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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馬則良那零零碎碎的尸體,反而害怕起柳霜庭殺人被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受了懲罰。“不用擔心,師娘馬上就去處理。莫悲先把這顆丹丸吃了,等一等師娘,好嗎?”柳霜庭聽了,笑著親了親莫悲的額頭,看對方也不反抗,瑟瑟地縮在自己懷里發(fā)抖,更加心滿意足起來。莫悲含了藥,忍著淚點了點頭。柳霜庭起身離開,他便直愣愣地躺在白燁的床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響。不多一會兒,他便聽見外面有幾聲爭吵傳來,心里一緊,撐著身子,微微顫顫地爬了起來,可他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下了床,眼看就要倒在了地上。門外沖進了道旋風似的人影,接住了莫悲,他抬頭一看,正是不知道哪里去的白燁。對方低頭看著莫悲,臉色鐵青,那雙漂亮漆黑的眸子被怒火燒得程亮。“怎么回事?”莫悲第一次聽見白燁用這樣惱怒的語氣說話。“這應該是我問你吧?!?/br>柳霜庭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他慢慢走了進來,身上和衣物上的血跡已然消失不見。“明明約好莫悲卯時見,你那時去了哪里?如果不是我來了,現(xiàn)在倒在水潭里的,就不一定是馬則良了?”白燁死死咬住了牙,眼中閃過一絲悔意。☆、第13章這是莫悲第一次看見白燁因為有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還是因為自己!要知道,這個人平時都冷冷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要是放在往常,莫悲不知道會有多高興。而今天,他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倒在對方的懷里,腳趾都緊張地蜷縮著,瑟瑟發(fā)抖。意識到莫悲如此緊張害怕,白燁眼中的愧疚之情更濃重了,他輕輕把莫悲扶回床上,老老實實地收回手,沖著柳霜庭說:“師娘,馬則良他....”“既然他有膽子凌辱同門,自然也應該做好了遭受懲罰的心理準備。這人死便死了吧,省得以后在我們面前晃悠,看得心煩?!?/br>白燁默默點了點頭,似乎對于自家?guī)熌锏臎Q定并無異議。他又看了眼莫悲,瞧對方臉色煞白,雙眼哭得紅腫,嘴角還有未干的血跡,顯然遭罪不輕。他想起昨日莫悲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莫名心中一緊,伸出手,想替莫悲擦干嘴角的血跡。“我不要。”莫悲頭一歪,躲開了白燁的手:“師兄你今天去哪兒了,為什么失約?馬則良說你同另一個女修出山門去了,是真的嗎?你不是同我約好了嗎?”小少爺還沒有學會怎什么叫寬容大量,他也不想寬宏大量。莫名被喜歡的人放了鴿子,又遇上這種可怕又惡心的事,他一門心思地想討要一個解釋:“師兄,你是有什么緣由才失約的么?”白燁沉默著沒有回答。這人甚至沒有去安慰委屈又惶恐的莫悲,而是轉身和柳霜庭道:“師娘,外面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我去和師父知會一聲,免得三長老察覺出什么?!?/br>“你去吧?!?/br>柳霜庭微微頷首:“記住,不管怎么樣,你的小師弟和馬則良失蹤的事無關,知道嗎?”白燁沉吟一下,點點頭,轉身離去,柳霜庭望著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滿意地收回了目光,他看了看怔怔望著白燁的莫悲,柔聲道:“你的臉都花成什么樣了?師娘給你擦擦臉,好嗎?”“師兄是不是特別討厭我?”莫悲沒有聽見柳霜庭的問話,只是喃喃自語道:“他從來不喜歡爽約于人的,為什么偏偏對我...”少年的眉尾抖了抖,強行忍住了落淚的沖動,可眼眶還是一陣發(fā)酸,他的目光落在和自己一步之遙的師娘身上,發(fā)覺柳霜庭正關心又無奈地對著自己笑,這才回過神來。“師娘...”他喊著柳霜庭時,還不自覺地拖著軟綿綿的尾音,似乎是無意識地把對方當成了值得信任的人。柳霜庭已經(jīng)許久沒有從莫悲嘴里聽對方這么稱呼自己了。看來馬則良這種東西,死得還算是有點用處。想起昨日那人賊眉鼠眼離去的樣子,柳霜庭心里冷笑了幾聲,湊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帕沾濕了的手巾,輕輕擦拭著莫悲的臉。他擦得極用心,連帶著莫悲都不好意思起來,趕緊道:“我自己來就好啦!”說著拿過手巾,蒙著臉,呼啦啦擦了幾遍,看著上面的臟污,趕緊用手搓了搓,試圖把污漬搓掉,結果自然是把手巾弄得更臟了。“沒關系?!?/br>“哎,可是...?”“既然莫悲這么在意的話,那就帶回去,洗干凈給師娘好不好?”柳霜庭握住少年的手,把手巾塞進對方的掌心:“只要莫悲沒事,這些東西師娘都不會在意的。”兩個人此時距離靠得極近,莫悲甚至能感覺到柳霜庭溫熱的呼吸輕輕撲打在自己的皮膚上。師娘的長發(fā)不曾扎成一絲不茍的發(fā)髻,只是簡單地用一根發(fā)帶系著,柔順的墨色長發(fā)順著對方的肩頭灑落在莫悲的衣袖上,散發(fā)出淡淡的竹葉香味。這樣清雅好聞的味道配極了柳霜庭,這人也是那么一副清俊好看,從容優(yōu)雅的樣子——如果不算上他對莫悲所作所為的話。莫悲靠在床頭,小小的年紀,此時卻很老成地吐出一口氣。白燁的屋子里很是簡單,連床板都是硬梆梆的木頭上鋪著一層薄薄的床單,柳霜庭硬是翻找了一番,把柜子角落里的被子找了出來,折好讓莫悲靠著,然后安慰他先在這里休息幾個時辰,等服下去的丹藥起效了,自己再帶莫悲回去。怎么說呢,師娘確實不是什么好人,可有時候真是讓人覺著他極好。如果這樣的人僅僅只是他的師娘的話,莫悲大概會為自己有這么一個師娘歡喜慘了師父到底是有哪里不好?他可真是想不懂。“師娘。”莫悲輕輕叫了一聲:“這次要是沒有你來,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沒事,有師娘在,誰都不能欺負莫悲,不要怕。”“你殺了馬則良......”“那種東西,死就死了,你不要多想。之后問起來,馬則良是死是活,失蹤還是逃下山,都和你無關。乖。沒事的,師娘會保護好你的?!?/br>“師娘....”莫悲糾結地咬住了下唇,原本蒼白的唇色被齒間咬得血紅,像是抹上了一層上好的胭脂。柳霜庭看著,眸色微暗,他知道大徒弟隨時都可能回來,可也阻止不了上前品嘗一番的欲望,便俯**,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對方艷色的唇,只可惜并不曾嘗到胭脂的花香味兒。“別動,你的肋骨可受不了!”莫悲想躲開,被柳霜庭攬住了,男人并沒有再強迫他做什么,只是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