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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不打算當君子。 “顯宗皇帝一生荒唐,卻也有英明之時?!鼻罔蚓郎\笑,手指勾著何元菱的手指,向龍床那邊引去。 何元菱晃了晃,越發(fā)朦朧:“???何事英明?” 秦栩君突然將她橫抱而起,低聲道:“這份賀禮送得英明?!?/br> “這是給我的……”何元菱倚在他懷中。 “不,這是給朕的。” 秦栩君與何元菱倒在床榻之上,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那牙齒稍用著力,一下一下地磨蹭著,濃重的鼻息噴在何元菱的脖頸之間。 何元菱只覺得自己美妙得想要綻開。 “當朕的嬪妃?”秦栩君掠著她的發(fā)絲。 何元菱媚眼如絲,卻嬌笑著搖了搖頭:“不,我不當你嬪妃?!?/br> 秦栩君情起,一只手已經(jīng)伸進溫暖之中:“朕可忍不住了……” 何元菱一扭身,滾到秦栩君之上,雙手捧著他的臉,認真地望著他:“你真好看……我不虧……” “小菱……”秦栩君微怔,還沒來得及追問,已被何元菱堵住了雙唇。 “皇上不當小朋友了,嗯?”何元菱一邊親,一邊低吟著問。 “當什么?” “當我的男人……” “哦,小笨蛋!” 不知是誰,一把扯落了剛剛勾上的床簾。金色簾鉤被扯斷,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叮咚之聲,而床簾闔然落下,遮住一片春色。 旖旎鶯囀、紅浪傾天。人間至歡莫過與此。 長信宮外,吳火炎扶著仁秀回來,太醫(yī)已經(jīng)給仁秀上了藥,關照他好生休養(yǎng)數(shù)日。 走到內(nèi)院,見郭展守在廊下。 仁秀忐忑,待吳火火告辭而去,趕緊低聲問:“皇上呢?” 郭展指指寢宮:“伺候洗漱,已經(jīng)休息了?!?/br> “何姑娘值夜?” “嗯。” 仁秀不放心,又問:“沒有異常?”他惦著那烏木匣子,和那一匣子的“玩意兒”。 郭展卻搖搖頭:“沒有異常?!?/br>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仁秀定定地凝望著寢宮,看來吳火炎說得對,今夜,是大靖朝之幸。 一輪彎月爬上樹梢,又悄悄地隱入枝葉密叢。 何 元菱伏在秦栩君懷中,烏發(fā)灑滿他的胸膛,少女的發(fā)香混著汗味,比純粹的體香更誘人。 “喜歡朕的禮物嗎?”秦栩君問。 何元菱輕蹭著他:“喜歡?!庇重澬牡貑?,“以后每年生辰都可以收禮物嗎?” 秦栩君壞笑:“若你愿意,這禮物可以每天都送?!?/br> “那不好。太累了……” “朕不累?!?/br> 人家說的自己,皇帝大人你可真不客氣啊。 “小菱,為什么說你不虧?”這個問題,先前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何元菱一陣狂風暴雨給打得七零八落,現(xiàn)在秦栩君總算想起來了。 “皇上好,我心里樂意,就不虧。” “哪里好?” “哪里都好?!?/br> 二人又吻在一處。濃情話兒說都說不完,反反復復,細語呢喃。 “小菱……” “嗯?” 秦栩君大著膽子:“朕想……想拿冊子來看看……”咳咳,本著學習的態(tài)度。 他忐忑,生怕何元菱說他貪得無度。 沒想何元菱眼睛亮亮的,朱唇輕啟:“我也要看?!?/br> 這可怕的求知欲! 這一夜的寢宮,充滿了冒險的探索、激烈的交戰(zhàn)、以及旺盛的對“知識”的索求。 而先帝們卻在無盡的黑暗中度過了漫長的一夜。 他們沒能出來蹦跶,早就準備好的生辰賀詞一個個都爛在了肚子里,全無發(fā)揮的余地。 