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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哭了嗎? 出來這么久,她原本以為自己都已經(jīng)把他忘得差不多了,原來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看來我是沒有機會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能夠遇見你?!?/br> 伊諾雖然是第一次動心,卻對感情有著超乎常人的通透感受,只需一眼他便明白,他無法從那個叫西維爾的男人手中搶過她。 這是他很不想承認卻又必須要面對的失敗,不過他認輸?shù)膶ο蟛⒉皇悄莻€男人,而是時間。 瑰拉暫時拋卻了腦中那些紛亂的想法,伊諾的通情達理讓她松了口氣,她看著伊諾唇邊抿了一抹笑:“謝謝?!?/br> 伊諾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么,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 “大哥,你跟那個女……” 清亮的嗓音戛然而止,花良的視線牢牢地鎖定床上的瑰拉身上。 瑰拉剛起來還沒來得及搭理,發(fā)絲有些凌亂,艷紅的唇,濕潤的眼眸讓她看上去異常的嫵媚。 花良把視線移到了坐在床邊的他的大哥身上,低沉的嗓音不自覺地帶上一點質(zhì)問,“你們做了?” 話一出口,花良便見自家大哥狠狠皺了皺眉,他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伊諾便眼神嚴肅地盯著他道:“花良,還要我教你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嗎?還不道歉!” 剛剛腦子被沖擊到,花良承認自己有些口不擇言,但卻并不后悔問出來,因為大哥的態(tài)度就告訴他,他們沒睡,不知道為什么,知道這個消息,早上因為伊莉雅而憤怒的心悄然雀躍了起來。 得知意外之喜,花良道歉道的十分順溜,對著瑰拉便低了低頭道:“對不起,我剛剛就是瞎說的,別介意哈!” 瑰拉撇過眼,理都懶得理他,這人的素質(zhì)跟他的大哥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成為親兄弟的。 花良道了歉,伊諾的神色也好了些,轉(zhuǎn)眼又看到花良身上還來不及扣上的襯衣紐扣,搖了搖頭沉聲道:“把衣服扣好!” 花良低頭看了眼自己只露出一點胸膛的襯衣,輕嘖了聲,倒是沒抗議,從善如流地將紐扣扣上。 一邊扣扣子花良一邊毫不客氣地跟伊諾告狀,“哥,下藥的事是伊莉雅干的,她在我的血仆身體里種了藥,還算準了我發(fā)情的時間?!?/br> 伊諾聽完神色倒是沒多大變化,瑰拉卻轉(zhuǎn)過視線眨了眨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伊莉雅不是他的未婚妻嗎?為什么還要對他下藥? 花良看到瑰拉看過來的視線,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對她眨了眨眼,而后果不其然地得到了瑰拉的一個白眼。 伊諾神色未變,只道:“經(jīng)手的人全部處理,你的人交給你來處置!”說著,伊諾頓了頓,“不能過分!” 聞言,花良有些興致缺缺地應(yīng)了一聲,不能過分地處置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伊諾說完見花良還不走,長眉微揚,斜睨他,“出去?!?/br> 花良抓了一把頭發(fā),笑得有些賴皮,“反正也沒事兒,大家一起聊聊天?” 雖是問伊諾,花良的眼睛卻一直看著瑰拉,瑰拉心里腹誹著,可拉倒吧!鬼才想跟你聊天! 仿佛洞悉了瑰拉的想法,伊諾的嗓音驟然變冷,“滾出去。” 大哥生氣了! 花良還是很怕自家大哥生氣的,只能無奈一笑,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花良走后,伊諾苦笑著對瑰拉道:“抱歉,讓你見笑了?!?/br> 瑰拉搖了搖頭,沒什么好說的,她只想快些離開這里。 想了想,瑰拉抬頭道:“可以麻煩給我件衣服嗎?” 伊諾愣了愣,而后緩緩道了聲好。 …… 轉(zhuǎn)眼,半月有余,拜倫血族王宮幾乎每天每個人的日子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們的陛下西維爾情緒太過陰晴不定了,為此還驚動了元老會。 不過西維爾如今的實力,哪怕幾個長老聯(lián)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在嘗試了一次之后,全都龜縮了回去,不再想要管束西維爾。 最終是杰瑞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自從瑰拉殿下走后,陛下的神色便一天比一天陰沉,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暴躁。 那些伺候的傭人都被嚇得不敢近身,杰瑞斯怕他們遭到無妄之災(zāi),便私自下令讓他們?nèi)砍废拢@些日子都是他一個人在照顧西維爾。 想起瑰拉殿下,杰瑞斯有些唏噓,他沒想到兩人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瑰拉殿下走了,陛下起初不聞不問,甚至根本沒想過要找人。 杰瑞斯在他面前提起瑰拉殿下的名字幾乎都會挨揍,久而久之便沒人提起瑰拉殿下了。 杰瑞斯隱隱覺得這樣的陛下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可他對感情的事知之甚少,并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 所以只能一邊穩(wěn)住陛下一邊暗地里尋找瑰拉殿下的蹤跡,以防哪天陛下反悔時,但愿還能還能來得及挽回這段感情。 杰瑞斯只是這樣想著,就是沒想到這一天很快就來了。 當(dāng)他再一次敲響陛下的房門時,沒有看到暴躁陰沉的陛下,而是看到了一個淚流滿面的陛下。 一米九五的男人無助地坐在地上,絲毫不顧形象地哭出聲來,冰涼的眼淚流滿了指縫。 斷斷續(xù)續(xù)地,杰瑞斯聽到他嘶啞的嗓音一直在不停地呢喃著,“我把殿下弄丟了,我把她弄丟了,要怎么辦啊,我該怎么辦啊……” ☆、第八十章 陡然看到這一幕, 杰瑞斯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緩緩移動腳步, 走到西維爾身邊蹲下,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陛下……”杰瑞斯難過歸難過, 但更奇怪為何陛下會突然間這樣, 難道之前不在意的樣子真得是裝出來的嗎? 西維爾漸漸停止了低泣,抬起有些憔悴的面龐,眼里是滔天的悔意, “在北方血族,我用了剝奪的天賦,我以為我可以控制得住, 所以固執(zhí)地把她留在身邊,沒想到卻傷她至深……” 僅一句話,杰瑞斯便明白過來, 自家陛下這段時間的異樣竟然是因為使用了第三種天賦? 這個天賦西維爾從來沒有使用過,因為在覺醒的時候西維爾便隱隱地感覺到這項能力的不穩(wěn)定,所以并沒有輕易使用。 在北方血族是第一次,將瑰拉帶回家之后, 他也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卻不知后遺癥來得如此不知不覺。 那些日子, 他看見瑰拉,心里的情感越澎湃,面上便越發(fā)冷漠。 他每每都感到后悔,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對瑰拉的感情,他發(fā)了瘋一樣的愛她,也發(fā)了瘋一樣地傷害著她。 “那陛下現(xiàn)在的身體可還好?”杰瑞斯從始至終最關(guān)心的還是西維爾,知道事情始末后直接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