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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頁時的心情。 “隨心所欲——” “‘昭擎’有這個資本吧?”那時候寫下這四個字,她甚至還很考究地思索了下,而后很深沉地點點頭,輕快地加了一句,“是的,他當然有。”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人更有這個資格說:我可以隨心所欲。 “昭擎”做事一向如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說自己要“做好事”,又莫名其妙非得建一所藝術館,甚至還莫名其妙不再“做好事”,就此蹤跡消失,他人難尋。 “他”存在的意義,好像就是在告訴別人——不管是權勢滔天亦或者家財萬貫,都沒有控制他的可能。他的想法難辨真意,有霍峻恪這樣的人一直試圖明白他出世的意義,如今也一直在這樣做,想知道關于他的更多。 當然,他所知道的,也都只是舟嬌本嬌想讓他知道。 事實上,“昭擎”的存在只是為了達成虛空聲音想要的宿命目的:它希望舟嬌能夠征服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主角。 這樣神秘的身份,無疑是最好用以征服的存在。 這世上只有虛空聲音和舟嬌知道這個真相,其他人只會覺得昭擎出現(xiàn)得太過莫名其妙,擁有的能量又太過可怕,他的存在使人驚慌,使人心生畏懼。 裴曉mama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舟嬌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她呼吸輕緩,試圖代入mama的角度來思考這件事。 如果她是裴曉,她會怎么想? 作為mama,她一定會擔心昭擎接近彭梁容是為了什么。 他那樣隨心所欲、神通廣大,彭梁容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停駐? 作為mama,第一時間考慮的一定不會是彭梁容騙了她——她相信和她相處了二十年的孩子。定然不會覺得是彭梁容有意欺騙她,瞞下和昭擎的關系。 裴曉也無比清楚彭梁容的成長經(jīng)歷,他是家中幼子,因著身世坎坷,長相漂亮,惹人憐愛,從小到大,她都像是看待琉璃珍寶似的愛護他長大。 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大學、出國,裴曉都認識學校的高層,入學時認真挑選班主任和班級,不讓他因為這張漂亮臉蛋受到什么針對。小初高時,兩個哥哥也幫著看他,他身邊從沒出現(xiàn)過什么奇怪的事。 大學、出國,也許有可能會是遇到昭擎的時機。 可裴曉不止一次地問過,彭梁容的回答很堅定,他說他從沒有見過昭擎——在那場天馬婚禮以前。 甚至于,更多的相關消息,他都是從別人口中得到的。 舟嬌相信自己的演技,她在以“鐘瑠秀”身份活動的最開始,也曾鉆研過演技,如今雖然不再耗費功夫在其上,可也不失精髓。若真要演戲,她能夠演得恰如其分,無人懷疑。 一朝看見昭擎出現(xiàn)在孩子身邊,甚至是以那種暗戳戳的模樣——黑袍、遮得看不見人形,還做出那樣的動作——揉搓他發(fā)頂?shù)男【砻?/br> 裴曉一定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而且會重新思考彭梁容與昭擎會否在從前存在聯(lián)系。 既然自彭家收養(yǎng)彭梁容后,她確信他身邊沒出現(xiàn)過怪事,那么…… 就只有可能是在收養(yǎng)以前了。 舟嬌睜開眼,她咬了下嘴唇,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她想,她知道m(xù)ama今天的心路歷程了。 一切都怪她,不該手賤饞玩自己頭頂?shù)膬纱樾【砻?/br> 舟嬌面無表情地想,要是此刻有煙在,她指不定就得借煙消愁一會。 ——mama應該是找關系去問關于“彭梁容”被收養(yǎng)以前的事了。 找到的可能性完全沒有,因為“彭梁容”這個身份完完全全是忽然出現(xiàn),六歲以前毫無記錄的人。 她幽幽嘆氣,此時只有一個念頭,mama恐怕要像霍峻恪那樣,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來。 一如霍峻恪耗盡功夫,卻依然對舟嬌六歲到十八歲間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為什么舟嬌平常在病房里看到彭梁容的卷毛毫無揉搓的沖動? 答: 因為換了個馬甲,男女性別一變化,在細節(jié)上就有微妙的差錯。(性·激素影響) 可以當做男體嬌嬌對小卷毛還蠻喜歡,但是女體嬌嬌就覺得看到感覺還好。 如果出現(xiàn)在病房的是慕峻·嬌,也說不定會上手搓搓。 畫面就很好看了:超模臉男揉搓俊雅富公子頭頂卷毛。 但是容容嬌不會自己上手搓自己卷毛,因為這是自己的頭毛,沒什么好搓的(bushi —— 感謝在2020-04-04 00:56:16~2020-04-05 02:53: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三味碟、泠清風 10瓶;茶茶愛吃梨 3瓶;十月、葉知非 1瓶; * mama裴曉 十月結束, 步入十一月。 天氣轉涼,開窗能嗅到京城冰冷的空氣。天邊的云邊緣也卷著灰色,太陽灰蒙蒙, 高樓聳立、鱗次櫛比, 從醫(yī)院高層看去, 像是見證了什么電影的開幕畫面。 彭梁容遵循醫(yī)囑,可以光明正大下床活動而不被護士小jiejie批評,他在床上待得太久,腿都有些乏力, 一能夠動彈了, 就像小動物撒歡般, 快快活活地坐在窗戶邊,看窗外風景。 裴曉從門外進來,她穿著米白毛衣裙,戴了一頂優(yōu)雅女士帽, 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樕下冻鲂σ鈦恚?nbsp;柔聲喊他:“容容?!?/br> “媽?”青年嬌驚訝地回身, “哥給我說你今天沒空來看我, 怎么還是來了?”嘴上這樣說, 表情卻很雀躍,他孩子氣地笑起來,桃花眼彎彎的,泄露出極好的心情來。 裴曉挑眉:“這兩天確實挺忙的?!?/br> 她走近,給他理了理病號服的領口, 又有些介意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好幾天沒打理自己,看起來幼齡了好多。” 從前抹發(fā)膠、理一個酷酷帥氣的發(fā)型,在公司里上班就很帥,很有男人的氣概。 這些天不講究發(fā)型,頭發(fā)蓬蓬,劉海自然地落在額頭上,蓋住他的眉毛,一顰一笑就很天真,有點小孩子的模樣。 彭梁容:“在mama眼里,我永遠是mama的寶貝嘛?!彼鹈墼掚S手拈來,“所以不管再怎么帥氣的發(fā)型,媽肯定都覺得我很幼齡?!?/br> 他說完,起身,一米八多的個子,大男人了,卻還是很討好賣乖地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摟著裴曉的腰,撒嬌:“媽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他的心思太細膩,從小到大都不其他男孩子??偰苣菢?,一語中的猜出裴曉在想些什么,又苦惱些什么。 裴曉愣了愣,慢慢笑了:“嗯,mama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