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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幾乎喘不上氣。 海都阿陵身體壯健,一直活到七老八十,他在西域一天,她就無法回到中原。 她得想個法子擺脫他,不然一輩子都別想逃開這個男人的陰影。 眼看北戎甲士撲了上來,瑤英心一橫,朝著曇摩羅伽清冷的背影喊了一聲:“羅伽!” 曇摩羅伽還沒什么反應(yīng),離他最近的兩個輕甲騎士立即變色,回頭怒視瑤英。 瑤英掀開臉上的面紗。 騎士們愣了片刻,這漢女怎么如此美貌…… 不對,這個漢女怎么會知道師尊的名諱! 瑤英眼角余光觀察海都阿陵的神色,硬著頭皮又喊了一聲:“羅伽,我見過你。” 她欲言又止,眼角飛紅,風(fēng)情無限。 雖然沒說什么,這欲語還休的模樣更讓人遐想聯(lián)翩。 輕甲騎士臉上頓時(shí)漲得通紅,厲聲清喝,讓瑤英后退。 山坡上馬蹄噠噠響,海都阿陵騎馬追了過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瑤英心計(jì)飛轉(zhuǎn),干脆摘下頭巾,拔高嗓音,朗聲道:“我不是海都阿陵的奴隸,我乃中原魏朝嫡出的文昭公主,魏朝沃野千里,國力強(qiáng)盛,我父是大魏皇帝,我兄長是衛(wèi)國公,擁兵百萬,猛將如云?!?/br> “我曾見過法師一面,一見傾心,念念不忘,千里迢迢遠(yuǎn)赴西域,只為能嫁與法師為妻。我隨行帶來農(nóng)書、法典、營造工技典籍千余部,經(jīng)書千余卷,釋迦佛像、珍寶百余箱,黃金萬兩,愿能服侍法師左右,與王庭永結(jié)同好?!?/br> 這下不止輕甲騎士勃然變色,遠(yuǎn)近山丘上的騎士也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瑤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居然有人當(dāng)眾向他們的王求婚? 雖然嫁妝很豐厚……但是誰不知道他們的王自幼出家,是名滿西域的得道高僧? 輕甲騎士怒斥:“漢女,我們王是出家人!” 漢女厚顏無恥,居然褻瀆他們的佛子! 無數(shù)道譴責(zé)的目光鋪天蓋地罩下來,像一把把刀子,瑤英頭皮發(fā)麻。 正是因?yàn)闀夷α_伽是個意志堅(jiān)定、慈悲為懷的出家人,她才敢說出這種話。 她不能再東躲西藏下去,得先絕了海都阿陵的心思,再謀求一個永絕后患的法子。她是大魏公主,只要大魏在一天,她就能為自己找到盟友。 即使現(xiàn)在的她身邊只有幾個親兵。 今天的求婚不會困擾曇摩羅伽太久,更不會傷及曇摩羅伽的顏面和清譽(yù),她還給出了報(bào)酬——和魏朝結(jié)盟,金銀財(cái)寶,佛經(jīng)典籍。 假如他還想要其他東西,她可以盡力滿足他的要求。 但愿身為君主的曇摩羅伽能聽懂她的話外之音。 瑤英心中有了計(jì)量,按下羞恥,緩緩地道:“不管法師是什么身份,我對法師一片真心?!?/br> 兩個騎士一臉驚愕,腦瓜子飛快轉(zhuǎn)動,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想出一句非常有力的斥責(zé): “你不要臉!” 瑤英望著曇摩羅伽出塵的背影,臉上神情凝重,心道,閻王爺就在一邊看著,臉面這種東西,她可以舍掉。 “法師是修行之人,我是俗世之人?!?/br> 瑤英像模像樣雙手合十。 “我愿效仿摩登伽女,為法師出家修行,再看因果?!?/br> 輕甲騎士怔了怔,面面相覷。 他們聽過摩登伽女的故事。 阿難陀年輕時(shí)俊美非常,有個叫摩登伽女的女子傾慕于他,執(zhí)意要嫁給他為妻。