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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對勁了。他縱身一撲,把暖融融光滑滑的沈嘉禮壓到了身下、攥在了手里。下面那里硬的鐵棍一樣,他掰開對方的大腿就往里頂。沈嘉禮肯定是疼了,因為身體扭動不已,又低低的發(fā)出呻吟;可沈子靖知道他是個賤貨,就要疼一點狠一點,他才過癮。沈子靖這一陣子也憋的慌,又是不干白不干,所以由著性子折騰了小半夜。后來沈嘉禮似乎是吃不消了,呢喃著讓他放松片刻,讓自己緩過這一口氣。他聽了這話,索性把對方抱到自己身上,托著那身體一起一落。沈嘉禮在昏昏沉沉中閉上眼睛,知道半個夜晚已經過去,就低聲的嘿嘿笑起來——這些年兩個人總像是偷野食,今天可真是公然作亂了!沈子靖氣喘吁吁的問他:“你笑什么?”沈嘉禮的氣息都亂了:“現、現在,你敢說你不、不愛我?”沈子靖惡狠狠的動作:“你不要逼我了!”沈子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折騰到了什么時候,反正頭腦再次清醒時,已是翌日上午了。窗簾拉著,也看不到陽光,只能依稀覺出外面是個大晴天。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忽然發(fā)現自己懷中摟抱著的人,乃是沈嘉禮。沈嘉禮還沒有醒,把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酣睡。他欠身低頭,心頭迷茫的仔細端詳了對方的睡顏。沈嘉禮一點得人心處都沒有,就是生的漂亮,一身好皮rou。沈子靖的目光向下溜去,見他胸膛上那嫣紅兩點腫的厲害,伸手一摸,也是yingying的發(fā)熱。用掌心捂住那處揉搓了片刻,他又探過頭去,在對方的面頰上輕吻了一下。如果沈嘉禮是個睡美人,沈子靖想自己也許會分出一點心思去愛他。重新側身躺下去,他閉上眼睛繼續(xù)摟住了沈嘉禮。他從來不曾和對方這樣過夜,如今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有時候回想往事,這么多年了,他也覺得無奈悵然,但畢竟是三叔,兩人沒有未來的。沈嘉禮在清醒后,發(fā)現沈子靖正親親熱熱的擁著自己,就仍然是裝睡,一直閉著眼睛躺到尿急,才戀戀不舍的起了床。他們兩個也沒話說,各自洗漱更衣,出門吃飯。沈嘉禮說要去逛一逛北海,沈子靖自然是都隨他。到了北海公園,沈嘉禮在前方走,沈子靖跟在斜后面。前方不時有成雙成對的少年眷侶走過,紅男綠女陪著當下的紅花綠葉,情景十分的好。沈嘉禮面無表情的疾行片刻,忽然回身,一把抓住了沈子靖的手。抬眼望向對方,他那目光沒來由的銳利起來,又狠的厲害,像與沈子靖有著血海深仇一般,幾乎痛楚了。沈子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把手抽出來,又慌張的轉頭四顧,生怕被人瞧見自己這邊拉拉扯扯——三叔這個油光水滑的打扮,著實是容易讓人誤會是戲子。看到沈子靖這個反應,沈嘉禮立時就xiele氣。不行的,他的感情,他的熱情,在沈子靖那里都是令人嫌棄和恐慌的累贅。他愛沈子靖,可是兩個人,真是不行的。沈嘉禮帶著賢侄去北平找浪漫,結果只是漫長的浪了一場,并且是浪一會兒怒一會兒。沈子靖是豁出一切去敷衍他了,然后他依舊是陰晴不定。冷笑沈嘉禮和沈子靖在北平混了三天,回家了。這三天里,沈嘉禮喜怒無常,讓沈子靖很是受苦。他無計可施,只好在床上報復。有幾次他用力太過,眼看著沈嘉禮似乎都要昏迷了,不過沈嘉禮自己不討?zhàn)?,他也就不肯罷休。兩人都是干熟了的,他知道自己不能真?zhèn)藢Ψ健?/br>沈嘉禮興興頭頭的帶著沈子靖跑去北平,想要過兩天二人世界,回來的時候卻是心灰意冷。侄子是好的,無論是模樣還是性情,只是和自己情不投意不合。他也知道自己是在自尋煩惱——他有錢有閑,年紀又輕,到哪里不能找樂子?非要在家里和沈子靖較勁嗎?可他就是走不出去。對于沈子靖,他簡直快要由愛生恨了。也許還是閑的,不用為了生活奔波,心思就全花在這上面了。二十七八歲的人,眼看著要奔而立,還要為情所困,說起來簡直羞愧!沈子靖跟了沈嘉禮六七年,一直也沒摸清這位三叔的心思性情。沈嘉禮在北平已經瘋的夠可以了,沒想到回家之后還不消停,打東罵西,對淡云尤其苛刻。沈子靖看在眼中,痛在心里,思來想去的,實在是等不到三年期限了,這天就找機會與淡云相會,如此這般的耳語了一番。淡云如在火坑中一般,娘家又早遷去南邊了,一個撐腰的人也沒有,這時寧愿和沈子靖遠走高飛,吃糠咽菜也不怨的。這一對男女如今既然有了主意,那一顆心就也隨之落了實地,這時再去瞧那沈嘉禮的兇惡嘴臉,似乎也能夠繼續(xù)忍受下去了。淡云手頭還有一點點錢,這時從銀行里取出來,全放在手頭,預備隨時可以走。而沈子靖也有些許私房,這時也都盡數交給淡云,讓她自己妥善放置,屆時一旦要走,拎著個小包袱便可上路。他們認為沈嘉禮對此應該是一無所知的——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們是如此的掩人耳目,謹慎之至。如此又過了兩個多月,當初沈子靖口中的“下半年”,終于是到來了。私奔的路線已經商定好了,是從天津碼頭乘輪船去青島——淡云幼時曾在青島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那城市總還熟悉一點,而且那邊的親戚已經全沒有了,正好落得清靜。如果不挑艙位,隨時都會有票,出行也不必現挑時間;再者兩人若是跑了,旁人第一時間一定是往火車站去找,未必會立刻想到碼頭輪船上去。沈子靖和淡云盤算的很好,同時小心窺視著沈嘉禮那邊的動靜。沈嘉禮沒什么動靜——他近來仿佛是在忙著研究股票期貨,幾乎廢寢忘食,當然,脾氣也隨之更差勁了,虧得沈子靖和淡云心中有盼頭,還能忍耐下去。沈嘉禮捏著幾張財經報紙,獨自坐在書房里,眼睛盯著黑紙白字,心中茫茫然的,全然不知那上面寫的是什么。這是他自己的家,那是他自己的老婆、自己的侄子,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掌握。他根本不愛女人,淡云對他來講是雖有如無的存在,他恨的是沈子靖——都恨透了。糾糾纏纏的過了這么多年,越過越離心,最后竟是要拐著三嬸私奔,一點感情都不講了,可憐了他那一片深深的苦心!沈嘉禮在無人處,幾乎要嘔出黑血來。不過出門見了天日,他仍然一派自然,并不顯露出異樣來。這日白天,他讓仆人去向太太傳話,要淡云打扮一下來見自己,夫婦兩個同去沈嘉義家做客,又讓仆人順便把侄少爺叫到書房里來。仆人領命而去,先是通知了太太,然后才去呼喚了沈子靖。淡云知道沈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