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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 “所以陽湖百姓都覺得朕是狗皇帝,束知縣才是他們的束青天?” 壞了,皇帝大人怎么會這么想? 歪了歪了,想歪了啊。何元菱頓時一身冷汗,只恨自己說到口嗨,卻忘了,再怎么好脾氣、再怎么看重自己,秦栩君也是大靖皇帝。 而且是剛剛親政的皇帝。 自己這是不小心逆了龍鱗啊。 何元菱趕緊跪下,忙不迭解釋:“皇上恕罪,奴婢多嘴了!” 卻見秦栩君氣到臉色鐵青,卻還是在努力壓制著,一 雙眉毛揪成一團(tuán),俊美的鳳目也倔強地瞥向別處。 何元菱瞧著也是有些不忍,一時也忘了驚懼,低聲道:“皇上您別生氣。皇上的名聲,正是讓這些不干人事兒的貪吏給弄壞的,束知縣如此除jian,也是讓陽湖百姓都知道,皇上不是那樣的人,是有人頂著皇上的名頭在干壞事。束知縣……是替皇上著想呢?!?/br> “句句離不開束知縣……”秦栩君扭過身去。 何元菱也是沒料到,皇帝大人竟然還跟一個臣子過不去,是覺得臣子比自己還要閃閃發(fā)光嗎? 再想想,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皇帝大人不處理政事的時候,常常是個“幼稚鬼”啊。 何元菱跪行兩步,靠到秦栩君跟前,大著膽子探頭去看:“皇上,那也是百姓沒瞧見您的龍姿鳳彩啊,束知縣離得近,往縣衙一蹲就瞧得見,自然就夸那瞧得見的了。又不是皇上不好?!?/br> 秦栩君一扭頭:“那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臨近年關(guān),事情特別多,每天碼字的時間都要靠“擠”,抱歉抱歉。 103、果然想嫁 被皇帝灼灼的目光盯著, 何元菱哪里還敢亂說話, 只能吹起來啊。 “奴婢……奴婢自然覺得皇上極好。勵精圖治、雄才大略、聰穎過人、足智多謀、清新俊逸、文采風(fēng).流……” “誰問你這個?!鼻罔蚓敛涣羟榈卮驍嗨?/br> “呃,反正皇上在奴婢心里就是這么偉岸?!焙卧饷娌桓纳牟惶? 誓把皇帝大人逆掉的龍鱗給撫回來。 秦栩君冷哼一聲:“半個陽湖縣的未婚姑娘都想嫁束俊才, 所以你呢?” 我去, 原來逆點在這里! 何元菱哭笑不得:“奴婢恰好是另一半?!?/br> “真的?”秦栩君的語氣稍稍回暖一些,沒剛才那么冰冷了。 又抬眼打量何元菱:“跪著說話不真心, 起來說?!?/br> 幼稚鬼,真是幼稚鬼。何元菱心想,哄哄你算了,反正何老師哄小朋友, 也習(xí)以為常。 于是一骨碌起身,笑道:“自然是真的, 若想嫁他,奴婢還進(jìn)宮干嘛。” 秦栩君的臉色明顯更加緩和, 甚至隱隱有了一些慈祥,輕輕哼了一聲,哼出一屋子的酸味兒。 又翻開那本奏折, 仔細(xì)看著, 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這個明天早朝好好議, 看看朝堂上百官們會怎么說。不過何宮女,你和束俊才怎么就能想得一樣呢?” 英雄所見略同唄。何元菱心想。 不過眼下何元菱是打死也不敢再夸束俊才,訥訥道:“都是在民間呆過的, 又都是陽湖縣這地界,也許是見過了一樣的事,便會有一樣的想法吧?!?/br> 這說得實在很小心,那意思,陽湖縣好歹也近十萬人口,左不過是十萬人都想得差不多唄。 何元菱心想,這解釋得可算無懈可擊了吧。已經(jīng)把自己和束俊才放到了十萬人中間,實在是談不上還能有什么瓜葛了。 