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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裴曉不在時候,她想念小兒子特意開的視頻通話。 視頻通話里,帥氣小老頭總是默默戴著金絲框眼鏡看書,聽老婆和小兒子說話,時不時裝作不在意,偷偷來看兩眼手機屏幕上小兒子的臉。 哥哥們就是隨心所欲地來,誰有空就會來陪弟弟一會。mama裴曉是來的最多的,她溫溫柔柔,又疼慘自己家寶貝,看到他就是“容容”“寶貝”地喊,甜膩得來查房的護士小jiejie都笑了,說你們家氣氛真好,mama兒子關系真好。 ……這場家庭小小會,起因在于裴曉和彭長海的不同意見,事實上,更多原因在于彭梁容也沒什么態(tài)度。 他很隨便:“你們決定就好,我覺得mama說的有道理,二哥說的也有道理?!?/br> 然后就呱唧呱唧地坐在病床上,吃著蛋糕,笑瞇瞇地看他們。 聽到裴曉喊彭守禮來,他也很開心,但還是裝腔作勢:爸好久沒來看他,真是不夠關心他。 等彭守禮到了,看了小兒子一會,沉默寡言地敲了一下他腦殼,彭梁容才xiele功夫,笑嘻嘻:“爸忙著賺錢養(yǎng)老婆養(yǎng)我們,所以不來也情有可原!” 彭守禮被他這幅甜嘴樣逗笑了:“挺有活力,是想回家待著,還是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 小小家庭會哪里有什么火-藥-味,其實一開始裴曉打電話給彭守禮,就是想著剛好一家人好久沒機會聚一聚,哪怕病房聚會也是蠻有意思的嘛。 從小就是家里撒嬌代表的“彭梁容”,就很開心,和大家聊了會天,商量著事。 不久,彭守禮就被電話叫走,因為是生意上的事,就去了陽臺講話,清靜些。 陽臺門開著,微風徐徐,吹得人心暖洋洋的。 今天天氣真是不錯。 裴曉一掃前些時日的情緒,她看起來和從前一樣,笑容含蓄,“對了,容容,嬌嬌呢?” 彭梁容:“她知道你們要來,說自己太累了,回酒店休息去了?!?/br> “哦,對了,要是你回家休養(yǎng),嬌嬌還留在京城嗎?”彭長海突然想到這一茬,便問了。 “不清楚誒,看她工作安排,她要是想留在京城我也管不了啊。” 這么說著的彭梁容迎來了家人的不滿目光:“什么叫做你管不了——” “人家對你這么好,”彭長海嘀嘀咕咕,“從前說是好朋友,行吧我信了,你現(xiàn)在要是和我說是好朋友,呵呵,那我可不信。” “哪來的好朋友可以心有靈犀到你重傷她什么都拋下,直接來京城照顧你?” 還記得那一天他動手術,舟嬌在手術室外流眼淚的樣子。 彭長海眸色深沉,他不得不說,舟嬌是很好的姑娘,他覺得以他弟弟的樣貌、人品,能找到最合適的伴侶應該就是長她那樣。 溫柔、大方,懂得疼人。 和彭梁容還很有共同語言——兩人都會畫畫,身世還有聯(lián)系,雖然一個不那么愉快,另一個像是搶走了她原有人生那樣……但他們相處起來居然沒有看到一點點對此的芥蒂。 作為外人,他可以很肯定地說,他們真的很合適。 再來就是,裴曉也很疼舟嬌,覺得這姑娘真的很好。 雖然不曉得兩人為什么心有靈犀,但這種事情總是說不清楚。就像是很多藝術家靈光一閃,有些事是很難講清的。 他們家不信神佛,只覺得這事是證明彭梁容和舟嬌緣分的存在。 既然這樣……年紀也二十六七快三十的彭梁容,也該安定下來了吧。 彭長海說的這話,彭長云也表示贊同。他們家以前對他們倆的關系報以不過問態(tài)度,因為這是兩個成年人的事,無論是愛情、友情,作為外人如果插手真的很不好。他們家也沒有什么控制欲,非得要孩子和誰在一起。若真有什么控制欲,覺得孩子的婚姻是籌碼,像別的家庭要進行“聯(lián)姻”,那可不是彭守禮和裴曉會做的事。 他們家講究情投意合,講究看對眼才能在一起。 從前不想插手兩個人的事,因為那是他們的人生,他們自己做主,可現(xiàn)在不一樣——或者說,從外人的角度來看,他們至少有提意見的權力。 “她是個很好的姑娘,這你也贊同吧?”彭長海問。 “當然,沒有比她更好的。”彭梁容說。 “那就完事,反正我的意見就是,你們如果在一起,我首個起立贊同,并奉上鮮花?!?/br> 彭長云也笑吟吟,瞧著意見是“同上”。 裴曉沒有像彭長海那樣直接,只含蓄地眨眼,“她很漂亮,笑起來也好看,我一直就很喜歡她?!?/br> 彭梁容不說話,過了會:“別總問我意見啊,舟嬌的意見最重要對不對?” 他的語氣很和緩,也是帶著笑的,在這時候,他很體貼不去反駁家人的話。反正真要拒絕也很容易,只要以舟嬌的身份說自己對彭梁容沒意思不就好了。 不必在這時候爭口舌。 他們臉上的表情更加放松開朗,裴曉也覺得他這口吻是代表著他挺歡喜舟嬌的。 mama已經(jīng)在腦中做了很多打算,關于小兒子和舟嬌未來的生活——她暢想得超級美好。 病房內氣氛和睦,時不時是彭長海嬉皮笑臉,說“我覺得阿容得回去,醫(yī)院這味道我受不了,每次來都覺得陰森森嚇人”,這話說完就被彭長云嗤笑。裴曉的意思是,她擔心彭梁容再出什么事,還是在醫(yī)院更好些。 最后總結,給病號發(fā)言的機會。 “我覺得吧——醫(yī)院有醫(yī)院的好處,家里有家里的好處?!?/br> 彭梁容手機擱在一旁,方才說著話,他還心不在焉用了會,現(xiàn)在不用了,就放在旁邊了。 “但是媽既然擔心,那我再在醫(yī)院里待到大好,反正我刀口恢復得比普通人快?!?/br> 后面這句話說完,裴曉的臉色似是變了變,很快,像是錯覺。彭梁容沒有錯過,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放在被單下的手指微微捏著,他平靜地笑了一下,頑皮朝彭長海眨了眨眼:“醫(yī)院陰森森的你也得來看望我,不然等我好了——”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 一陣微風拂過。 一道黑色,長身玉立,容顏絕色,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病房里。 他的瞳孔像是獸類,在病房和煦的陽光下,瞳仁緊縮,兩輪燦燦,眼皮低垂。他安靜、沉默地看向已經(jīng)愕然止住聲音,甚至來不及慌張驚恐的其余人。 容顏年輕,像是二十多歲青年的金眸男人張了張口,他聲線清冷,說了三個字。 “你們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我們帥氣的龍龍嬌到達! ——* 小朋友嚶 “你們好?!?/br> “我是昭擎?!?/br> 昭擎睜著一雙金眸, 語氣很平地與他們對話, 他臉上沒有什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