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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泡妞的時候,妹子羞答答地來了一句。“干哈啊大兄弟!”純正東北大老爺們腔。滄玉頓時食欲全消,他不想吃一只滿嘴國罵還帶女音系統(tǒng)的鳥,于是不動聲色地又默默地躺了回去,安靜道:“我要休息了?!?/br>“哎呀,你這樣怎么能成呢,不就是個母狐貍嗎?明年開春了一大把等著你挑,你別這樣要死要活的啊?!背嗨阑畈恍潘秤麥p退,抓著鳥翅膀就把毛絨絨的鳥脖子湊到滄玉嘴邊,硬要逼良為娼,“快,你就咬一口,咬一口你就知道狐貍生還有多美好了,你快咬啊?!?/br>這只雌灌灌嚇瘋了,使勁兒撲棱著翅膀,還抽了滄玉好幾個不輕不重的耳光。滄玉頓時怒火滔天,猛然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羽毛,冷冷看著赤水水。不知為何,赤水水忽然覺得脖子一涼,想了想,覺得滄玉現(xiàn)在肯定是打不死自己的,于是又壯了壯膽子:“你這樣不行的!整日只吃果子怎么能成呢?!?/br>“這只灌灌你是哪里撿來的?!睖嬗衲咳玳W電,像是兩把刀子在赤水水臉上剜,這下別說赤水水了,連雌灌灌都蔫兒了,鳥喙輕輕開合,聲音極小。“傻逼,傻逼。”大概是在罵赤水水。赤水水咳嗽了兩聲,跟提大公雞似的提著灌灌,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一陣虧心,就道:“查龍血的時候在邊邊撿的,那些灌灌罵她禿毛沒用,活了幾百年還不會完整化形,我說活著也是浪費(fèi)食物,那干脆給我吃了吧,他們就送給我了?!?/br>“當(dāng)真?”滄玉又看向了灌灌鳥,咽了下口水。看起來好像巨無霸鴿子啊。他總算知道那個話題是怎么發(fā)起的了:道理我都懂,鴿子為什么這么大??!雌灌灌歪了歪頭,又罵了兩聲毫無意義的話,赤水水得意非凡:“你看,我就說吧,這就是個普通灌鳥,咱們只管吃了就是了?!?/br>雖說眾生有靈,但也存在食物鏈,總不能因著有靈就大家一塊兒活生生餓死,青丘修煉妖族極多,繁衍之下難免有些亂來的異獸或是未開靈智的凡獸,這些飛禽走獸經(jīng)常被妖族抓來打牙祭,是沒有人管的,只要沒開靈智,誰管吃得是狐貍還是灌灌鳥。“我/草!”雌灌灌發(fā)出驚天動地的怒罵聲:“你個龜兒子想要老娘的命!”滄玉淡淡道:“我瞧她不太像只普通灌鳥。”赤水水訕訕道:“總有的,總有的,經(jīng)常有那么幾只特別會叫的?!?/br>“你才會叫!你最會叫!你叫出個四海奔騰鶯啼婉轉(zhuǎn)情不自禁跌宕起伏驚天動地!”雌灌灌尖叫道。滄玉越聽越不對勁,他皺眉坐起身來穿上鞋子,滿面寒霜道:“赤水水,你跟我來?!?/br>“啊——”赤水水茫然無措。“我?guī)闳ジ彘L談?wù)動嘘P(guān)于成熟的狐貍必備的性教育知識?!睖嬗裾龤鈩C然,從屋子里找出了根草繩丟給赤水水,“把她的嘴捆起來,不然我就把你捆起來?!?/br>赤水水毫無猶豫。選擇了捆鳥——不是,捆鳥。青丘的戰(zhàn)神赤水水,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因?yàn)橐恢淮励B折在大長老手里,逗大長老玩是一回事,可是涉及三族和平是另一回事,尤其是這會兒重明鳥襲擊剛過,三族并不齊心的時刻。大長老毫不猶豫拖著傷重的身體,帶著赤水水踏上了前往族長老窩的不歸路,實(shí)在可歌可泣。春歌還沒有睡,大半夜在偷偷舔糖吃,作為族長喜歡甜食未免顯得像只不懂事的幼獸,她也沒想到大半夜還會有人來拜訪,于是被滄玉跟赤水水抓了個正著,一時三人一鳥都非常尷尬。好在滄玉并不覺得女孩子喜歡吃糖有什么奇怪的,了解完來龍去脈之后,春歌面無表情地把赤水水吊在自己老窩上方的樹枝上。“這樹枝什么時候折了。”春歌幽幽道,“你就什么時候下來。”赤水水想,這樹都在青丘長了好幾萬年了,等它折了,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于是春歌又道:“你要是迫不及待,就借風(fēng)撞死吧,我底下挖坑了,拿來丟不要的食物沃肥的,正好把你埋了?!?/br>赤水水不想死,他想學(xué)灌灌鳥叫了。雌灌灌換了春歌提,春歌提鳥的姿勢很粗暴,她不抓翅膀,直接捏著脖子,很有一言不合就立刻扭斷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完全不同的氣勢,雌灌灌忽然就不吭聲了,當(dāng)然,主要原因是她現(xiàn)在也吭不了聲。夜深露重,明月高懸,一男一女行走在叢林之中,月光透過枝葉抖落銀輝,落在兩張美麗而凝重的面容上,隱約有凄涼之意。春歌不死心地宣傳道:“這鳥也沒比金蛇好吃多少,毛多不說,還麻煩,你要是喜歡,我?guī)闳コ越鹕?。?/br>“春歌?!睖嬗褚荒樏C容,嚴(yán)聲厲色,“赤水水白日所說,雖然荒謬,但也不得不防,我不是說防備天界,而是青丘如今動蕩,這只灌灌突被赤水水抓來當(dāng)做食物,焉知是不是借刀殺人之計,他們許是想戕害同族,將罪名冤枉給青丘,你明白嗎?”春歌懵懵懂懂道:“不會啊,灌灌那族長沒有這腦子,我上次去跟他們喊,他們還在地里刨蟲子呢?!辈贿^她看滄玉說得十分嚴(yán)重,又見他病容倦怠,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不過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這就把這只灌灌還回去,那不就沒事了。”其實(shí)滄玉只是想移開吃金蛇這個話題而已,聽來便松了口氣,皺眉道:“只怕他們還要個交代?!?/br>“不會吧,我們這不是還沒吃嗎?”真是麻煩。春歌想:我回去就抽赤水水一鞭子,抽斷為止。滄玉心平氣和想:我不氣,人生就像一場戲,因?yàn)橛芯壊畔嗑?,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沒人替。然而滄玉還是覺得一陣胸悶,又嘔出口黑血來,春歌忙一個箭步上來,抓著灌灌看了看,又想了一想,問道:“不然開戰(zhàn)就開戰(zhàn),你先把它吃了補(bǔ)一補(bǔ)吧?!?/br>灌灌瑟瑟發(fā)抖。“胡鬧!”滄玉輕聲斥她。春歌嬉皮笑臉道:“哎呀,你有精神就好了?!毙闹袇s道:還是抽兩鞭子吧,這臭小子,鬧誰不好,竟去鬧大長老。不多時,兩人便到了灌灌的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