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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也不好走,默默地盯著陸輕安的面癱臉,思考該怎么幫師尊治好這個病。半晌,陸輕安才低聲問:“魚兒,他……那些年,可有說起過誰?”誰啊?楚魚反射弧賊長,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恍然大悟:“沈念……前輩,幾乎每天都會同我說起他在天淵門的一位至交,說那是他最重要的人?!?/br>原本楚魚還天真地以為沈念說的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后來知道了確實是風(fēng)華絕代,就是可惜不是女子,而且還知道了對象是誰,說的時候不免略有心虛,偷瞄陸輕安的臉色。陸輕安依舊沉靜淡定,毫無波瀾地點點頭:“走吧?!?/br>隨即轉(zhuǎn)身就走。楚魚已經(jīng)知道了陸輕安的內(nèi)在屬性,眉尖忍不住抽了抽,適才的復(fù)雜心情更為復(fù)雜:“……師尊,你走反了……”目送陸輕安走向了正確方向,楚魚才搖搖頭,御劍離開。那個魔修今晚一定逃不掉,他也不必憂心什么。清圖正中央的大殿離焦霞陣營也不遠(yuǎn),楚魚沒了之前悠哉悠哉的心情,御劍快速到了大殿前。大殿上是禁止御劍的,又有長長的階梯,楚魚收起尋笙跑上去,暗罵訂這破規(guī)定的人。爬上長階,眼前陡然豁然開朗。大殿前有一個大廣場,此時有零零星星的修士在低聲說著什么,楚魚一眼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站在石欄前的楚聲。大殿內(nèi)暖光融融,映到外面,卻還是差段距離才沾染到他身上,只鋪了一身如雪的凄冷月光,雪青色的緞袍上隱隱能看出深色的血跡。楚魚突然有點不敢接近楚聲了。楚聲很孤獨,這是毋庸置疑的??蓪嶋H上他根本就和楚聲沒關(guān)系,只是占了他弟弟的身體,沒準(zhǔn)還算是殺弟仇人……楚魚猶豫片刻,還是緩步走了過去。他刻意踩出了腳步聲,楚聲卻仍舊默默地看著下面,似乎神游天外已久。楚魚小聲叫:“大哥?!?/br>楚聲身子一顫,倏地轉(zhuǎn)過身,看見楚魚,愣了一瞬:“小弟,你怎么來了?”“我若是不來,大哥會告訴我你受傷了嗎?”楚魚責(zé)備地看著他,見他氣色還算不錯,目光移到他的肩上,看著那團(tuán)深深的血漬,心情有些沉重,“大哥,我們是兄弟。”單方面的付出不叫親情。楚聲張了張嘴,目光亮了亮,又沉寂下去,“如今連小弟也要離我而去,我得……先習(xí)慣一下?!?/br>……這種女兒要出嫁了的憂傷語氣是要干嘛?楚魚眉尖抽了抽。雖然說,他是受,是被壓的那個沒錯,但是他沒告訴楚聲這回事啊!為什么楚聲就斷定了他是要離開的!不對,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種問題的時候。楚魚哭笑不得:“大哥,就算將來我和我?guī)煹堋Y(jié)為道侶,但是我也不是不回落楓谷,我們也還是兄弟,何必那么憂慮?”楚聲轉(zhuǎn)過臉:“落楓谷很大,原來小弟不在時,我還能同父親母親說說話?,F(xiàn)下……只有我了?!?/br>楚魚糾結(jié)得蛋疼,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楚聲眸中已經(jīng)淚光隱然,咬咬牙,撒手布了個結(jié)界,雙手按住楚聲的肩膀:“大哥,你聽我說?!?/br>他措辭一陣,將之前騙謝羲的說辭又搬出來:“你也知道,陵墟內(nèi)奇珍異寶數(shù)不勝數(shù),我在陵墟中十年,曾經(jīng)撿到一個破損的玉簡,里面記載了一個地方,只要去了那個地方,就能為魂飛魄散的修士招魂,重塑金身?!?/br>楚聲瞪大了眼,喃喃道:“小弟,不必編造這些話來安慰我了……”“大哥!”楚魚吸了口氣,“我為何要騙你?確實有這個地方,只是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在何處,便一直沒有說出來,大哥,你振作一下,我們可以找到那個地方,讓父親回來?!?/br>楚聲雙眸已經(jīng)有些紅了:“……當(dāng)真?”楚魚不高興了:“大哥,你還信不過小弟?”楚聲一把抱住楚魚,肩頭有些聳動。楚魚無奈地拍拍他的肩膀,拍了才發(fā)覺不對,低頭一看滿手的血,臉頓時一陣扭曲。只記得快讓楚聲振作起來,竟然忘了他受傷了。楚魚撤了結(jié)界,盯著那手血,默默縮回手,推開楚聲:“大哥,你傷到肩膀了?傷得重不重?”楚聲眉目舒朗,先前似乎凝滯在眉眼間的煞氣和陰郁也散了許多,輕松地動了動手,眉眼帶笑:“沒事。”他話音才落,旁邊就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那個魔修是魔道蛇谷的用毒高手,你的手沒有廢都算好的,至少一個月內(nèi)不能用劍了,還沒事?”誰啊,居然就這樣毫不留情地拆穿弟控的安慰之言。楚魚扭過頭一看,眼前霎時一亮。旁邊不知何時站了個青衣男子,清清皎皎,溫潤如玉,眉梢眼角都掛著淺淺笑意。他長得不是絕頂?shù)目∶?,比不上謝羲陸輕安楚聲之流,卻讓人有一種春風(fēng)拂過的舒適,不由心生好感。楚魚低頭一看。哦豁,不錯,還是個愛心人士,懷里抱著一只白毛狐貍。從來不給人擺臉色的楚聲卻是臉色一黑:“關(guān)你何事。小弟,走,我們回去?!?/br>“楚公子何必見著在下就躲?”那個男子嘆了口氣,頗有些失落的樣子。楚魚默默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楚聲,小聲問:“這誰?”楚聲的臉色緩了緩,看那男子的眼神卻依舊不善,也小聲回:“一個白癡?!?/br>青衣男子輕咳:“楚公子,我能聽到的?!?/br>“聽到了又如何?”楚聲似乎看到他就生氣,別過臉只看著楚魚,道,“小弟還記得我給你說的臨瀾傅家嗎?”楚魚作沉思狀。臨瀾傅家?什么時候說過?楚聲提示:“拍賣會?!?/br>楚魚恍然大悟:屮艸芔茻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弟控別那么輕描淡寫地提出來好嗎!不過確實想起來了。十幾年前,他帶著謝羲下山除水妖,同楚聲相遇,準(zhǔn)備用星炎草吸引水印將它們一網(wǎng)打盡,到了拍賣會場時,楚聲以為他修煉心急,語重心長地講了好幾個反例小故事。其中一個就是——隔壁地界傅家有個叫傅嵐雪的,走火入魔殺了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