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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嗎?就算救了區(qū)區(qū)一個人,又能有什么好處!你應該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欠債而打算自殺吧?”“啊,我知道?!?/br>日本是自殺者要多過交通事故死亡的國家。以前他曾經(jīng)看到過這樣的統(tǒng)計。自殺理由的第一位是健康問題,第二位就是經(jīng)濟問題。就算館對一個兩個債務人伸出援手,也不可能解決什么問題。完全的無意義。不僅如此,甚至可以說是偽善。龍子會冒火也是理所當然。“……他的運氣好哦。”“?。俊?/br>嗨喲。館站起來重復道。那個債務人的運氣好。“剛好讓我在醫(yī)院看到了那樣的一幕……”“那樣的一幕?”“就是人原諒人的部分哦。雖然說起來丟臉,但我確實被感動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館打開古老的褥子織窗簾說道。窗外幾乎都是漆黑的。廣闊的庭院的外燈已經(jīng)全部熄滅,只有高高的圍墻外的街燈還能隱約看到。“……你發(fā)燒了嗎?”龍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他身邊。發(fā)燒的話早就發(fā)了。在想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不管什么時候都在發(fā)熱。盡管如此……他卻消失了。突然地,好像魔法一樣消失了。前天早晨,律師磯村毫無預兆地來了這里。掛著那個溫和卻讓人摸不到底的臉孔表示“雨宮辭去了秘書兼管理人的工作。”剛好三名繼承人都在早餐桌上。雖然注意到了平時總是會沏紅茶的雨宮不在,但是他們只以為是他另有事情。透叼著吐司張大了嘴吧,加藤表情復雜地盤起手臂。館差一點就要大叫“為什么!?”之所以沒有交出來,是因為磯村馬上就說了理由。——好像是身體狀態(tài)不好。因為他是那樣的個性,所以好像一直默默地忍耐……不過自從這里的老爺去世后,他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也對呢,他原本就那么瘦弱?!眴渭兊耐负孟裾J可了。但是館覺得不對。因為太突然了。雖然他很清楚雨宮不是那種活力健康的類型,可是在床上所碰到的他并沒有生病的感覺。而且,他很難認為那個頑固認真的男人如此簡單地放棄房屋管理。加瀨什么都沒有說。他早飯也只喝了咖啡。也許是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吧?就好像是因為等待執(zhí)行而疲勞到極點的罪人一樣的感覺。千鶴幾乎是掛著眼淚地抱怨說“好過分?!彼彩裁炊紱]有聽說。據(jù)說只是給他留下了照顧貓的手冊和書信而已。——我很喜歡這棟房子……雖然古老破舊,可是很有自己的風味。在這樣的房子工作是我的夢想。而且,還有好像少女漫畫中的人物一樣的美形秘書。原本明明很完美的說。雖然在老爺去世的時候也很傷心,不過現(xiàn)在的傷心絕對不遜色于那個時候。畢竟,這棟房子不能沒有雨宮。一方面是因為管理啊,貓啊之類的問題,但更重要的還不是那些。雨宮就是這棟房子的一部分。在透拼命地安慰千鶴的期間,館對她的語言產(chǎn)生了共鳴。沒有雨宮的房子是空虛的。就好像死掉了一樣。就算至今為止也是破爛房子,是幽靈屋,但還存在著活著的氣息。就連古舊的樓梯,磨損的地毯乃至于剝落的油漆都好像在呼吸。存在著小小的溫度。結(jié)果卻突然變成這樣。館第一次知道,建筑物也是存在生命的。館去搜尋消失的雨宮。不斷地尋找。連公司也不去地到處奔走。所以龍子才會掛著這樣的可怕表情跑過來。“吶,你是不是還是回去比較好?。恳驗檫@里的陰氣太重,所以連你都變得不太對勁了。距離期限已經(jīng)沒有幾天,反正誰都找不到薛定諤吧?!?/br>薛定諤。對了,必須找到那只貓。原本的目的就是那個。盡管如此,這三天來館滿腦子都是想著雨宮而不是薛定諤。第一次有這樣的經(jīng)驗。至今為止,不管和什么樣的女人交往,不管多么著迷,不管多么亢奮,對方的面容也不會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在工作的時候他會只考慮工作。而且,他還對債務人手下留情——不應該的,不可能這樣的。他真的,不對勁。雖然他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不對勁的狀況,卻因為丟臉而說不出口。就是會讓人變得盲目的那個。“……也許回去比較好吧?!?/br>“就應該這樣哦?!泵廊嗣貢人粤艘宦暫蠡卮?。漆黑的窗外輕飄飄地落下了白色的東西。外面好像下雪了。雨宮不會凍著吧?“館!”走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然后房門被猛地打開。透滿臉興奮地沖了進來。“館、不、不得了!貓!貓!集集集……”“冷靜點哦。貓不會嘰嘰叫吧?”龍子也眨了眨眼睛。透慎呼吸了一次,然后大叫出“集會!”這兩個字。“是貓的集會哦!他們集中在了書房!”那個報告讓腦袋變得遲鈍的館也醒悟了過來。強忍著想要立刻奔跑過去的沖動,館和透,以及龍子靜靜地下了樓梯。明明已經(jīng)盡可能試圖不發(fā)出腳步聲,卻從后面?zhèn)鱽砹思訛|“什么事?”的聲音。三人同時“噓”地豎起食指。穿過寒冷的大廳,以及起居室后,他們站在了書房的門口。房門是半敞著的。四個人排成一排向里面窺視。差點叫出聲的加瀨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透的話是真的。貓。全是貓。聚集在壁爐前,分別以各自喜歡的姿勢在放松。館用眼睛數(shù)了一下。有五只。茶色的虎紋貓孟德爾蜷縮成一團,肥貓讓吉就好像剛泡完澡的大叔一樣敞著腿坐在那里。館第一次知道貓也會擺出那種姿勢。雖然透說是集會,不過也許是因為寒冷吧。畢竟是飄落下雪花的氣溫。在這個到處漏風的房子中,書房是最暖和的地方。“純白色藍色眼睛的是梅太郎,瘦長灰毛的那只是海森堡。我對日記看到眼睛發(fā)疼后才找出來的?!?/br>透顧忌著毛的存在而小聲說道?!拔刮?,沒事嗎?”館有些慌張。加瀨也在這里,他都聽到了。“沒關系。我不在乎。我不需要遺產(chǎn)?!?/br>“咦?為什么?”“首先做出反應的,是雖然身為局外人,但對金錢最為執(zhí)著的龍子?!?/br>“因為別人對我說,年紀輕輕就不吃苦地拿到很多錢的話對自己沒有好處……”“誰說的?”這次換了館詢問。然后透表情認真地表示“是母親?!蹦侵?,又有點臉紅地補充了一句?!鞍?,千鶴也說了同樣的話。”龍子切了一聲。“啊啊,真是的。雖然很正確,可是感覺上很氣人……”他一個人喃喃自語。這是個直率的女人。“還有……黑白色的短毛貓不知道是哪個……”“——是帕斯卡?!?/br>某個干澀的聲音說道。透眨眨眼睛看著加瀨?!笆俏夷遣糠秩沼浝锩娴?。”加瀨哧溜溜地癱坐在門前,用疲勞到極點的表情補充道。“雖然好像是冒牌短毛貓,不過比真正的短毛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