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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路,陸少當家能走得,藍某自然也能走得?!?/br>“你……”陸修吾攔住胡鳴,拱一拱手道:“也是,在下出門在外,乍遇故人,倒是一時高興過了頭了,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藍當家的,請。”藍肅看了陸修吾一眼,也拱拱手:“請?!标P攏房門,往樓下去了。胡鳴等那店主離開,一面把陸修吾的房間仔細檢查一面道:“少當家的,這藍肅態(tài)度驕縱,著實可恨,他也不想想他寧遠鏢局是個什么地位,居然敢對您不敬!”陸修吾打量房內一圈,走至窗前,推開窗扇。這時雨勢已不若之前狂猛,卻依舊連珠似地下個不停,窗的下方正是后院,陸修吾見到胡荃披著蓑衣帶著伙計正不辭辛勞地逐輛鏢車巡視過去,寫著“揚威”兩字的鏢燈掛了滿院,將這沉沉夜色也照得明朗些許。藍肅的身影忽而自廊下出現(xiàn),他執(zhí)了一柄傘,在下方院中稍微看得一看,胡荃便走上前去打探,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顯是警惕心大起。藍肅卻不理他,只是走到院子拐角的馬廄那邊,給匹通體烏黑的高頭大馬添了幾把飼料,便又撤回身來。及至將要進樓的時候,藍肅抬起頭來,正與陸修吾又對看了一眼,陸修吾沖著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卻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徑自進了樓。陸修吾合上窗,胡鳴說:“少當家的,都檢查過了,并無機關。”陸修吾道:“有勞胡鏢頭,今日趕路辛苦,你且去歇息著吧?!?/br>胡鳴欲言又止,末了道:“少當家的,適才那路上的女真……”他斟酌道,“那么巧我們這次押的紅貨就是一尊……一尊慈航道人像,又是朝中那人預備下了送給今圣的壽禮。您也知道那個人的名聲如何,年初那件事鬧得邊關將士都寒了心,至今曾大人還在死牢里,您說怎么好巧不巧就讓我們見著了慈航道人的真身,還被她識破了藏貨之處,她莫不是怪罪……”陸修吾把臉色一沉,厲聲道:“胡鳴,子不語怪力亂神!”胡鳴臉色劇變,俄而低聲道:“是,是小的多嘴了?!?/br>陸修吾又放緩了語氣說:“胡鏢頭,咱們走鏢的,有人托鏢,咱們便押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外的事不是咱們該管的便不要管,這不是你常教導下面的話么?”胡鳴道:“可是……”見陸修吾面色不快,終究把話咽了回去,只道,“少當家的,那你早些休息,我去外頭守著?!?/br>陸修吾揮了揮手,放他走了。※陸修吾歇息之前將兩桿火銃隨身放在床邊以防萬一,如今卻已不見蹤影。胡鳴知是出了大事,抄起家伙,推開窗扇,只見下面一團混亂,揚威的伙計們正和一群白衣蒙面人混戰(zhàn)在一塊,下午曾見過的那只金毛獅吼以鬼魅般的身形穿梭在人群之中,不斷引發(fā)混亂。白色的火光靜靜燃燒著,沒有濃煙,卻有高溫,宛如幻境一般,不遠處的空中,慈航道人的身影飄飄浮浮,她披發(fā)赤足,低垂雙目,冷眼瞧著下方景象。胡鳴看得打了個哆嗦,思及自身職責,終是握一握手中刀,從窗戶一躍而下。他沒有往后院鏢車那兒跑,反而折去了樓旁的馬廄。只有陸修吾和他知道,真正的紅貨此時并不在那一圈鏢車之中,而是放在裝載了沿途草料補給的馬車暗格之內。胡鳴正要拐彎,忽有一人猛然從轉角沖出,與他撞了個正著,胡鳴下意識地揮舞手中長刀砍去,那人吃了冷不丁一下,身形一閃,雖是躲過了胡鳴的刀,背上的包袱卻被挑了個正著,只見包袱皮滑開,一尊栩栩如生、靈動細膩的玉雕女真像便摔了出來。這一變故令得兩人都是一愣,待胡鳴再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更是大驚,來人竟是寧遠鏢局的當家藍肅!陸修吾的身形此時也從樓旁折出,見著此情此景同是一愣,臉上表情變了數(shù)變,然而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什么,藍肅已就近一腳踢飛了一名揚威鏢局的伙計,奪了他手中刀道:“廢話少說,既是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便來吧!”大雨瓢潑,火光沖天,這一夜,揚威鏢局精銳鏢師死傷過半;這一夜,江湖人并稱的一雙青年才俊陸修吾與藍肅戰(zhàn)至兩敗俱傷,終以藍肅被擒作結;這一夜過后,江湖上排行第一、第二的兩大鏢局揚威、寧遠同時沒落,揚威鏢局少主陸修吾傷勢過重,功力盡失,又兼護鏢不力導致進獻圣上的壽禮被毀損,被朝廷責罰,鏢局聲望一落千丈,而寧遠鏢局因當家藍肅勾結邪教白蓮教盜匪,搶奪太子少傅嚴嵩進獻當今圣上壽禮一事更至牽連滿門老小充軍流放。這一年的秋天,藍肅獨自走上刑場,結束了自己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也給后世藍家人留下了洗不脫的恥辱。時光流轉,百年易逝,無論是鏢局、鏢師還是那些摻雜著傳奇色彩與血淚的故事都漸漸沉寂于歷史的河床,只在偶爾翻起一朵轉瞬即逝的小小浪花……☆、第一章掃地出門四百年后。陸鎣一將電視機音量調大,進到廚房里看他的小火煨湯。電視里正在演一出白爛的古裝連續(xù)劇,女主角托了人身鏢與銀鏢,行至半路遇著了綠林好漢,一大群鏢師全沒一個有用,三兩下就給人撂倒在地。鏢車翻了一列,上頭的東西也灑了一地,男主角正好踩著鏢箱瀟灑出場,兩三劍就把女主角救了下來,然后彼此深情凝望。陸鎣一抽空看了屏幕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身后烤箱發(fā)出“?!钡囊宦暎娴案獬鰻t。陸鎣一正在調蘸白斬雞的醬油,忙不迭地放下碟子去開烤箱,險些直接伸手進去拿,幸虧理智及時回來,“嚯”地縮回手,戴上一旁的厚手套。高級烤箱烤的蛋糕胚子松軟香甜,鋪上奶油,淋上酒糖,再撒上巧克力碎,澆好八朵奶油花,每朵上面放一顆鮮嫩水靈的車厘子,一只賣相上好的黑森林蛋糕就做好了。陸鎣一將煨湯的火關了,任湯在砂鍋里燜著,端了蛋糕出去。豪華客廳的一側擺著餐桌,上頭已經(jīng)擺好了一雙蠟燭、一對紅酒杯,中西菜肴放了一桌子。陸鎣一將蛋糕放在中心,小心翼翼地插上“生日快樂”的牌子,而后看了一眼鐘。19點34分,距離秦偉鋒下班已經(jīng)一個小時,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這時候他應該快到家了。陸鎣一將電視關了,脫了身上的圍裙,疊好放到一邊。20點過去,陸鎣一去窗前張得一張,云水小區(qū)的高檔路燈散發(fā)出柔和光暈,籠著底下一排排精致小別墅,車道上一片寂靜,連個人影都不見。20點35分,陸鎣一將湯重新放到爐子上熱著,菜都已經(jīng)涼了,黑森林軟軟地攤在桌子上,像一張熱糊了的胖子的臉。21點,陸鎣一將蛋糕放進冰箱,重新打開了電視,去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