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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卻是不夠。既是無法勸解,他們能做的就只有陪絨月玩一會兒,緩解他心中的孤單寂寞。那天他們玩的很開心,戴了厚厚的手套,穿了棉衣,在花園里堆雪人,打雪仗,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離去。告別的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他們彼此心中卻心照不宣。一起玩耍的事,絕對不能讓韓少卿知道。眼看著暮色漸起,絨月向兩人打了招呼,重新跳上墻去,沿著過來的路返回過去。回去以后稍做休息,韓少卿便來了。兩人又是一同吃飯,絨月回想著白天玩耍,不知不覺面露微笑。「你今天看起來好像特別開心?!鬼n少卿覺察到了他的樣子。「我……」絨月微紅了臉,「我是見你來,心里高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這樣的謊言居然脫口而出。絨月連自己都吃了一驚,跟韓少卿說謊,以前是連想也不敢想的。所幸韓少卿也沒多疑,聽了絨月的話信以為真,溫柔攬過他一同吃飯,吃完了又一同去沐浴。浸在溫暖的熱水里,絨月漸漸神思恍惚,內(nèi)心的愧疚卻越來越深。他居然學(xué)會了說謊,在喜歡的人面前,坦然地說著謊言。自己……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然而雖然愧疚,向往自由的心卻絲毫未變,甚至變本加厲。每當(dāng)韓少卿不在,絨月便會跳過高墻,跑到外面和花無幽與沈素玩耍,或者找別人說話。雖然花無幽和沈素反復(fù)提醒他要小心,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卻總也忍不住。他是喜歡自由的,被無微不至的保護著的生活,并不適合他。只是他沒有想到,過去一心要學(xué)武,是想象花無幽和沈素一樣更能干些,離韓少卿更近些。沒想到學(xué)會了輕功,卻拿來當(dāng)作逃避韓少卿的工具。梁上美人第九章每天都這樣的過,一日不小心,絨月從墻上跳下的時候扭傷了腳。跟韓少卿自然是不能說的,三人思來想去,只敢去找韓世允,讓他幫忙找藥給絨月醫(yī)治。「你做這樣的事,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韓世允雖不責(zé)怪,卻也擔(dān)心。「允伯不必多慮,絨月心里明白。」絨月笑笑,他確實也是害怕的。但是被發(fā)現(xiàn)的害怕,遠遠抵不上自由帶來的快樂。韓少卿隔天就聽說了絨月受傷的消息,下了朝便匆匆來看。絨月無法外出,正躺在床上,忽然聽見下人過來通報,趕緊起身下地。「不必起來,」韓少卿迎上來,輕輕扶住他,「怎么又把自己給弄傷了?」「我……不小心滑了一下……」絨月小聲道,他并沒說錯,的確是滑倒受傷的。只是,不是在走路的時候滑倒的。「一不看著你,就鬧出事來,看來以前的那些下人還得再叫回來?!鬼n少卿皺眉嘆息。「不……不用……!」絨月急道,「這和下人沒什么關(guān)系……」之前照看他的人,都被他找了借口,說是不習(xí)慣被這么多人圍著,紛紛驅(qū)趕去了別的宮殿。可真正的原因,卻是絨月想行動更加方便,跳過墻頭的時候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下人少了許多,去花園里的時候再沒有人跟著,他才能順利地來去。怎么還能讓他們回來呢?「你說不用就不用吧,」韓少卿寵溺地揉了揉絨月的頭發(fā),「只要你覺得過的舒服就好,我叫人配了些膏藥,你敷在傷處。平時多多休息,若是哪里難受,盡管詔御醫(yī)過來?!?/br>絨月點點頭,心里突然一陣難過。如果是過去的話,韓少卿一定會說,叫花無幽幫忙照看,而現(xiàn)在卻不會了。雖然嘴上不說,絨月卻知道韓少卿已經(jīng)不再希望他跟花無幽和沈素在一起玩了。這是什么原因,即使不說,他心里也明白一些。韓少卿不希望他和別人在一起。想到這里,之前撒謊的愧疚突然減緩了,絨月反而有些憤怒。腳傷痊愈之后,他依然打算繼續(xù)爬墻出去玩。即使被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也無所謂。韓少卿不知道絨月都在想什么,不放心的囑咐半天,直到很晚才離開。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絨月的全身突然一陣輕松。不必強顏歡笑,也沒有親熱的歡愛,不用應(yīng)付韓少卿,讓他覺得愉悅許多。傷了腿之后,韓少卿過來的次數(shù)就變多了,只不過每次都只是和絨月說說話,而不和他親昵歡好。絨月腳上纏了繃帶,行動不便,自是不能下床出去玩,每日也只乖乖呆在寢宮里,等著韓少卿來看他。睡覺,吃飯,聊天,看書,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漸漸的窗外景色也變了模樣。刺眼的純潔雪景之中,慢慢有了紅綠的顏色。春天到了。初春的晨曦時分,絨月獨自坐在桌邊,手支著臉,聽外面夜雀鳴叫的聲音,心里是說不出的寂寞。他或許要在這里呆上一輩子,每日無所事事,孤獨一生。唯一期盼著的,只有韓少卿前來寵幸。可是他身為男兒,無論如何寵幸,都是不能懷上身孕的。這樣的生活,連個終結(jié)都沒有。韓少卿已不再和他說立后的事,但是立不立,又有什么區(qū)別呢?無論是什么身份,他都只是韓少卿養(yǎng)的一只小動物,一只籠中之鳥,生活富足,卻永遠也逃不出去。這真可怕。心中越想越沈,絨月煩躁地站起來,在屋內(nèi)緩慢踱步。走到窗前,他用力吸著初春夜晚的涼氣,帶著微微的花香。雖然是受了傷,不過就在附近走走,應(yīng)該是沒事的吧?他這么想著,悄悄出了門,又來到那堵高墻前,飛身躍起,一腳踏到半空,又是一個扭身就躍上了墻頭。腳傷還未痊愈,踏上屋檐的時候有一點刺痛。可是他卻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穩(wěn)住身子站在墻頭,遠遠望著地面盡頭,與天相接的地方。那里,正泛出一抹金紅的亮色,染滿了天邊的白云。絨月站在屋檐,呆呆看著天際盡頭那微紅的美麗顏色,漸漸失神。他任由朝陽緩緩升起,溫暖的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溫暖又柔軟。遠處傳來萬物清醒的聲音,四周開始變的喧鬧。絨月彎腰坐了下來,坐在屋檐上,繼續(xù)眺望著遠方。「絨月,你在那里做什么呢?」不知過了多久,低下傳來聲音。絨月低頭望去,是花無幽正站在墻角下,抬頭看著。「王爺說你的腳傷好了不少,已經(jīng)能四處走動。所以我們想來看看,看你是不是會過來玩?!股蛩卣驹诨o幽身邊,跟著一起抬頭。絨月微微一笑:「我已好多了,能下地走走。這些天都在屋子里,悶的發(fā)慌。」「看你多調(diào)皮,剛能走就上墻。小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