群主是太累忘了開群嗎?靖仁宗想。 群主不會出什么危險吧?不會,群主那么聰明,怎么也能逢兇化吉。靖世宗想。 群主不來的第一天,想她……靖高宗想。 群主整夜沒出現(xiàn),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群主一夜都沒睡。群主一夜都沒睡,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群主才沒有功夫來開群哩。 ——只有靖顯宗想到了點子上。 晨曦將窗紗印出淺淺白色時,何元菱決定起床。就算昨夜收了最好的禮物,今天也是要好好當差的一天呢。 秦栩君卻望著她脖子上紅紅的“罪證”笑道:“若有人問你怎么辦?” “蚊子咬的?!焙卧庹f得一本正經(jīng)。 “可是你走路也不大對?!鼻罔蚓克退ツ靡律?。 何元菱臉一紅,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走路,轉過頭, 臉色微慍:“被蚊子咬得一夜沒睡好。” “哈哈?!鼻罔蚓哌^去,寵溺地親了親,“蚊子向你陪罪?!?/br> 見她如常一般忙碌,秦栩君又心疼:“要不你今日別去內(nèi)務府了,在這兒好好歇著?!?/br> 何元菱笑道:“哪就那么嬌氣了。今日還有好些事,昨日一場宴席,今日得收梢?!?/br> 說起宴席,秦栩君的目光不由落到案桌上。 昨日宴席上拿回的兩枚青柿,在案桌上放了一夜。 他拿起一枚,放在手心輕輕把玩著:“朕總是聽小菱的話。小菱說,八月初八,不食青柿,朕為了小菱就真的沒吃?!?/br> 何元菱心中一動,覺得有必要將真相告訴秦栩君。 “皇上。卑職有事相告?!?/br> 一說“卑職”二字,立即顯得鄭重起來。秦栩君一愣:“何事?” “八月初八、不食青柿,是我編的。因為李女史說,她家未曾獲罪之時,府中亦有過‘千里香’,她不慎與青柿同食,中了毒?!?/br> 秦栩君的眉頭漸漸蹙起,臉色也變得冰冷起來:“怪不得昨日太后力勸朕嘗嘗,而你又竭力阻止。她處心積慮害朕,還要借你之手,委實狠毒?!?/br> “李女史說,此毒不致命,只是遭罪。太后如此安排,是想一箭雙雕,想來看我不順眼已久?!?/br> 秦栩君冷笑:“只怕淑妃也有份。青柿可就是她家送來的?!?/br> 何元菱嘆道:“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毒發(fā)。若平平安安的,她就有份?!?/br> 秦栩君深深地望她:“小菱,朕封你為貴妃,她便不能再奈你何?!毕肓讼?,又覺得還不夠,“朕立你為后吧,朝臣本來就鬧得不可開交?!?/br> 這下把何元菱嚇了一跳:“皇上萬萬不可?!?/br> 秦栩君牽住她的手:“咱倆已是夫妻,有何不可?” “皇上,您若真的疼我,就不要封我為妃,更不要立我為后?!焙卧饽闷鹚氖郑诖竭呡p輕蹭了蹭,“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也喜歡有差事的感覺?!?/br> 秦栩君不很理解,卻又不想惹她不快。 “朕怕你辛苦?!?/br> 何元菱嫣然笑道:“我喜歡欣欣向榮的模樣,忙碌些不辛苦,整日在后宮無所事事,那種漫長我一定忍不了?!?/br> “那就把后宮交 給你打理,也夠你忙的。”秦栩君覺得自己想到了個極好的主意。 卻把何元菱逗得咯咯笑起來:“要我把后宮打理得欣欣向榮,一個個生龍活虎來跟我搶皇上么?呸,門都沒有。” 這妒忌的模樣讓秦栩君大為滿意,當即覺得何元菱說得非常有道理,一時打消了冊封她的念頭。 反正她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