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嚨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說話間覺得咽喉里都是血腥氣,肺腑好似碎成了一塊塊,她在一片歡呼與嚎啕里看著辭丹鳳,目光冰冷,“往后燭照與狐族的事,就跟妖界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她說的是燭照,而不是玄解,笑容終于驕縱輕慢了起來:“多謝尊上,讓我占了這么個(gè)大便宜?!?/br>燭照哪是那么簡單的事,縱然玄解年紀(jì)還小,可他到底是一只燭照,千年萬載天地孕育,不過得這么一只,天帝不肯讓給妖王,妖王又豈肯讓給天帝,春歌將狐族拿來做這桌面上的賭注,難道全靠一腔孤勇與柔情萬種嗎?她要保下狐族,要狐族千秋萬代,世世昌隆,燭照雖不是天運(yùn),但也可以算得上是天運(yùn)之一。春歌跌跌撞撞走下臺子的時(shí)候,忍不住想:滄玉要是知道了,按照他的性子,大概是會不高興的,他不惜放下身段來求我,不想困住玄解,可狐族卻要把這頭燭照鎖在青丘之中。我與辭丹鳳又有什么區(qū)別。春歌冷笑了一聲,他cao控我,而我cao控滄玉。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1個(gè);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流蘇18瓶;小透明16瓶;討厭鬼15瓶;寒小遙10瓶;小蕩秋千言萬語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一百七十第章回程的路上,滄玉與玄解遇到了容丹。容丹仍然蒙著面,青絲與容顏都束縛在絲綢之下,她舉著一盞小燈站在星空之下,似乎正在出神,她瞇著眼默念著什么,長久才將燈燒盡了,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正巧與滄玉他們對上了眼,不由得微微一怔,下意識笑了笑,上前來問句好。“容丹?!毙庖稽c(diǎn)都不客氣,直接揭破了她的偽裝,目光微冷,他并不討厭這個(gè)女人,可說不上什么喜歡不喜歡,自然連半分禮儀都欠缺。容丹的手里捧著灰燼,玄解嗅到了焦炭般的氣息,不由得皺起眉頭,而滄玉出于客氣,只是詢問道,“容丹,你的燈是送給霖雍的嗎?”這是一句稀松平常的問話,放在什么時(shí)候都不顯得緊張,偏偏放在這會兒,難免有了幾分暗示與警告的意味在其中,容丹的臉色煞白,她慢慢解開了臉上的面紗,垂下眼眸解釋道:“是……不過我并無通敵之意,只是今日盛會佳節(jié),難得有些空閑,我只是……只是有些想他?!?/br>滄玉恍然大悟過來自己的問話太令人誤解了,急忙補(bǔ)救道:“我沒有那個(gè)意思,并不是質(zhì)問你?!?/br>“我明白?!比莸っ銖?qiáng)地笑著,用腳尖碾了碾地上的一顆石子,頭低得能看見自己的胸膛,她如鯁在喉,可說起話來又輕松愜意,仿佛心里什么憂慮都已蕩然無存,“我明白,您……您永遠(yuǎn)不會那么對我,只是我自己在告誡自己,他也許沒有那么喜歡我了?!?/br>虧是來者滄玉,否則容丹此刻再是脆弱,也不會輕易流露出情緒來。滄玉一下子琢磨不清容丹話里的意思了,他站在原地看看玄解,燭照只是無辜地回望著,沒半點(diǎn)反應(yīng),指望玄解開竅主動說些什么,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天狐生怕自己錯(cuò)過什么劇情發(fā)展,又聽容丹所言似乎大有深意,便問道:“霖雍怎么了?”“我不明白?!比莸さ驼Z道,“我與尊上抵達(dá)山海間之后,見到了霖雍一面,他沒有責(zé)怪我,更沒有埋怨我,可是他……他分明誤會了我?!?/br>“如何?”滄玉心中一突,略有些怪異,覺得自己仿佛觸摸到了劇情的門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jié)。如果是尋常人的感情糾紛,滄玉有興趣就聽,沒興趣就不聽,可是容丹事關(guān)劇情,她的感情線一旦發(fā)生問題,說不準(zhǔn)會影響許多劇情的改變,因而才有耐心仔細(xì)聽下去,光是聽到霖雍與容丹的感情出現(xiàn)問題這里,就足夠滄玉覺得驚奇了。原著里頭他們倆的確小吵小鬧過,也分離過,可是容丹從沒誤會過霖雍的感情。“人家對我好,我也對他們好?!比莸せ谢秀便钡?,“我以前不明白,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了,人家對我的好,有些是習(xí)慣,有些是施舍,還有些是交易,我……我希望能報(bào)答他們,可那只是報(bào)答,而不是真正喜歡他們,愛著他們,跟我對霖雍的感情是不一樣的。那種感情只是一時(shí)激動,只是……只是我以為我應(yīng)當(dāng)竭盡全力地去對他們好,去回報(bào),去接受……”滄玉聽得頗為驚訝,他對容丹一直有一定的看法,這個(gè)小姑娘的成長環(huán)境與家庭原因?qū)е铝怂亩嗲椋@種多情是貪婪而茂盛的,因此一旦有人對她好,她也愿意奮不顧身地對別人好,哪怕被欺騙、被傷害,她難以辨別這種愛到底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可如今聽來,容丹似乎已經(jīng)分清楚了自己心中的感覺。改變一個(gè)人自由生長的固定觀念是何其困難的一件事,滄玉開始意識到辭丹鳳到底是個(gè)多么有手段的大妖了。“不錯(cuò)?!睖嬗褫p聲道,“容丹,感情這種東西是只能獨(dú)享的,并不是人家對你好,你就一定要回報(bào)?!?/br>容丹忍不住看了一眼滄玉,她心中明白,這位大長老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gè)日夜給予過她不遜于霖雍的關(guān)心與愛護(hù),然而那些感情潛藏于冷漠的表面之下,她無緣得見,等到知道時(shí)已經(jīng)太晚了。即便……即便沒有霖雍出現(xiàn),即便……即便早就知道了,容丹捫心自問,她又真的愛滄玉嗎?她不愛,沒任何借口。滄玉同樣不需要任何借口,他放開了手,不動聲色地掛心著容丹,可是他們之間隔著天涯與海角,再不可能走到同一條路上去了。容丹真是憎恨自己,她最怕麻煩的就是滄玉,偏生她每次遇到這樣的窘境,身旁就只剩下滄玉。“可為什么霖雍不這么想呢?!比莸缀醮箿I,她的眼睫上掛著清晨的露珠,稍稍眨動,便飛散成雨滴,她咬緊了牙關(guān),知道痛苦無用,知道記恨無用,知道那些無能為力的憤怒毫無意義,黯然道,“他說,他說他能明白,他心中大道重于我,自然能明白我心中有許多東西重過他,因?yàn)樗麩o法常伴我身側(cè),所以他不在乎別人陪著我,他為什么不在乎,滄玉,你知道為什么嗎?”滄玉呆了片刻,顫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