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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我們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了再打,好不好?”金世陵的眼淚鼻涕全蹭在了他的前襟上,嘴里除了個“疼”字,再說不出別的來。這要是別人,桂如雪一定就要惡心的將其一腳踢出去了。不過這位世陵賢弟,當年同他相好的時候才十七歲,還是個半大孩子呢,眼看著長起來的,這點交情,讓他不能不軟化了心腸。金世陵哭的暈了過去。沒遭過這么大的罪,他讓疼痛追的沒處躲沒處藏,怎么著都不得緩解。暈了三兩分鐘,他又醒過來,這回哭不動了,閉著眼睛哼哼。桂如雪僵直了身體,覺得眼下這一切都非常棘手。依他的本意,那是想推開金世陵,自去回房換衣服,然后坐汽車出門去溫公館消遣一晚。不過若真是一走了之了,這位哼哼唧唧的賢弟又當如何處置呢?他思忖了片刻,終究還是覺著溫公館那邊的誘惑力更強大一些,便扶著金世陵躺回地上,然后起身開門叫了傭人進來:“給他把頭上的血洗干凈,然后換身衣服讓他睡覺?!?/br>傭人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見怪不怪,很痛快的答應了一聲。而他也就很安心的去換了褂子長衫,一路暴走出門,上了汽車直奔溫公館。這時正是傍晚時分,夜色漸漸的濃重起來。桂如雪在溫公館門前下車時,正遇上溫孝存在外面的草地上踱步。二人相見,立時都堆出滿面笑容。桂如雪召喚道:“老溫,怎么一個人在外面?要賞月嗎?”溫孝存抬手扶了扶金絲眼鏡,然后笑答道:“倒沒有這么高雅。是老趙他們正在房里吃煙,我不好那個,正好趁機出來散散步——怪道你總說腰疼,我只坐了小半天,就覺著渾身不自在,非得出來活動活動不可?!?/br>桂如雪笑了笑:“老溫,不是我說,你是個勞碌命?!?/br>溫孝存也點頭同意:“沒法子,我是真坐不住,寧愿在旁邊給你們做聽差?!?/br>桂如雪笑了一聲,忽然轉(zhuǎn)移話題:“銀行那邊,怎么樣了?”溫孝存搖搖頭:“完全沒有問題!桂二,我要恭喜你?。 ?/br>桂如雪擺擺手:“不,我們是合作的關(guān)系,應該是同喜。桂溫二人且說且笑,一同走上二樓。桂如雪只要一坐在牌桌前了,就滿可以一夜不起身,連廁所都不去一趟。溫孝存很佩服他這功夫,然而自己不敢效仿,只像個賭場老板,或是妓院老鴇似的,不時的過來玩笑兩句,招呼幾聲。這一桌人,直到翌日大天亮時才散了場。桂如雪過足了賭癮,就又想起金世陵來,頓時連點心也不吃,餓著肚子便驅(qū)車回家。他進門時,已是上午八九點鐘。傭人見他青白了一張臉回來,便知他定然又是一夜未眠,照例就為他準備早點和臥室。哪知他今天格外的精神煥發(fā),直接就上樓去看金世陵。金世陵被關(guān)進了一間客房之中,桂如雪推門進來時,他還躺在床上,一面思索一面哼哼。桂如雪走到床邊坐下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世陵,我回來了。你現(xiàn)在覺著怎么樣?”金世陵斜著眼睛看了他幾秒,忽然一躍而起竄到地上,滿面驚惶的大聲道:“你打我!”桂如雪見他身上只穿了套薄綢料子的西式睡衣,領口開的大,露出了頎長的脖子和雪白的一小塊胸膛,根據(jù)窺一斑而知全豹的原理,那衣服下的身體定然是很可觀的。想到這里,桂如雪高興起來,向他招招手:“過來,你乖乖的,我就絕不碰你一指頭?!?/br>金世陵歪著腦袋怒道:“我憑什么要和你乖乖的?我沒有招惹過你,你干嘛對我又打又罵的?欺負我很有意思嗎?”桂如雪見狀,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哎,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你生氣就生氣好了,歪著腦袋做什么?”金世陵仿佛是愈發(fā)氣憤了,紅著臉一跺腳:“干你屁事!我還要問你,你為什么不讓我走?我要回去看我大哥!”桂如雪笑道:“我看你是緩過來了,身上不疼了?”金世陵不說話了,氣咻咻的望著桂如雪。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他那周身的疼痛的確是緩解了好些。只是腦袋不能碰,一碰就要痛的掉眼淚。桂如雪拍拍床:“過來坐,這屋里有些涼,你穿的那么少,凍著了可怎么辦?”金世陵大搖其頭:“我不去。有什么可坐的,你讓我走就是了!”“走什么呢?你又不是醫(yī)生,回去又能幫上什么忙。況且同創(chuàng)正在鬧破產(chǎn),你還敢露面?”“有什么不敢的。我不露面又能落著什么好?留下來讓你打死罵死嗎?”桂如雪沉下臉:“我不讓你走,你敢走?”金世陵開始耍少爺脾氣,不管不顧的喊道:“我就是要走,你能把我怎么樣?留著我干什么?陪你睡覺嗎?呸!老子還不樂意奉陪呢!況且我也沒有那么賤,不要錢的送上門給你玩!”他罵的很是激動,臉蛋上透出點氣惱的紅暈,說到最后,他索性繞過大床,徑自向房門走去。桂如雪見狀,趕忙起身追上去,從身后摟了他的腰:“你這是要往哪兒去?”金世陵渾身是傷,被他這樣一摟,觸動傷處,登時就疼的尖叫一聲,扭了身子開始掙扎:“放開我!我疼!”桂如雪雖然表面上是威嚴了面孔,其實心里并沒有真正動氣,一來是二人年齡相差懸殊,老大哥怎能同小兄弟一般見識;其次金世陵吵來吵去的,無非是控訴他自己挨打挨罵和失去自由而已,并不涉及到深層問題。所以他把那話聽在耳中,卻不往心里走。況且此刻摟抱著金世陵,就覺著隔了滑溜溜的單衣,可以感覺到那纖細柔軟的腰身,溫暖的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水味道;渾圓挺翹的小屁股也正貼在自己的下身,隨著叫罵一拱一拱的,直把他一顆心都摩擦的癢起來了。桂如雪繃不住了,嘴角不由得就要向上翹:“好寶貝兒,別鬧了,我是為了你好。你自己說,我除了打你罵你之外,還有別的地方對不住你嗎?沒有吧?再說我這么疼你,還能真打死罵死你嗎?來,回床上躺著去,讓我看看你的頭!”金世陵聽了這一番話,登時在桂如雪的懷里扭成了一根會高聲罵人的麻花:“不讓看!你放開我!你這野狗養(yǎng)的混賬欺負我!放開我!你和桂如冰,一對大王八!他害我爸爸,你害我!我恨死你們了!”桂如雪忽然聽他提起了桂如冰,倒是觸動心事,一面手忙腳亂的制服金世陵,一面問道:“桂如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別因為我們兩個是一個姓,就一起罵了??!”“你不該罵嗎?你打我!你還說我是婊子!”桂如雪一聽他糾纏的還是挨揍的事兒,就真正放了心了:“這么小心眼兒?還記著那句話呢?”“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