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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木帖為什么背叛器重他的可汗,轉(zhuǎn)而輔佐心胸狹小的大王子?他就不怕大王子事成以后殺了他?” 瑤英雙手微微發(fā)顫,之前的一個猜疑慢慢浮上心頭。 之前只是懷疑,現(xiàn)在看來,很可能八|九不離十。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在葉魯部遇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煞神。 葉魯可汗并不可怕,大王子她也能勉強(qiáng)應(yīng)付,但是面對別木帖,她什么勝算都沒有,只想盡量避開。 可是避開并不表示她就安全了。 瑤英抿抿唇,壓下心底的不安,叫來隨從中略懂醫(yī)術(shù)的親兵,帶著人去葉魯可汗的牙帳。 “可汗重病,我身為可敦,理當(dāng)照料可汗,以盡心意?!?/br> 塔麗把她的話翻譯成部落的語言。 牙帳前的勇士面面相覷,派人去大王子那里報信。 大王子方才起了欲念,正摟著胡女尋歡作樂,聞言,揉了把懷里的胡女,笑嘻嘻地道:“公主如此重義,是我葉魯部之福,就請公主好好照顧我父汗?!?/br> 老頭子活不了幾天,公主想照顧老頭子,讓她照顧去吧,正好讓公主親眼看著老頭子死去,也好叫她徹底臣服于他。 一想到淚盈于睫的文昭公主仰起小臉看著自己時那楚楚動人的嬌媚風(fēng)韻,大王子心里更癢了。 帳篷里傳出胡女的叫聲。 葉魯可汗的牙帳里一股怪怪的混雜著羊脂、烈酒的腐敗酸臭味,瑤英走進(jìn)帳篷,嗆得幾乎抬不起頭。 幾個胡女守在床榻前,看到瑤英,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 瑤英示意親兵上前為葉魯可汗看脈,接過胡女手中的氈帕子,自然而然地倚坐在榻旁。 胡女們遲疑了一下,恭敬地退了下去。 葉魯可汗躺在氈毯之間,面色青白,呼吸微弱,親兵瞧瞧他的臉色,翻開眼皮看了看,朝瑤英搖搖頭。 瑤英早就料到如此,葉魯可汗肯定沒救了,不然大王子不敢放她進(jìn)牙帳。 她依舊坐在榻旁,漸漸適應(yīng)了牙帳里的味道。 夜里她留下沒走,帳篷外傳來說話聲,大王子和別木帖一前一后走進(jìn)帳篷。 大王子看了瑤英一眼,沒在意,轉(zhuǎn)頭和別木帖說話。 瑤英眼眸低垂,姿態(tài)溫馴順從。 別木帖淺黃色的眸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嘴角浮起一抹痞笑,用胡語和大王子說了幾句什么。 大王子聽了,看著瑤英,眼神邪yin,也用胡語回答了一句。 瑤英一動不動。 她身邊的塔麗卻變了臉色,渾身發(fā)抖。 大王子抬腿踢向塔麗,喝道:“賤奴!怎么不把我的話說給公主聽?” 塔麗瑟縮了兩下,躲到瑤英身后,不敢吱聲。 大王子看著瑤英嚇得微微輕顫的手,大笑數(shù)聲,轉(zhuǎn)身離了帳篷。 別木帖也跟了出去。 轉(zhuǎn)身之前,他忽然回頭,目光如電,在瑤英身上轉(zhuǎn)了一個來回。 瑤英背對著他低頭安慰塔麗,手心里密密麻麻的汗。 不一會兒,帳門輕輕合上,別木帖出去了。 瑤英低聲問塔麗:“剛才大王子說什么了?” 塔麗小聲道:“大王子說了些粗俗的不敬之語。” 大王子說要當(dāng)著所有魏朝親兵的面撕了公主的衣裙,她不敢翻譯給公主聽。 瑤英沉默了半晌,淚水潸然而下,伏在葉魯可汗榻邊,小聲啜泣。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他們這些塞外野蠻之人……能說得出什么好話?” “我恨李玄貞!他真狠心!我是堂堂大魏公主,金枝玉葉,流落到這塞外之地,和這些野蠻人為伍……可汗又活不長了……我以后該怎么辦……” 她哭了很久。 塔麗手腳無措,擰干帕子為瑤英拭淚,溫言勸哄,她才慢慢收了哭聲。 凜冽的西北風(fēng)呼呼地吹著,帳門外人影晃動。 瑤英低頭拭淚,眼圈哭得通紅,眼底卻一片清明沉靜。 接下來的日子里,瑤英每天守著葉魯可汗,大王子和別木帖偶爾會帶著族老過來看一眼。 葉魯可汗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差,十幾天之后,最終還是咽了氣。 這天半夜,謝青告訴瑤英,可汗死后,別木帖帶著幾個隨從離了營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猜測得到證實,瑤英心臟狂跳起來。 別木帖果然不是尋常人。 按照葉魯部的風(fēng)俗,族人要為死去的可汗辦一場火葬,將可汗裹上白布,抬上架起的高臺,以烈火焚燒,讓可汗的魂靈得以回歸祆神的懷抱。 第二天,當(dāng)夜幕降臨時,部落男女匯聚在廣場上,瞻仰葉魯可汗的遺容,為他送行。 清冷月色下,族人們唱起悲傷的哀歌。 大王子聽得不耐煩,大咧咧闖進(jìn)瑤英的帳篷,伸手就要撕她衣裳:“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新可汗了,今晚是我和公主的婚禮,誰都不許進(jìn)來打擾!” 謝青立刻拔刀,擋在瑤英身前。 大王子抱了個空,眉頭一皺,獰笑:“怎么,公主不愿意?” 瑤英一身葉魯部婦人的盛裝,款款朝大王子下拜,“請大王子見諒,今晚是老可汗的殯葬禮,請容許我送老可汗最后一程,否則我心中實在不安,無法全心全意服侍大王子?!?/br> 她聲音壓低了些,語氣柔婉,交領(lǐng)袍服間露出的半截頸子柔白如玉,“到了明天,大王子就是我的可汗?!?/br> 這一聲嬌柔婉轉(zhuǎn)的調(diào)子說出來,大王子的身子立刻酥了一半,猶豫了片刻,道:“也罷!你去吧!” 瑤英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踏出帳篷,來到人群聚集的廣場。 場中大火熊熊燃燒,人們跪在篝火前,有的低聲啜泣,有的大聲嚎哭,有的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喝酒御寒,有的一臉麻木地凝望著老可汗的尸首在烈火中化為煙灰。 瑤英越過人群,一步一步走到最前面的土臺上。 她頭梳發(fā)辮,戴花冠,辮上綴滿珍珠玉石,頸間瓔珞珠串低垂,腰系彩幔,身上穿著只有可敦能穿的小袖錦繡袍服,月下行來,恍如傳說中的神女。 眾人紛紛停止哭泣,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她。 瑤英站在土臺上,面對著眾人,感覺到此刻有數(shù)百雙陌生的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塔麗站在她身邊,清了清嗓子。 瑤英擺擺手,環(huán)視一圈,緩緩地道:“可汗生前曾告訴我,葉魯部是神狼的后代,每一個葉魯部勇士身體里都涌動著神狼的血。” 臺下的葉魯部男女驚訝地看著她。 公主吐字清晰,語聲清脆,說的不是他們聽不懂的漢話,分明是他們?nèi)~魯部的語言! 塔麗也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瑤英:公主居然會說胡語! 瑤英面色平靜,看著火堆前神情哀戚的陌生族人:“我的丈夫葉魯哈珠是位勇猛的勇士,他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