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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是什么新奇有趣的稀罕事了。飯吃過了,人都認識了,外頭的雨還在下個沒完,滄玉迫不及待問起玄解的消息來,哪知酆憑虛搖了搖頭。“我并不識得他,只是當(dāng)初他與這位姑娘一同進了姑胥,我瞧他雖入了夢,但不似他人那般毫無反抗之力,便有心想與他見面,兩人多少有個商量?!臂簯{虛這話說得倒是很客氣,如果他當(dāng)年的性情真如棠敷的描述所言,那這百年來的情商進步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酆憑虛不知滄玉心中想什么,又道,“可惜我之前被魘魔幻象所騙,差些許就刺中心口,傷勢過重,因此很快就被魘魔發(fā)現(xiàn),只得倉皇逃跑,之后就不曾再見過他了?!?/br>滄玉道:“你這紙條放在這里已有幾日了?”“兩日左右?!?/br>“那玄解就已失蹤了兩日?!睖嬗聃酒鹈紒?。酆憑虛安慰他道:“倒也不必驚慌,我與魘魔交過手,他當(dāng)年被我與阿棠聯(lián)手擊敗,如今實力大不如前,因此才冒險將姑胥封城,而非是如當(dāng)年那般吸食幾個人便走。他對我與阿棠滿心仇恨,這姑胥中人是他療傷的來源,在我們二人身死之前,他不會因喜好就殺人的?!?/br>滄玉聞言安心了許多,這道人說話有種使人鎮(zhèn)定的魔力,然而坐不到片刻,他仍是起身道:“不成,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出去瞧瞧?!?/br>倒不是他們?nèi)瞬幌肓⒖坛鲩T解決魘魔,只是酆憑虛重得天旭劍,需要習(xí)慣一兩日,更何況他重傷未愈,他們又不知那魘魔藏了多少殺機,總得小心行事。酆憑虛剛要開口攔他,卻見棠敷搖了搖頭,待到滄玉走遠了,方才聽棠敷信心滿滿地說道:“這魘魔厲害在cao控人心,對滄玉是全無用處的?!?/br>“他到底是什么人?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酆憑虛問道,又覺得這句話過于露骨,便加了句,“那玄解又是?”棠敷為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看窗外的雨,答道:“他是我族大長老,我二人是至交好友。當(dāng)日我在族中占卜,卜得魘魔卷土重來,近年來我身體衰弱,他不放心,便隨著一道出來。滄玉生性高潔冷傲,為人極有本事,心思又澄澈通明,我所見之人中,能與他并駕齊驅(qū)的還沒有幾個。至于玄解么,是他養(yǎng)得一個小娃娃,只是沒收做樣子,許是算做徒弟吧?!?/br>酆憑虛想起與那青年的驚鴻一面,雖未曾交手,但對方身上的煞氣與壓力卻記憶猶新,又想起方才對方化解自己那記殺招極是隨意,不由得贊嘆:“確實是位非凡人物。”話中滿是贊嘆之情。酆憑虛心思極是清澈,既棠敷說了他們二人是摯交好友,那便是摯交好友,心中僅存的一點擔(dān)憂瞬間拋到九霄云外,真心實意地欣賞起滄玉來。百年已過,棠敷見他對自己情意絲毫不變,仍是全心信賴,好似回到百年前的光陰,兩人并肩同行,心中不知多么甜蜜。又想到一路來滄玉幫了自己許多忙,理應(yīng)是自己投桃報李之時,又道:“你我都識得玄解,總不能只等滄玉消息,咱們二人也去尋覓一番,能得消息最好,若得不著,再回此處碰頭,商議魘魔一事?!?/br>酆憑虛點頭稱好。第49章第四十九章滄玉撐著油紙傘走在雨中。雨越下越大了,雷霆在云層中轟隆隆奔過,勢不可擋,滿天神佛千百年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為這人間賜下甘霖雨露,卻不肯睜眼看看這人間到底遭遇了什么。一座將死之城,還需什么雨水滋潤,倒不如多下幾道雷來,指不定能中彩票劈死那只禍害人間的魘魔。滄玉現(xiàn)在的情緒非常暴躁,他已經(jīng)找了好幾條巷子了,仍沒有玄解的蹤影,這雨聲滴滴答答又擾人清凈,以至于他聽得半點異響風(fēng)動,就忙轉(zhuǎn)過身去喊聲“玄解”,可每每總是失望。那些聲響多是那些居民磕碰了東西發(fā)出的,他們自己不言不語,滿面癡笑,好像在嘲弄滄玉癡心妄想。雖說滄玉心中明白這些百姓根本沒有半點神智,但仍不可避免感到沮喪失落,心頭煩悶得很。他忍不住想:要是被自己找著了玄解,非要將這臭小子提起來揍一頓不可。可又找了三條巷子后,滄玉就沒那么生氣了,只是想道:我要是此刻能尋到他,便是沒見到人,只要叫我知道他現(xiàn)下安全,那也心滿意足了。如果酆憑虛沒有記錯,那么玄解至今已經(jīng)失蹤超過二十四個時辰了,時長足夠衙門立/案了!可現(xiàn)如今的衙門……滄玉正想著,回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衙門這兒,實在湊巧,不自覺深深嘆了口氣,他來時看見此處大堂內(nèi)掛著明鏡高懸,里頭官吏穿戴整齊,未曾因下雨天就不愿上堂,堂下跪著兩個人,不知在說什么,此處寂靜,唯有雨聲淅瀝。在美夢之中竟還有人想著打官司么?滄玉微微笑了笑,又想道這上座的官兒未必是個清正廉明之人,可必定是好成績的,美夢人人都做,難免有所沖突,有人打官司也不足為奇了。這事不是衙門能管的,還是由得這大官斷他們凡人的案子去吧。真是可笑,滿天神佛不管他們庇佑的人間,只管自己打卡下雨,人都快沒了,還打什么卡,下什么雨!竟輪到妖來濟世救人,斬除魔族。滄玉動了動傘,甩去傘面頂上的雨水,正欲往前行去,忽聽身后傳來一個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聽不出男女,只覺得那嗓音說不出得動聽迷人,他不由心生好奇,干脆向著聲音源頭看去,頓時就被震撼住了。一頭似鹿非鹿,似馬非馬的丑陋生物趴在衙門高墻上搔首弄姿,它四肢前端宛如干枯人手,偏手指鋒利似爪,生了三條骨鞭長尾,渾身被黑霧籠罩著,從墻上跳下來半點聲音都沒有,正悠哉悠哉地走向滄玉。“人生苦短,不如與我一道品嘗極樂之歡?”滄玉沉默半晌,心道:哥們,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德性嗎?就你這樣還想來誘惑我?真是叫妖作嘔。好歹變個漂亮姑娘?。∧氵@業(yè)務(wù)能力比類貓都差!想起類貓就更叫滄玉煩躁了,那玩意直接損害了他對女性的信任,好歹在現(xiàn)代的時候掀開裙子就知道是男是女了,類貓這種妖怪的存在,就是告訴你,姑娘壓根不可信,你可能掀了裙子都不知道人家本來到底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