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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頭有些煩悶,騎自行車就騎得特別快,到了汽修店的時候,他都熱出一身汗了。煩悶的心情在看到季寒柏的時候一掃而光,說不好是因為季寒柏的錢還是因為季寒柏的人。“你怎么才來?”季寒柏說:“我剛網(wǎng)購了一臺空調(diào)?!?/br>傅林將書包放下:“店門這么大,開空調(diào)有用么?”“整個店可能沒辦法降溫,不過起碼吹的是冷風,我買的立式的,可以站到出風口吹。我這人最怕熱?!?/br>怕熱以前也沒見他安空調(diào)。--孟小喬有點后悔讓周放走了。這個畜生。他蹲在洗手間里,一邊沖屁股一邊抽氣。一個人在洗手間里搞了老半天,他才出來,蹣跚著將家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用過的套套或者潤滑劑之類的東西。媽的,生捅的嘛,他就說他怎么這么痛!所以說死直男就不要碰男人嘛,什么都不懂還硬來!他正在家里罵著人,周放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猶豫了一會,接通了,兩條腿往沙發(fā)上一搭,沒好氣地說:“干什么?”“你起來了么?”周放問。“我也得能起來啊?!泵闲陶f:“我想問你,昨天真是我勾引的你么?”“你說你想吃幾把。”周放聲音聽不出什么感情來。我曹。孟小喬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雖然常跟周放說sao話,但此一時彼一時,這時候再聽這些sao話,他就有點受不了,趕緊將電話掛了。周放再打,他就不接了。打開手機,他才發(fā)現(xiàn)微信上有好多信息,好多人在艾特他不說,還有人給他發(fā)私信。“小喬,你看這是什么?”“喬妹,你要穩(wěn)?。 ?/br>“小孟,現(xiàn)在我有機會了么?”亂七八糟一大堆。他看了圖片才知道是傅林和季寒柏確定關(guān)系了,和孫暢,龐娟一起吃了個晚飯。如果是昨天,他看到這張照片肯定要爆炸,但今天他再看到,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這和被周放干相比,壓根不值一提好嘛!什么季寒柏,都是浮云!外頭門鈴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門禁電話,來的是個送外賣的。他就開了門,外賣小哥笑瞇瞇地說:“您好,孟先生是嗎,您要我買的藥?!?/br>孟小喬一只手扶著腰一手接了過來。不用想,肯定是周放買的,他們倆太熟了,對方要干什么一猜就能猜到了。還算他有點良心。關(guān)上門他將藥都倒出來,看了看,種類很多,周放這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所以每一樣都買了一份。他抹了藥,自己又在床上躺尸。心情有點喪,因為自己醉后無德,失去了一位好哥們。--店里生意本來就差,加上昨天剛下過暴雨,店里生意就更差,一個客人都沒有。七月下過雨以后知了都出來了,在午后的時候叫聲此起彼伏。傅林沒事干,吃了午飯以后就有點犯困,正打盹呢,就感覺有人坐到了自己身邊。他睜開眼睛,就看見季寒柏笑瞇瞇地看著他,說:“臉上的淤痕淡了很多了,困了?”傅林說:“有一點?!?/br>“我也有點困?!奔竞卣f:“昨天摟著你,我都沒睡好。”又來了又來了。這個流氓又來了。傅林不肯示弱,半撩不撩地側(cè)過頭來,看著季寒柏,季寒柏五官立體,額前頭發(fā)略有些潮濕,鼻尖上還掛了一顆汗珠。傅林就伸出手來,替他撩了鼻頭那一顆汗珠,問:“為什么?”“摟著你還能睡好,就不是男人了。”季寒柏說:“硬了大半夜?!?/br>說完他就試探著問傅林:“我這樣,會嚇到你不?”傅林搓了搓手指上的汗水,明知故問:“哪樣?”“有點色?!?/br>“只是有點么?”季寒柏就笑了,他見傅林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就有點蠢蠢欲動,傅林顯然不排斥。“其實男人都這樣,有了喜歡的人,就憋不住,你呢,有沒有這種感覺?”傅林是沒有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說沒有,那不是承認自己不愛季寒柏了嘛。可是說有,就好像他和季寒柏一樣色。他覺得他即便有了喜歡的人,也不會像季寒柏這樣。季寒柏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真的有一種很饑渴的感覺,小心翼翼又蠢蠢欲動,逮著機會就想跟他有身體接觸。“嗯,有沒有?”季寒柏繼續(xù)問他,語氣更曖昧,眼神小心翼翼的,嘴角掛著笑,看他看的特別專注。傅林垂下頭,白皙的脖頸是纖細的少年感,頭發(fā)烏黑濃密,紅潤的嘴唇微動,“嗯”了一聲。誰知道季寒柏竟然很興奮地追問:“跟我一樣么,我看見你就想親你,你也是?”傅林:“……”傅林沒說話,季寒柏已經(jīng)有點忍不住,湊上來又親了他一口,然后笑了兩聲。傅林這是害羞了,他就是想親自己也不會承認的。小受受嘛,害羞點也是正常的。他是攻,應該主動點。“劉哥今天怎么沒來?”傅林咳了一聲,想換個話題。“他家里有事,今天不來了。”季寒柏說著,就又朝靠近了一點。今天雖然天氣涼爽,但靠近了,對方的體溫還是有點過熱了。傅林心里非常糾結(jié)。他難道要談什么純純的戀愛?當然不是了,他要烈火烹油的戀愛,不必持久,但足夠燒掉理智,這樣才會有滿天飛舞的鈔票。鈔票,是個好東西啊,很多很多鈔票,就更讓人心花怒放。他就忽然扭過頭來,親了一下季寒柏的嘴唇。季寒柏呆了一下,隨即就跟被引爆的炮竹一樣,一把摟住了他。傅林嚇得身上一抖,我曹我曹我曹。他后悔了!但是后悔也來不及了,季寒柏鋪天蓋地就啃上來了。是啃,不是親。我日啊。八百年沒見過男人嘛!傅林有點受不了了,氣都喘不過來,他抓住季寒柏要亂搓的手,猛地掙脫開了他,站了起來。季寒柏喘著氣看他,眼神像是在盯一個獵物。“你勾的我?!奔竞芈曇舳甲兞?,鼻音特別重。傅林抿著嘴唇不說話,清淡的外表仿佛蒙上了一層潮濕的水汽,耳朵是紅的,他伸手蹭了一下下巴上的濕痕:“你狗啊?!?/br>“那我輕輕的親?!奔竞厣焓?。傅林受不了,說:“不親?!?/br>“你是我對象,我親你天經(jīng)地義的,哪有情侶不親嘴的?!?/br>傅林耳朵上的紅暈終于轉(zhuǎn)移到了臉上,他終于還是認慫了一步:“你別這樣,我真受不了?!?/br>就不能像他一樣做一個小清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