒道:“混蛋透頂!你還要不要臉了?賣女兒的事情經(jīng)常有,這賣兒子的新聞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小淳要是真娶了那個老姑娘,你將來還怎么出去見人?”沈嘉義被那熱水袋打擊的向后仰了一下。隨手將熱水袋放到一旁,他把雙臂抱在胸前,似笑似怒的疑惑道:“老三,我怎么了?我不就是給我兒子找了房少奶奶嗎?甭跟我說什么婚姻自主自由戀愛,我知道你也不講究那個。我這做老子的愿意,那邊當(dāng)哥哥的也愿意,兩家長輩都點了頭,還有什么不行的?我橫豎沒賣你的兒子,你和我急的是哪一出?”沈嘉禮一聽這話,心中愈怒,指著自己的腦袋恨道:“那個馬師長可是要對你兄弟動手的,你現(xiàn)在還肯和他做親家?”沈嘉義笑著站起來,走上前去摟住沈嘉禮,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小不點兒,你那頭上的傷,不是要怪小淳才對么?人家馬天龍不過是做了個勢子而已,又沒真動手。再說你看你二哥把日子過成了這個樣子,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如今找個有錢的少奶奶,往后多少總能得到些許關(guān)照,不是全家上下都有好處嘛!”沈嘉禮聽了他這番沾沾自喜的理由,立刻掙扎起來:“不行!我不同意!小淳要是娶了那個老姑娘,那往后的孩子怎么辦?你把這個家庭的名聲搞臭了,將來哪個好人家還會登門和你結(jié)親?”沈嘉義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眼前已經(jīng)是窮的火燒眉毛,也就顧不得兒女們的幸福了。他緊抱住沈嘉禮左右搖晃,想要含糊著玩笑混過去:“嗨呀,老三,你個小玩意兒,想的還挺長遠(yuǎn)!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管那些呢!”沈嘉禮聽他幾次三番的說自己“小”,十分刺耳,越發(fā)暴跳如雷,又掙脫不開,最后竟是狠踢了沈嘉義一腳。而沈嘉義吃了痛,也急赤白臉的放開了他,口不擇言的質(zhì)問道:“你怎么就看不得我發(fā)一點財?我過上幾天好日子,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