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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些別的事。 祁沉星一走,帶走了屋內(nèi)的所有人,只留下人在門前看守。 唐依松了口氣,自己揭了紅蓋頭,坐到鏡子前不太熟練地拆頭飾,一整套拆完,她手也酸了,倒了杯水喝,當(dāng)真去躺下睡了。 不過她懶得再動彈,只睡在床沿,想著一會兒好醒過來,不至于睡得太死。 唐依是被祁沉星抱起來的動作驚醒的,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不由地在他懷里輕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嘟囔:“怎么沒有酒味兒呢……” “我清洗過了?!?/br> 祁沉星將她抱到一邊的榻上安置,囑咐道,“在這兒歇會兒,我將床鋪收拾一下?!?/br> “嗯?!?/br> 唐依應(yīng)得乖巧。 睡意倒是逐漸散了,她望著那個忙碌的身影,視線愈發(fā)清晰,后知后覺道:“你怎么不喊人來收拾?” 祁沉星一針見血: “你現(xiàn)在大約不怎么想見外人吧?!?/br> 唐依將臉埋進(jìn)掌心,沒法兒反駁。 少頃,祁沉星過來抱她,口吻漫不經(jīng)心又理所當(dāng)然地道:“我也不想讓外人見到你現(xiàn)在的模樣?!?/br> 唐依將要說話,卻又無話可說,咬了咬唇,便被祁沉星放到了床上。 祁沉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底滿是不加掩飾的情|欲,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撥開了她的衣帶。 “糖糖?!?/br> 他的聲音都因著欲|望而陌生了幾分,含著難耐的渴求,每喚一聲便吻她一處,“糖糖,糖糖……” “在呢?!?/br> 唐依忍不住臉頰發(fā)燙,感到一陣燥熱,還是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在這兒?!?/br> …… 祁沉星細(xì)細(xì)地吻著她的脖頸,又吻到她下頜和臉頰,像是在通過這種親密來安撫她,手指溫柔地?fù)崦募贡常骸案杏X好些了么?” “……嗯?!?/br> 唐依被祁沉星牢牢抱著,不著寸縷地相貼過近,讓她有點不好意思,想要躲開一些,“我、我想去洗一洗?!?/br> 祁沉星很好說話地答應(yīng)了:“我抱你去?!?/br> 很快,唐依就為她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后悔了。 ☆、番外 次日, 唐依醒來時第一個見到的便是祁沉星。 屋內(nèi)如昨晚一樣,沒有多余的人在。 祁沉星沒有拿著書看, 而是手執(zhí)著螺子黛, 在梳妝臺前仔細(xì)端詳,手邊還放著胭脂水粉, 連口脂都被打開來。乍看上去,儼然一副隨時等著上妝的架勢。 “……” 唐依瞬間就清醒了。 她這邊一動,祁沉星便回過視線來:“醒了?” 唐依無聲地點了點頭, 問: “你在……做什么?” 聽她語氣變化都知道她誤會了什么,祁沉星笑了笑:“起來洗漱吧,我為你上妝。” “你會上妝?” 唐依驚訝地爬起來,“咻”地一下跑到祁沉星身邊,靈活得不行, 雙手一下扒住了祁沉星的肩膀, “你什么時候的學(xué)會的?” “現(xiàn)學(xué)的?!逼畛列莻?cè)首看她, “敢不敢讓我試試?” “……” 唐依默默地撤開手,“早上好,再見?!?/br> 祁沉星隨著她的動作起身, 驚得唐依接連后退兩步,不停地擺手:“雖然我素來對你破有信心, 但上妝這件事可關(guān)系到我新婚第一天的美貌, 我覺得還是需要相當(dāng)慎重的?!?/br> 祁沉星一下擒住她的手,在她可憐兮兮的眼神下,吐字清晰地道:“去洗漱?!?/br> 唐依自認(rèn)不是什么正宗大小姐, 但祁沉星算是實打?qū)嵉拇笊贍?,做起伺候人的活兒來半點不含糊,且不顯得生疏笨拙——平常唐依被他拉著擦擦臉、擦擦手什么的還是小事,大清早被他代替丫環(huán)的職責(zé)來伺候梳洗,唐依不住地用眼神頻繁地看向他。 祁沉星道:“想說什么?” 唐依已經(jīng)掌握了一定的對話技巧,稍微添油加醋地道:“就因為不想假手他人,我們祁大公子也做起伺候人的活兒了?!?/br> “是?!?/br> 祁沉星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平淡從容,坦然得不帶半點拖泥帶水,他一邊將唐依的散發(fā)攏到手中,一邊道,“不想讓別人碰你。” 唐依不作評價,只伸手去拿螺子黛,從鏡中與祁沉星對了一眼:“不上妝,你便要替我挽發(fā)?” 祁沉星垂著眼眸,神色專注而溫柔:“這個你可放心,我先前特意去學(xué)了點?!?/br> 唐依奇道:“你怎么想起要學(xué)這個?” 祁沉星慢條斯理地拿了梳子替她梳發(fā),白凈的指尖穿梭在柔軟的黑發(fā)間,他稍默了默,答:“我記著初到天工城那次,你的發(fā)髻是溫顏替你梳的,想著你約莫不大會挽發(fā),那便我來學(xué)一點?!?/br> 唐依聽到這件事,有種隔世的恍然感:“你竟還記得……” “自然記得。” 祁沉星應(yīng)了她這聲,手上很穩(wěn)地?fù)芘念^發(fā)。 說是“只學(xué)了一點”,但手法不驚動毛躁,行云流水,頗有幾分嫻熟意味。 唐依心安理得地咸魚,因為確實不太擅長梳發(fā),連出聲指點的環(huán)節(jié)都省了,到最后索性都沒有見縫插針地上妝,透過鏡子專注地看著他的手上動作。 成品是單螺髻。 唐依眼尖地在第一時間出聲:“我現(xiàn)在可以動了嗎?” 祁沉星的視線移向她的臉:“可以。” “耶!” 唐依歡呼一聲,回身緊緊地抱住祁沉星的腰,“我的星星好棒??!我超喜歡!” 祁沉星撫了撫她的背,問:“那我能試試幫你上妝嗎?” “嗯……” 唐依抿著唇思考了一會兒,狀似沉重地點了點頭,“鑒于祁星星的聰明才智,唐依決定予以信任,成全祁星星的愿望?!?/br> 祁沉星失笑:“我盡力而為,不會讓你出丑?!?/br> 祁沉星是個天才不假,會的東西很多不假,但是對于明顯是初次上手的事物,他多少也會顯出幾分生疏與笨拙。 唐依看得出來,他確實是第一次為人上妝,即便全程手很穩(wěn),姿態(tài)沉靜,散發(fā)出一貫的令人信任的氣息。她也還是從祁沉星偶爾間斷式的微弱停頓中,窺見出了那點不嫻熟。 “為什么想要為我上妝?” 唐依忍不住問。 她很小心地開口說話,不想大幅度的驚動祁沉星的動作,但她嘴里輕輕呼出的熱流,令祁沉星的手腕部分僵硬了些許。 片刻后,祁沉星方答道:“我少時曾讀過一本書,書中有言,若在新婚第一天為娘子上妝,便能使恩愛永久。” 唐依機(jī)智地抓住了什么:“你看的是什么書?” 祁沉星神態(tài)自若地道:“是講些情愛故事的話本?!?/br> “喲?!?/br> 唐依短促地打趣一聲,神色間有明晃晃的調(diào)侃之意,“祁大公子少年時也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