阿難陀擺脫不得,求助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不慌不忙,告訴摩登伽女,阿難陀是修行之人,她想嫁給他為妻,必須先修行滿一年。 摩登伽女欣然同意,歡歡喜喜地做了比丘尼,每天認(rèn)真修行,漸漸幡然醒悟,認(rèn)識到五欲執(zhí)迷之苦。 她誠心向釋迦牟尼懺悔自己的執(zhí)迷不悟,得到點(diǎn)化,看破紅塵,斬?cái)嗲榻z,證得阿羅漢果。 這樁情愛糾纏,最終化為千年美談。 輕甲騎士交換了一個眼神。 世人傳說佛子是阿難陀的化身,剛好就來了一個為了嫁給佛子自愿出家修行的大魏公主,難道這一切都是佛陀對佛子的考驗(yàn)? 不管怎么說,這個美貌的漢女能想到以出家來證明她對佛子的真心,說明她是真的仰慕佛子。 騎士冷哼一聲。 瑤英將白袍騎士緩和的神色盡收眼底,心里緩緩地吐了一口長氣。 曇摩羅伽十多年來靠著佛子的名聲統(tǒng)治王庭,阿難陀化身之說果然深入人心,只要她的做法神化曇摩羅伽,把他和阿難陀作對比,這些騎士就會自然而然地接受她的說法。 這樣一來,她今天當(dāng)眾求婚只會讓曇摩羅伽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曇摩羅伽完全不需要理睬她,她愿意豁出臉面當(dāng)一個癡戀和尚的怨女——只要能活下去,這點(diǎn)犧牲不值一提。 瑤英心里盤算,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皆大歡喜,還沒來得及去看曇摩羅伽的反應(yīng),身后馬蹄踏響。 海都阿陵粗厚的臂膀已經(jīng)靠近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滿口胡言!” 他神情陰惻惻的,勾起瑤英,抱她上馬,壓低聲音,“看來這些天我還是對公主太客氣了,等回到營地,我讓公主見識見識我在床上馴服女人的手段?!?/br> 海都阿陵喜歡馴服女人,尤其喜歡李瑤英這種絕色美人。 若在以往,他忍不了一個月就會和女人云雨,然后棄若敝帚。但是這次他很耐心,他發(fā)現(xiàn)李瑤英偶爾的主動溫順讓他更加有征服感,就像訓(xùn)練一只鷹,一千只鷹里才能熬出阿布那樣的神鷹,這個女人值得他的耐心。 他的忍耐換來的卻是決絕的背叛,她竟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喜歡一個僧人! 海都阿陵掐住瑤英細(xì)若楊柳的腰肢,伏曼那個蠢貨有句話說對了,她身上的衣裙應(yīng)該被狠狠地撕開。 瑤英被扭住雙手,掙扎不得,萬眾矚目之下,這個男人居然直接擄走她! 她聽見親兵和謝青怒吼的聲音,聽見王庭騎士小聲議論的聲音,心急如焚。 “放開她。” 無數(shù)聲音中,一道清朗的聲音輕輕地道。 這個聲音像是從九天之上飄下來的,很冷,很輕,但剎那間,所有其他聲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這道聲音。 海都阿陵愕然抬起頭。 曇摩羅伽勒馬立在山丘高處,絳赤色袈裟被風(fēng)吹得鼓起,現(xiàn)出手腕上一串色澤黯淡的菩提持珠,碧色眼眸微垂,目光落在瑤英身上,不悲不喜。 不食人間煙火的佛子也被李瑤英哄住了? 不可能,他不僅是君主,還是僧人,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娘子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海都阿陵不禁懷疑:難道李瑤英說的是真的? 趁他愣神,瑤英掙脫開他的束縛,跌下馬背,顧不得身上的擦傷,立刻爬起來,朝著謝青幾人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