但何元菱錯了。 皇帝大人覺得你們有瓜葛,十萬人算什么,十萬里也不夠。 秦栩君突然又皺起了眉頭:“你這解釋固然有道理,相同經(jīng)歷的確會有相同想法,不過……” 何元菱無奈地等待著,不知道這個“不過”后頭又是什么錦繡華麗的想法。 “不過……你剛剛說,你若想嫁,就不進(jìn)宮了,對么?” 秦栩君已從明黃矮榻上起身,逼近何元菱,低頭望著她。 何元菱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心慌:“對啊,這是奴婢剛剛說的?!?/br> “你的意思,你若想嫁,就真的可以嫁嘍?” “皇上!”何元菱一跺腳,“哪有您這樣歪曲的?” “歪曲?”秦栩君揚眉,“朕哪里歪曲了,不過是由你的話推論而已?!?/br> 何元菱無語:“就算奴婢想嫁,人家就想娶嗎?” “瞧,果然想嫁?!?/br> 秦栩君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就走,重重地坐回矮榻上,將批好的折子全部掃到一邊,拿起手邊的開始翻看,再也不理何元菱。 不理就不理,何元菱才沒他這么幼稚。 況且身為宮女,大晚上的差事也挺多,本宮女還沒空跟你解釋這些說不清的繞嘴話兒呢。 秦栩君手里雖拿著書,可哪里看得進(jìn)云,眼角余光一直在追著何元菱。見她一會兒添香、一會兒移燈、一會兒又帶著內(nèi)侍的太監(jiān)去寢宮驅(qū)蚊,全然不在意自己半天沒翻看一頁書。 他有些失落了。 這些日子以來,從未有過的失落。 剛剛提起束俊才,何宮女滿臉的興奮,眼睛里發(fā)出明媚的光芒,就像她在西瓜里挖出的“笑臉”那樣,動人心弦。 可一想到這明媚不是給予他秦栩君,而是因為千里之外的那個束俊才,他心里就萬般不愿。 不知為何,秦栩君隱隱總覺得何元菱和束俊才不僅僅是一縣之主、和本縣百姓的關(guān)系。這念頭折磨著他,讓他越想越不舒服。 夜越發(fā)深了,何元菱還是沒來哄他。 秦栩君有些慌張起來。自從二人朝夕相處,何元菱一直是笑語盈盈的模樣,何曾給過皇帝如此臉色。 她是真的生氣了嗎? 若是真的生氣,是因為自己錯怪了她呢?還是因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呢? 望著何元菱從內(nèi)寢出來,又去關(guān)照宵夜,忙忙碌碌的樣子,瞧得秦栩君又生出幾分內(nèi)疚來。 終于鼓起勇氣,想要喊她,外頭仁秀進(jìn)來。 “皇上,談侍郎求見?!?/br> 何元菱在旁邊聽見,微微一震,立即去看皇帝,卻見皇帝的眼神也已經(jīng)望向了自己。 禮部侍郎談玉海,日間秦栩君曾讓仁秀去私下傳話,約 他密談,夜深之時,他果然來了。 “叫他進(jìn)來?!鼻罔蚓?。 何元菱立即躬身要和仁秀一起退出去。秦栩君叩桌:“何宮女去哪里?” “皇上和談侍郎密談,奴婢多有不便。” 秦栩君臉色一沉:“朕說不便了嗎?你倒是自覺?!?/br> “皇上恕罪,奴婢會錯意了。”何元菱倒是臉色如常,不讓我回避,那我就不回避唄,別嫌我聽得多。 仁秀一邊退出去,一邊心里卻嘀咕。 氣氛不對啊,皇上跟何宮女,這是剛吵過架?完犢子,這何宮女是吃了豹子膽啊。 104、皇上英明 禮部尚書徐瑞, 為人清廉正直, 官聲甚好。但數(shù)月前卻因胞弟毆打家奴致死,被罷職審查。 說起來他弟弟毆打家奴, 跟徐瑞其實八桿子打不著, 但機樞處一道密令下來, 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