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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咬了下他的嘴唇:“接吻都不專心……過分?!?/br> 下場是唐依再次喝水時,清楚地從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嘴唇的紅腫。 害。 口嗨一時爽。 - 弟子下山歷練,可以有一位曾經(jīng)下山歷練過的人來擔任引路人——先前祁沉星那次歷練,林易煥就是作為“引路人”隨行。 此次唐依作為隊長,風(fēng)遙音被指派為引路人。 風(fēng)遙音已經(jīng)閉關(guān)兩年有余,近期才出關(guān)。 當時正好趕上寧衍風(fēng)的毒性徹底拔除,風(fēng)遙音前來聽風(fēng)殿恭喜了一道,再沒有與唐依私下有過多余交集。 這次為了歷練的事兩人打了幾次照面,相處皆是中規(guī)中矩,唐依雖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生疏,卻也覺得這樣好過無謂的拉扯。 寧衍風(fēng)本想隨行歷練,可他身體上的調(diào)養(yǎng)花費了一段時間,近期正在閉關(guān),以期回到昔日的境界,是以抽不開身。他送了唐依許多護身法器與丹藥,把前些年他這里好的存貨幾乎都給了唐依。 洛蘊也不例外。 就連一直秉持著“我覺得唐依行”理念的上元真人,都特意挑了側(cè)重保命的東西送予唐依。 只有祁沉星,他送了一個手鐲。 乍看上去像是尋常玉器打磨而成,碧玉的顏色,近看卻能發(fā)覺上面附著細密的紋路,像是眸中符咒,又看不出具體形狀;且對著鐲子看得久了,會隱約覺得內(nèi)里帶了點赤色。 唐依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問:“這是你煉出來的法器?” “嗯?!?/br> 祁沉星頷首,“掌門與師父他們都送了許多護身的東西,我現(xiàn)在無法做出比那些更好的護身法器。這個手鐲……更大的作用是鎮(zhèn)定神魂,能讓你的魂魄更緊密地與身軀結(jié)合?!?/br> 唐依一聽就懂了,嘴角翹起來:“你怕我在你看不到的時候不見啦?” 祁沉星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冷了臉,并非是針對唐依,而是這個可能性本身讓他無所適從、十分的不愉快:“別說這種話?!?/br> 聽都聽不得。 唐依內(nèi)心感嘆:想當初還以為祁沉星會更在意她接近他的意圖、他本身的命運和未來,到頭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反而是這個。 “好嘛,不說了?!?/br> 唐依抬起手,將鐲子又塞回祁沉星懷里,“星星為我煉的法器,也要由星星替我戴上?!?/br> 祁沉星眉心微攏,未能散開,仍舊依言執(zhí)了她的手,替她將手鐲套進去。 唐依看一眼他的臉色,覺得他這副樣子莫名的好可愛,帶著股說不出的小委屈——他分明在生氣,她卻總是能看出一份委屈:“好看嗎?” 祁沉星聲音略沉:“很襯你膚色?!?/br> 唐依不去抽開被他握著的手,順勢和他十指相扣,站到同他并肩的位置上,手臂一甩一甩的,硬生生將高嶺之花的祁師兄帶得調(diào)皮了起來:“煉器的時候能夠提前設(shè)定好形狀和顏色,對吧?你是特意選了這個顏色嗎?是不是一直都在想著我的模樣,用心血凝聚出了這只鐲子?” 祁沉星就算有氣也被她弄得沒脾氣了,緊了緊她的手指,讓她安分點:“你喜歡就好?!?/br> 不否認就是承認的意思了。 唐依心里的甜蜜無法用言語表達,單手撲上去給了祁沉星一個熊抱:“我的星星是最好的星星!” 她胡鬧的次數(shù)多,祁沉星都不會手忙腳亂,身體都有了記憶,穩(wěn)穩(wěn)地摟住她,不讓她跌跤。 下山歷練的日子如期而至。 一行人道別后,浩浩蕩蕩地離開。 一個月后。 山下傳來消息: 唐依失蹤了。 ☆、第一百章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洛蘊, 他仔細地將信看了數(shù)遍,百般不解:“什么叫做突然就不見了?這什么話?” 僅從結(jié)果來看, 用“唐依失蹤了”就可以概括;實際上風(fēng)遙音傳回的信中將近期發(fā)生的事都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顯然她無法找出唐依失蹤的原因,無可奈何下將所有事情都一一道來, 希望派中人能看出些什么來。 但在當場都想不出任何不對,何況是通過轉(zhuǎn)述的文字來尋找蛛絲馬跡? 洛蘊看不出,上元真人和林易煥也看不出。 洛蘊問:“祁沉星還在閉關(guān)?” “是。” 林易煥臉色難看, 不知想到了什么,語氣遲疑,“這事,要讓祁師弟知道么?” 洛蘊反問道:“為何不讓他知道?唐依是他的戀人,他理應(yīng)知道?!?/br> 林易煥點了點頭, 仍然猶豫不決: “話雖如此……可祁師弟素來看重唐師妹, 有時更越自身, 現(xiàn)在還不知他閉關(guān)進度如何,若他知曉此事,怕是容易沖動行事?!?/br> 上元真人欲言又止, 附和道:“易煥說的不無道理。” 三年來,祁沉星和唐依就算沒有秀恩愛的意思, 戀愛久了的人散發(fā)出的氣場、對視間的細小動作都與常人不同。旁觀者看得多了, 自然也能看出來,兩人之間竟是祁沉星更遷就熱切,對唐依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注不已。 洛蘊蹙了蹙眉, 決斷道:“去看看他的境界是否已穩(wěn)固,此事不好瞞著?!?/br> 林易煥擔任起了去試探的大任。 他去之前就開始醞釀?wù)f法,該如何不著痕跡地試探,巧妙委婉地不讓祁沉星發(fā)覺實情,一路都在演練,自以為十分嫻熟,應(yīng)當不會出錯。 林易煥信心滿滿地敲了敲祁沉星的門,做完表面禮儀,直接開口,聲音里注入了靈力:“祁師弟,你近日閉關(guān)效如何?可徹底穩(wěn)固了境界?” 片刻后,屋內(nèi)同樣是注入了靈力的聲音傳回: “多謝師兄關(guān)心,師兄是否有為難之事要說與我聽?” 我天,這只師弟為何如此敏銳?! 林易煥叫苦不迭,發(fā)覺祁沉星并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心中預(yù)感不好,用詞上愈發(fā)斟酌:“并無,只是想起你已閉關(guān)月余,前來問問你的狀況如何?” 里面稍一沉默。 這點死寂的時間讓林易煥直覺更加壞。 祁沉星語調(diào)略沉:“師兄,可是糖糖出了什么事?” “?。 ?/br> 林易煥簡直想不通祁沉星怎么猜出來的——難道是他的偽裝實在太爛?可他總共就說了兩句話,自認措辭再尋常不過,究竟是何處露了馬腳? 屋內(nèi)又道:“師兄?” 聲音蘊著幾分壓抑與危險,安靜的周遭無端暗流涌動。 隨即,又生出些許雜亂聲響,林易煥竟是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片刻后,房門打開,祁沉星泛著冷意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眉眼不似以往對著唐依那般和煦溫柔,帶著陰沉:“師兄,糖糖到底怎么了?煩請告知。” 他躍入元嬰的時間太短,原本閉關(guān)時皆是讓他寬心,多穩(wěn)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