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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真不是疏忽或是故意為之,純粹是巧合。 溫顏往日用的脂粉沒有這樣濃的香氣,濃烈到僅僅只是共處一室,待了一會兒就能沾染。但他從莊思茵那邊回來,臉上帶了傷,抹了藥卻不好止住那點血腥氣與傷口的痕跡,只能用女兒家的閨房手段彌補。 脂粉用得多了,香氣自然就濃了。 祁沉星不用深想都知道上元真人一定是誤會了,他閉了閉眼,試圖解釋:“師父,我今晚……” “不必多言?!?/br> 上元真人的語氣難掩沉痛,“我既說過讓你自行定奪,便不會再胡亂插手。只是……從明日起,直到我們離開天工城,你每日的練習多加一倍,不可懈怠?!?/br> 祁沉星的訓練已經頗為嚴苛,多加一倍,那就是除了練劍,什么別的事都做不了。 年輕人的心飛了管不住,那我這個做師父的就從源頭掐斷翅膀,直接不讓你有多余的時間。 上元真人心懷正義地想。 祁沉星:“……是?!?/br> 他突然有點后悔,自己方才對溫顏的那句安慰。 原本祁沉星對溫顏的心情好壞、苦難經歷并不在意,他去藏書閣不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當時當景會說出那句話,不過是想著溫顏對自己的針鋒相對、在唐依耳邊的煽風點火。 憑空樹敵不明智,化敵為友才是兩全之策。 祁沉星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溫顏往后大概率不會再挑撥他和唐依,還可能陰差陽錯地將他引為好友。 但他萬萬沒想到,上元真人居然像一個普通老人一樣愛好在花園里散步,而且還熬夜不睡! - 唐依發(fā)現(xiàn),溫顏不再diss祁沉星了。 交談中偶爾提到,溫顏甚至還會漫不經心地說上一兩句“祁沉星確實有天分”/“他還不錯”/“說話有時惹人生氣,心卻不壞”……諸如此類的話,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在為祁沉星說好話,變相安利了。 唐依一開始想不通,后來就清楚了:應該是溫顏以小見大,知道那天男主特意為他們姐弟倆騰出空間的貼心舉動,明白男主是個小天使了。 只可惜祁沉星這幾日一直在練劍,聽不到溫顏這些夸獎的話,實時感受自身魅力的正面反饋。 ——據(jù)說除了吃飯,祁沉星成天都泡在訓練中。 果然。 唐依感嘆地想:成大事的人都是既聰明又刻苦的。 真乃我輩楷模! 學習榜樣! 作者有話要說: 唐依:向男主學習! 祁沉星:。 上元真人:。 下章回御嶺派啦 ☆、第二十九章 折霄劍重塑完成, 正式道別后,一行人離開城主府。 這次的飛行工具是機關瓊。 經過改良, 不必有人時刻盯著cao控, 穩(wěn)定性更佳。且空間更大,容納五個成年人綽綽有余。 上元真人不像上次, 專注待在前面的“駕駛艙”,坐在了他們兩個小輩之間。 隔著一個位置的距離,上元真人苦口婆心地對唐依講道理:“女兒當自強, 只有變強了,才沒人敢隨意惹你。放眼修真界,多是修為不錯的女子,你切不可陷入俗世那套,認為自己一味的順從聽話就能穩(wěn)住丈夫, 必定是要旗鼓相當, 才能相攜永久?!?/br> 唐·完全懵逼·依:“……是, 我一定牢記?!?/br> 她暗中對祁沉星使眼色,心里慌的一批:祁公子!你師父怎么了!祁公子你說話??! 祁沉星:“……” 他開口:“師父,徒兒——” 上元真人嚴厲地質問:“為師在與唐姑娘交談, 你為何無故插話?” 祁沉星:“……徒兒失禮。” 上元真人滿臉不快,看向唐依時仍然有威嚴之意, 但他很快有意識地緩和了自己的臉色, 比起對祁沉星的疾言厲色,對唐依說話的態(tài)度堪稱和顏悅色:“唐姑娘莫要怪我這個老人家多嘴,只是你既然入了此道, 又有他人羨慕不來的機遇,我自是希望你好好把握?!?/br> 大型雙標現(xiàn)場在眼前展開。 唐依頭暈目眩,她分明記得前幾天還不是這樣的,時間線再往前倒,上元真人還對她愛答不理、對祁沉星滿意至極。 這是什么發(fā)展? ……反轉人生?爽文現(xiàn)場? 問題是她也沒有前期被虐,這是哪門子的奇特走向? 唐依打死都想不到,上元真人是害怕她日后受情傷,卻無依無靠,現(xiàn)在抓緊了想給她灌輸自立自強的觀念——杜絕戀愛翻車,要從兩手抓。 御嶺派位于大陸版圖的北側,占地面積頗大,約等于一座大的城池,建筑在山林瀑布間若隱若現(xiàn),一眼望去翠綠擁簇,鼻端全是樹木花朵的清香馥郁,評個5A級風景名勝區(qū)綽綽有余。 大門位于山腳處,僅有四根白玉柱矗立,柱子上雕刻著鶴羽蓮花,抬首往上看,是綿延不絕的白色階梯,能望到陽光照射處,卻看不到階梯的盡頭。 “這是苦行陣,用來攔外人的?!?/br> 上元真人手一揮,無窮無盡的階梯如水面波蕩,隱去幻象,露出下方真正的路。由青石板鋪成,點綴一些鵝卵石,不如幻象華麗,卻更契合周遭景色。 三人乘坐機關瓊往東側飛去,上元真人道:“唐姑娘,我先帶你去見折枝君。” 唐依點頭,恭敬地問:“請問真人,去見折枝君,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原著視角以男主為中心開展,折枝君這個名字可能在某個字句間出現(xiàn)過,卻不主要,和男主沒什么交集,唐依對這個人一無所知。 “沒有?!?/br> 上元真人沒有思考就給出了否定答案,“折枝君其人溫和非常,脾性柔軟良善,我從兩百年前認識他起,就沒見過他發(fā)火?!?/br> 唐依驚訝:“兩百年來,一次都沒有生氣過?” 上元真人:“沒有?!?/br> 唐依:“……哇。” 這脾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上元真人看她一眼:“切不可因為折枝君好說話,便荒廢修煉,唐姑娘該要時刻清醒,分得清孰輕孰重?!?/br> 唐依深以為然:“我一定聽話懂事勤奮刻苦!” 上元真人這才滿意地收聲。 旁觀全程的祁沉星無聲地抬手,按了按眉心:“……” 機關瓊在一處殿前停下。 殿門上寫著流暢肆意的兩個字:聽風。 上元真人將機關瓊收起,回首囑咐:“沉星,你在此等候?!?/br> 祁沉星:“是?!?/br> “唐姑娘隨我來?!?/br> 上元真人率先邁步走進殿中。 大殿在外看去尚可,進了里面卻能發(fā)現(xiàn)陳設寥寥,跟金碧輝煌幾乎是背道而馳,簡單樸素得可以拿去做勤儉范本。 唐依緊隨其后,一路走到了殿后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