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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息之內,不把你們這些自甘下賤,被魔氣附身的修士都殺了,我便自盡于此?!?/br>素江仙說完這話,白鳶尾便動了,只是他還未登上那區(qū)區(qū)百級階梯時,還未出一招,就已在半空中被素江仙臨空一箭爆成漫天血花。素江仙身后的女弟子們則趁勢放出燈籠,將那散逸的魔氣收入燈籠之中,被那百世明火焚燒,直到這魔氣被焚燒殆盡為止,都沒有機會逃出囚籠。坐在殿內的落雨成詩,北青蘿,幽獨臥,與神戒蓮峰并各大宗門等人,齊聚于此,看著前方手持足有人身高的月白弓箭,臨風而立的素江仙。“上一次看到素江仙出箭,是多少年前?”玉清洞的掌門低聲問道。“大約是在七百年前吧,她似是要捉一只青鳳,結果被引到了鳳凰窩里,說著‘最不喜歡打架’,結果把那一窩鳳凰都端了?!?/br>落雨成詩的城主溪懷古知道那段故事,便也這么說了,殿內登時歡聲一片。沒一會,素江仙已提著弓走了進來,她隨手把弓收了,坐在殿內空著的一把椅子上。白秀已機靈地端上一盆撒著香花的水,放在素江仙面前給她凈手。前殿門外,那階梯之下,遍地鮮血,原本站在那的修士,已一個不剩。念著僧人不好碰血,其他宗門的弟子已自行下去洗地,這已是這幾日間做慣了的事。“諸位施主辛苦,若有需要,我等也不是見不得血。”神戒蓮峰的僧人們十分客氣地與其他宗門的弟子們說著,叩天宗的弟子倒是笑嘻嘻地回絕了。“大師們之后要見血,總有見的時候?!?/br>眾人心照不宣地看向神戒蓮峰之外,一時靜默不言。殿內,有些掌門還在竊竊私語。他們實在不明白,神戒蓮峰那人人稱頌的招提大師,竟是魔域之魔假扮的。不過若不是真的,他們也不會接到白斬風與迦葉大師的聯(lián)名書信。這比什么分量都重。他們之前也到那菩提樹下看過,果然魔氣滔天,縱是被鎮(zhèn)壓于地,也覺得似是能隨時脫身而出一般。“迦葉大師渡劫之時,真能把那魔物弄死?”“應能吧,我只是驚訝,那魔物竟不知不覺,在修真界中又誘了那么多修士入魔?!?/br>“心志不堅,怪不得……”眾人低聲說著,素江仙看向左手邊,那是落雨成詩之人落座之處。溪千重也與溪懷古一起來了,應該說落雨成詩此次愿意入世,乃這少主一力促成。溪懷古擔心自己的兒子傷勢未愈,就擅自動身,便也陪著來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阿妙,說在魔域有幾次遇險,多虧落雨成詩少主出手相救?!?/br>“哪里哪里,我家千重也說在魔域之中,也多虧您高徒阿妙相幫?!?/br>溪千重聽著素江仙與溪懷古說著虛偽的場面話,不由微微轉過頭去,似是不想再聽。等他們寒暄完,溪懷古才進入正題。“若白斬風都殺不了那魔物,還有什么法子沒有?”“都要試試,總不能等死吧?!?/br>素江仙淡淡道,她轉頭在前殿四顧,卻沒看到阿妙的身影。她抬手叫來白秀,低聲詢問阿妙的去處。“阿妙啊,說是覺得那些被魔氣附身的修士不去菩提樹下救他們的祖宗,跑來神戒蓮峰有點奇怪,正四處走走,看有什么遺漏沒有。”素江仙點點頭,聽著是去做正事,而不是亂跑,就不再多問了。“我們里里外外都搜過了,并沒什么不同,真有什么……大約也不會帶著魔氣?!?/br>溪懷古在一旁聽著這話,不由開口說道。“年輕男人,停不下來,隨他吧?!?/br>素江仙說完這話,便見溪千重說了聲要走,便也出了門。溪懷古嘆氣,隨后望著天空之中,那隱隱再現(xiàn)的天裂之相,心中仍是隱憂。蓬萊島上,宋凝清站在蓬萊圣女殿前,請見圣女。過了好一會,殿內才傳來元輕塵的聲音。“你又來做什么?”元輕塵似是有些不耐,但宋凝清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殿門一拱手。“我來向圣女道謝,還有拜別。”“……要走了?瞧著你吃了仙力,修為也提升了,不多待一會?”“是?!?/br>“隨你?!?/br>元輕塵說完這話,就再無聲息。陪著宋凝清等在外邊的蕭恒,已不耐煩地上前一步拉著宋凝清,轉身要走。“師兄,走吧。”宋凝清還是拉著蕭恒在殿門之前,向元輕塵再次拱手道別。感應到兩人氣息遠去,已恢復半身青春的元輕塵,隔著厚重鮫紗,藏在內室之中,仍在化消體內仙丹之力。“倒不是我不想出去,只是這幅樣子,給誰看不瞎啊?!?/br>元輕塵輕聲埋怨,要恢復全盛時期,還要好幾月呢。“等他們去跟大哥拜別,他不知還要怎么刁難呢。”“恨不能當場看熱鬧?!?/br>第八十三章迦葉元昭行聽到桃花落一行人來辭行,只繼續(xù)懶蛇一般靠在軟榻上,不搭理。元白隱滋滋滋叫著,試圖往元昭行衣襟外爬,被元昭行又一指頭摁回去。小白蛇氣著了,張開嘴。“你敢咬試試?!痹研械?。小白蛇把嘴緩緩合上,賭氣一般把自己團成了團,但依然滋滋叫著。元昭行在桌上寫寫畫畫過了一會,才讓人把殿門,招呼桃花落三人進來。潮生走在前邊,笑嘻嘻地與元昭行打招呼。元昭行一抬手,將手中卷軸朝潮生拋去。“這是什么?”潮生接過展開一看,便立時像接到燙手山芋一般,將那卷軸扔了回去。匆忙之中,蕭恒與宋凝清也看清了那卷軸上的字樣,不由一時無言。“蓬萊主,來您這領賞錢還要另付房費的么?”潮生哈哈笑著,就要做出告辭的姿態(tài)。元昭行一甩衣袖,將殿門合上,依然清冷地看著三人。“一般是不要的,只是你們……在蓬萊拿得太多。”“你想要何物?”蕭恒問道。元昭行那常年冰寒的臉,這時依然不動聲色,元白隱已探出頭來滋滋個不停。像是在說“別為難人,趕緊把人送走”。“蓬萊什么都不缺,”元昭行把衣襟中的小白蛇抽出,手指從小白蛇的頭部,一直撫摸到尾部,“只缺一絲氣運?!?/br>元昭行將軟榻一旁案幾上的玉盒打開,里邊放著一枚金針。他抬頭看向面前三人,最終視線落在蕭恒身上。“用這金針,將你身上一絲氣運與我。”蓬萊口岸,宋凝清與蕭恒三人站在海龍船上,看著那仙島蓬萊再次隱于那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