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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很舒服,抱緊錦被,愜意地伸了伸手腳。 這一踢,穿了軟緞鞋的腳丫子輕輕踢在了曇摩羅伽腿上。 曇摩羅伽看著她,嘴角輕輕翹起,碧眸掠過一絲清淺的笑影。 …… 醫(yī)者一連為曇摩羅伽扎了三天的針,每一次施針,瑤英都在旁邊陪著他。 期間,她每天給李仲虔寫幾封信,早晚報平安,叮囑親兵想辦法把李玄貞送走。 李仲虔把所有眼生的隨從都遣走以后,總算安心了點,繼續(xù)處理使團的事。 瑤英給高昌的鄭景寫了封信,托他帶給杜思南。 曇摩羅伽命禮官達摩寫了一封措辭嚴厲的信,指出使團中有人居心不軌,信是直接交給使團的,李仲虔沒什么反應(yīng),使團其他人大驚失色,暗暗心驚。 這兩封信一前一后送出。 第四天,瑤英寫好信,在廊前等醫(yī)者,醫(yī)者遲遲沒來,她問緣覺。 緣覺撓撓腦袋:“今天醫(yī)者不來。” “為什么不來?” 緣覺小聲說:“今天王要出門?!?/br> 瑤英詫異地道:“法師要去哪里?” 這幾天她都睡在曇摩羅伽房里,他沒和她提起過要出去的事,他的腿腫了,不能走太久的路。 緣覺也是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王要去哪里。” 兩人說著話,畢娑走了過來,手里捧了幾張青面獠牙的鬼臉面具遞給瑤英。 “公主,隨我來?!?/br> 他補充一句。 “王吩咐的?!?/br> 瑤英一頭霧水,跟著畢娑出了王寺,走進一條人跡罕至的巷子。 一輛馬車停在巷子深處,趕馬車的親衛(wèi)蒙著臉,看不出相貌。 畢娑示意瑤英上車。 她戴上鬼臉面具,踩著腳凳上了馬車,氈簾掀開,車廂里已經(jīng)有個人了,一身僧衣,端坐在角落里,手中執(zhí)一卷羊皮紙,袖擺滑落,露出一串佛珠,莊嚴冷肅。 瑤英愣住。 氈簾放下,馬車轱轆轱轆晃動起來,她看著曇摩羅伽,輕聲問:“法師,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曇摩羅伽看著手里的羊皮紙。 “今天是盛會最后一天了。” 他沒有抬眸,道。 瑤英手指顫動了一下,喉頭哽住。 馬車駛?cè)霟狒[的長街,嘈雜人聲透入車廂,瑤英掀開車簾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高高矗立的彩棚高臺,臺上的舞伎正在翩翩起舞,彩袖飛揚,舞姿絢爛。 她戴著面具,雙手托腮,觀賞臺上歌舞。 在她身后,曇摩羅伽背對著她翻看批閱書卷,身處鬧市,他依然心平氣和,仿佛完全聽不到外面一陣蓋過一陣的歡呼叫好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完一封狀告貴族的訴苦信,揉揉眉心,手指輕拂佛珠。 一道清亮的、如珠落玉盤的笑聲在他耳畔回蕩。 他眉間微微動了一下。 她在笑。 不僅笑了,雙手還和著節(jié)拍輕輕晃動,衣裙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跟著起舞。 曇摩羅伽沒有回頭,低頭翻看羊皮紙。 他不能參與她的紅塵,只能用這種方式讓她看到她錯過的歌舞。 她高興就好。 ☆、傾囊相授 歡快悠揚的樂聲停了下來, 臺上舞伎微微俯身,衫裙滑落, 露出雪白香肩, 眼波流轉(zhuǎn),柔媚動人, 嬌笑著退下。 舞伎退下之后,樂曲變得激昂雄渾,一群光著膀子、只穿了闊腿褲的男舞者登上高臺, 模仿戰(zhàn)斗的姿勢起舞,密集鼓點響起,激烈勇武,他們跳的是武舞。 臺下歡聲雷動。 瑤英看得津津有味,曲罷, 回頭瞥一眼曇摩羅伽, 欲言又止, 笑容微微收斂。 他是個僧人,她不能拉著他一起討論歌舞有多好看。 他能夠用這種方式陪她出行,已經(jīng)很讓她意外了。 曇摩羅伽背對著車窗, 專心致志地處理庶務(wù),鋒芒全部斂在溫和雍容的清冷中, 氣勢沉凝, 法相莊嚴。從車簾細縫照進來的光切過他的側(cè)臉,勾勒出深秀鮮明的線條,隔遠了看, 頭頂一層茸茸的淺青,離得近的時候細看,頭發(fā)茬其實很淺很淺,幾乎看不到。 瑤英看著他出神,心里冒出一個疑問:他是不是每隔幾天就要剃一遍發(fā)茬? 曇摩羅伽抬眸看她,眼神帶著詢問之意。 怎么不看了? 瑤英回過神,掩飾地一笑,道:“法師,我下車去買些東西?!?/br> 曇摩羅伽頷首,“讓巴米爾他們跟著你。” 她嗯一聲,下了馬車。市坊里戴著面具的人很多,她和親衛(wèi)的身影混入人群之中,并不顯眼。 今天是盛會的最后一天,市坊比前幾天更熱鬧,各國商人cao著不同的語言高聲叫賣,賣什么的都有。 瑤英一路買過去,發(fā)現(xiàn)每隔十幾步就能看到有兵丁在來回巡查,前幾天出了死士刺殺的事,禁衛(wèi)軍應(yīng)該加派了人手。 有幾個牧民模樣的人在叫賣刺蜜,瑤英走了過去,買下所有刺蜜。 采收刺蜜的季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難得看到有葡萄那么大的,她看到好的就會全部買下來。 這么逛了一大圈,瑤英回眸,馬車停在角落里,車簾低垂。 車廂里的曇摩羅伽一定還在翻閱文書。 即使身處滾滾紅塵,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佛子,和熱鬧的市坊格格不入。 瑤英忍不住想:身為佛子的他深居簡出,一般只會出席重要的法會和慶典,今天是不是他第一次以佛子的身份私下里離開王寺? 一道身影朝她走了過來,巴米爾立刻上前,擋住來人。 來人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帶笑的年輕面孔,年輕人朝瑤英作揖,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巴米爾放下警惕,小聲對瑤英說:“他想邀請您共舞。” 瑤英搖頭。 年輕人面露失望之色,站直身,舒展身姿,展示自己高大勇武的身材。 瑤英仍是搖頭。 年輕人落寞地嘆口氣,笑了笑,摘下一朵花遞給瑤英。 巴米爾道:“今天是盛會的最后一天,大家互贈花朵、互相潑水祝福嬉戲,您收下也沒事。” 瑤英朝馬車看去,車簾密密匝匝圍著,看不到里面情形,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年輕人露出詫異神色,忙收起玩笑之態(tài),朝巴米爾抱拳賠禮,拿著花離開了。 瑤英抬頭看巴米爾。 巴米爾渾身僵直,尷尬地道:“今天,年輕人可以向愛慕的女郎或是郎君贈花表達傾慕之意,不拘什么身份,都可以送。不管有多少人送花,您都可以收下,除非您心有所屬。您剛才堅決不收,他以為您已經(jīng)有了認定的情郎?!?/br> 他站在公主身邊,神情警惕,年輕人把他當成公主的情郎了。 情郎? 瑤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