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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殺勿論。”林以術正猶豫著,一直沉默的顧影突然開口了,他走上前捏了捏林以術的手掌,雙眼深深的望著對方。林以術沉默片刻后自嘲的笑了笑,旋即冷漠的重復:“格殺勿論?!?/br>再說天人政府,那日莫戈取代了蘭斯洛特的位置,三巨頭還暗搓搓的期待天契人內(nèi)部來一出窩里斗,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有。蘭斯洛特就那么悄無聲息的失蹤了,再也沒出現(xiàn)在北三省的戰(zhàn)場上,至于新來的那位總統(tǒng)領……簡直喪心病狂!軍部在北三省邊界設立防御工事隔離帶,怕的就是天人投敵,所依仗的也是天契人戰(zhàn)力嚴重不足。據(jù)研究院調(diào)查表明,天契人與天人應該是一比一交換,只要不給他們輸送新鮮血液,天契人的配置就永遠只能維持在目前數(shù)千的可憐人數(shù)。萬一真逼急了直接讓上百萬契者堆上去,天人全部離得遠遠的,壓都能壓死你。蘭斯洛特是厲害吧?那也需要能量盒驅(qū)動?。§胨掏⑻煨堑哪茉吹V牢牢捏在手里,偏偏北三省是個荒涼貧瘠的地方,境內(nèi)只有幾條小型礦脈,三巨頭就不信蘭斯洛特力挑戰(zhàn)艦不耗能。到時候能量耗盡,再厲害的天契人也得乖乖關機。這就是天人政府最后的依仗,然而這點依仗在莫戈出現(xiàn)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能直接cao控契者。不是變成天契人的契者,不是有指揮權限的契者,是結結實實放在軍營里、被軍方最高級加密的契者!要知道契科所最自豪的就是契者的唯一性,也就是從生產(chǎn)到銷毀只可被一人cao控的獨享原則??涩F(xiàn)在這個原則被打破了,被敵人打破了。無論是剛被制造出來的還是早就有主的契者,哪怕加裝了契科所最新研究的防火墻,也在那個溫和微笑的天契人面前毫無忠貞可言,他一個眼神就能讓契者反手弒主,再乖乖的爬過去跪舔。簡直讓人膽戰(zhàn)心驚!現(xiàn)在天星高層人員已經(jīng)沒人敢把契者帶在身邊了,但這消息還被政府嚴嚴實實的捂著,就怕傳播出去之后民心大亂。試想一下家里的電飯煲、急救箱、代步車設施可能造反殺人,這還不得把心臟脆弱的天人活生生嚇死三成?莫戈確實沒理由隨便逮著個普通人的契者就讓它叛變,這點三巨頭都知道得非常清楚,但民眾想不明白呀。萬一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腦袋早就是別人手里的溜溜球,那就是在利誘的上面再加了層威逼,一場席卷全球的暴亂頃刻即來,只怕到時候踏破北三省防線的不是天契人,而是他們自己人吧。三巨頭總算知道了為什么莫戈能取代蘭斯洛特,他打破了目前的僵局,逼得天人退無可退。研究院契科所。曾經(jīng)陳列在此的上千契者統(tǒng)統(tǒng)在三天前第一次契者弒主事件后被調(diào)往附近軍區(qū)看守,空曠的倉庫看起來有些冷清,角落里擺了十幾張塑料椅,身著各種制服的人物圍攏成一圈坐著。單看這些人衣服上的勛章和紋飾,隨便拎一個出去都必須鋪紅地毯迎接,可他們就是這么寒酸的坐在倉庫塑料椅上,臉色各自陰沉詭譎。“齊院長,您這兒真的能屏蔽他們的偵察?”軍部長徐沉問道。齊洸老教授看了眼守在門口的許洛少校,后者向他點點頭,那沉穩(wěn)的神態(tài)看著就讓人放心:“為了保證研究資料不外泄,這件倉庫用了最高級的防御系統(tǒng)。老夫能保證那些半人半機器的怪物沒辦法竊聽到我們接下來的談話內(nèi)容。”身穿冉遺神袍的教皇白永川看起來比數(shù)月前蒼老了十歲,原本烏黑精神的短發(fā)也變得斑白,臉色蠟黃精神狀態(tài)極差。要說天契人對其余天人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蹲守北三省就不動了的態(tài)勢的話,他們對祀水教廷的態(tài)度就宛如一條瘋狗了。早在天契人宣布他們的存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追著祀水教廷打了,數(shù)萬精良的護教騎兵被打得只剩三千不到,全球各地的教會毀了十之七八。哪怕天契人被軍部堵在了北三省,全球各地仍時不時傳出祀水主教在傳道時被襲擊身亡的新聞,鬧得人心惶惶,現(xiàn)在除了最虔誠的水神信徒,沒人敢再在公共場所念出“祀水”二字。原本白永川以為自己跟那個總統(tǒng)領蘭斯洛特有仇,對方下臺了他還高興得在教皇殿喝了一整瓶紅酒,結果第二天酒還沒醒就有戰(zhàn)報告訴他——咱教堂又被炸啦!還指名要祀水教的人交出教皇白永川,否則殺盡天下祀水教徒!白永川算是徹底明白了,他不是和蘭斯洛特有仇,他是和整個天契人有仇,而這一切的開端都是那起被告發(fā)的孌童事件。他目光陰狠捏緊自己的權杖,一個從不曾忘的名字在心中浮現(xiàn)出來。全天下只有一個人會這么恨我。湛蓮太子,李亭!你果然還活著。第90章:天人會議契科所倉庫內(nèi),天人最高權力領導者們隱隱分為四派:以白永川為首的祀水教廷、以徐沉為首的軍方要員,以齊洸為首的研究袁和其他世家勢力。除了零散的世家大佬隨意坐著外,其他三巨頭都有各自的一小片地方。釋門天冷眼瞅著這些死到臨頭還在將派系之爭的同類,心中失望至極。但他沒有把自己的失望擺到表面上,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們爭論,心中卻想著的是怎么繞過軍部設在北三省的防御工事偷渡到天契人陣營里去。最好是能見到那位新上位的莫戈總統(tǒng)領,我以釋家億萬資金贊助,總不能混得個普通天契人的身份吧?釋門天甚至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最新款的術型機,打算與它合體——上次喬家興師動眾的跑到他后山里抓賊,原因就是那賊偷了喬大少爺?shù)囊慌_術型機。釋門天當時就起了疑心,喬厭方那是什么人?世家喬氏的接班人,跺跺腳能讓天星震兩震的角色。能讓他緊張得動用機甲來追的契者,那肯定不一般。調(diào)查出來的結果也很令人滿意,能夠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的機型簡直不要太棒!釋門天甚至還給自己的“天契人身體”加裝到了極致,體內(nèi)芯片增加到極致就不說了,單就外殼、武備等硬件條件都能干死一排攻者,就等著去投奔天契人。在釋門天看來天人已經(jīng)完了,不管天契人內(nèi)不內(nèi)斗都不影響他們終將成為天星霸主的事實。而他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想為自己之后的投敵增加一點籌碼,比如說天人孤注一擲的密謀計劃什么的。“老夫還是覺得那個大卜教授是關鍵?!卑装l(fā)老者一開口,嘈雜的議論聲都自覺低了下去,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福教授,契者之父,可以說是契者研究上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