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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其實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為了官梧,還是得嘗試一下。劍宗內(nèi)嗅覺靈敏的魔獸與靈獸很快被找來,官梧身邊暫時沒有郁澤的東西,想了半天,只得讓魔獸靈獸們聞了一下他身上的氣味,畢竟郁澤昨天晚上還和他在一起睡過。然而尋找的事宜進行了數(shù)天,不光是劍宗,就連遮天宮的那些魔修手下都沒能找到郁澤的下落,官梧不由得擔心起來,郁澤是不是又被人抓走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個懷疑韓凌!官梧還在那里擔心得吃不下飯,寧久卻又給他帶來了一個更壞的消息。露音寺的真空大師回來了。他不僅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露音寺,甚至以繼任住持的身份開始召集其他各大宗派的長老,前往露音寺開大會,主題似乎是伐魔。靈修們對魔修恨之入骨,此次聽聞有人帶頭,自然和幾十年前一般,興沖沖地就聚了過去,就當是湊個熱鬧,砍兩個魔修也是開心的。“可真空大師魔修的身份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嗎?”官梧道,“而且他還是老魔尊奪舍來的,那些僧人怎么可能聽從他的指揮?”“我想應該是被控制了,”寧久分析道,“據(jù)我所知,真空大師是魔修一事應該只有露音寺的高層略有所知,家丑不可外揚,他們應當不至于講這件事公之于眾,所以外人并不知曉。”官梧道:“可他現(xiàn)在召集這么多人伐魔,是想伐誰,郁澤嗎?”寧久摸著下巴,“暫未可知?!?/br>官梧急道:“那要真是郁澤可怎么辦呀,我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韓凌打到他身體里的那顆藥丸是什么作用,要是他控制了郁澤的心智,讓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就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了!”“好了好了,伐魔大會我會去參加,”寧久安慰道,“你現(xiàn)在的身子不宜亂跑,就留在劍宗內(nèi),其他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你放心,我絕對會把郁澤平平安安地給你帶回來?!?/br>官梧只得選擇相信。寧久一去就是幾天,且沒有音訊傳回來。官梧等不及,可他孤身一人出去實在危險,還認不得路,只能急得團團轉(zhuǎn)。恰逢此時,司摘月提前出關(guān)了。這也意味著,他給官梧煉制的修復靈魂的丹藥,完成了。官梧這些天都睡在寧久的房間里,生怕他回來的時候自己不在,所以當司摘月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官梧著實愣了一下,“你怎么會在這里?”司摘月閉關(guān)許久,自然也不知道官梧回來的事情,更不知道郁澤出事。“正好,既然你在,那這藥就直接給你了?!彼菊聫目诖锾统鲆粋€白瓷瓶,遞了過去。官梧正想著怎么和司摘月簡要地說明一下現(xiàn)下的情形,手中陡然被塞進一個瓶子,話只得吞了回去,“有沒有使用說明?”“什么使用說明?”司摘月不解地皺起眉,“統(tǒng)共就一顆,除了吃掉還能怎么樣?”官梧:“……”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官梧想著要是自己的靈魂恢復,說不定預言能力也能更完善,二話沒說,倒出藥丸就塞進了嘴里。下一秒,他就失去意識,軟倒了下去。————寧久坐在伐魔大會的現(xiàn)場,面無表情地看著周圍的靈修們高談闊論。這次的主辦人雖然是露音寺,可真空大師全程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大部分時間都是言笑晏晏地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別派的人為了伐魔的事宜爭得面紅耳赤。而真空大師出現(xiàn)后說的最有用的一句話,也不過是大量魔氣從禁林地區(qū)逸散出來??赡抢锉揪褪谴箨懞湍в虻慕唤缰?,有魔氣是很正常的。自從在官梧那里得知了真空大師的真實身份,寧久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看不透這人。大會持續(xù)了幾天,最終也沒能得出完美的方案,大家都有些興致索然。然而就在眾派陸續(xù)表現(xiàn)出想要先回去商量一下對策,伐魔之事稍后再定的時候,壞消息來了——禁林地區(qū)忽然出現(xiàn)大量地縫,有不少低級魔物已經(jīng)從中逃逸出來,在周圍的城鎮(zhèn)開始作亂了。這個消息一出,眾派頓時慌了手腳。禁林雖是交界處,可歷來都是有結(jié)界分割著的,魔物如果能肆意出入,那必定是有人打破了結(jié)界!結(jié)界一旦被打破,魔域與大陸相通,那必定是一場惡戰(zhàn)!除了數(shù)十年前圍攻魔尊那次,靈修們早已習慣了安穩(wěn)的生活,如今驟然要讓他們面對大量魔物,難免有些不愿,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于是在開了幾天大會之后,眾派成員依舊在沒有對策的情況下,趕去了禁林。一進入禁林外圍的城鎮(zhèn),眾靈修便紛紛面色嚴峻了起來。這魔氣……也委實太過濃郁了一些!————官梧再次醒來的時候,司摘月告訴他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官梧在床上呆愣了好半晌,猛地坐起,結(jié)果眼前一黑,差點又摔了回去。司摘月頓時無語地扶住他,“感覺怎么樣?”官梧茫然:“什么感覺怎么樣?”“你的身體啊,”司摘月道,“吃了藥,睡了這么久,感覺怎么樣?”官梧這才想起自己是因為什么而昏睡的,他連忙閉眼,感受了一下,而后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脈似乎更通透了一下,靈魂如何他暫時感知不到,可總覺得比以前更輕快了。“感覺很不錯!謝謝師弟!”官梧高興地給司摘月來了個擁抱。司摘月卻毫不猶豫地潑了一盆涼水,“你先變回本相看看,額頭的晶石有沒有出現(xiàn)。”“啊……”官梧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的花鈿,彎下身子,變回了兩米多長的金色遮天狴。他一步一步走到鏡子前,把前爪搭到臺子上,朝里面張望了一下——只見額頭處,原本平滑的毛毛中,出現(xiàn)了三個菱形的藍色水晶,排列形狀就與他額頭上的花鈿一模一樣。居然真的出現(xiàn)了!官梧驚訝地合不攏嘴。司摘月也很是高興,一次就能煉成這種丹藥,難得露出了個笑容。只是不等他們高興多久,房門忽然被用力撞開,一個身上沾滿魔氣和血腥之氣的人沖了進來。司摘月下意識朝官梧身前一攔,“什么人!”官梧也從臺子上跳下來,戒備地看著來人。來人扶著門口粗喘了幾口氣,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讓官梧和司摘月都為之錯愕的臉。寧久!“師兄,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司摘月連忙上前搭手。官梧也變了回來,跑了過去。寧久擺擺手,在司摘月的攙扶下走到了床邊坐下,他身上的塵土和血跡頓時將床單弄臟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