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笑了一下，消失在殷隋然面前。

    殷隋然定定站了約莫幾分鐘，然后，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毯上。

    ……

    殷赫然來找霍峻恪時，霍峻恪才看完關于殷隋然的資料。

    他猜到他前來的目的，臉上掛起虛假的、官方的笑容，在看到殷赫然時，客客氣氣地打過招呼問候。

    殷赫然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和善、書生氣，見人常常笑三分，但此時，他臉上的笑容收斂，眉心緊緊皺著。

    他說過來意，霍峻恪聽完以后，問他：“你才知道這事？”

    殷赫然道：“是，我才知道?！?/br>
    他方才說了自己想親自給昭擎道個歉——因為只有霍峻恪這里才有昭擎的直接聯系方式，所以他來找他。

    這理由再正當不過，霍峻恪也不會真就為難他。

    他說：“你堂弟做了蠢事?！?/br>
    殷赫然：“嗯，他付出代價了?！彼麤]提殷隋然被急救中心帶走，現在人還在醫(yī)院里。

    據說沒有外傷，但是精神有點崩潰，大概是昭擎用了點手段威脅他，以至于他現在安靜得不像話。

    霍峻恪又問：“人現在怎么樣？”

    殷赫然就說了他目前的狀態(tài)，霍峻恪對此點評：“還算是對他客氣了，要是他真就威脅彭梁容成功，現在等他的恐怕就不是這樣的下場?！?/br>
    他說完以后才看到殷赫然茫然的眼神，他猶豫著問：“昭擎先生和彭梁容也有關系？是查過的對吧？”他知道彭家大少爺彭長云婚禮上的那場花雨，但他不像霍峻恪是專門接觸這相關信息的，他只能猜到二人有關系，卻不能確定。

    霍峻恪點頭。

    殷赫然沉默。

    他罵了一句，對象是那個在醫(yī)院里的堂弟，很疲憊地扶住額，閉著眼嘆息：“麻煩你幫我聯絡一下昭擎先生……我親自向他道歉，為殷隋然的不懂事，以及我們殷家沒教好人?！?/br>
    霍峻恪又有點幸災樂禍似的，說出很可能存在的一個事實：“興許他現在對你遷怒，你確定要和他見一面？”

    殷赫然：“……”他再度沉默。

    然后，語氣緩緩堅決，“就算這樣，也得見上一面。”

    頓了頓，他道：“不見我心不安?！?/br>
    絕對的神秘力量壓制下，他們殷家得罪了昭擎先生，他內心的惶惶然難以言喻。家中老人又病重，不知道能夠活過幾天，殷家究竟能成怎么樣，不僅僅看老人逝去后家中后輩如何掌握，也要看那位先生。

    他眼下青黑一片，霍峻恪看他片刻，松了口，“我?guī)湍懵撓?。?/br>
    末了，他語氣平平，可著實又有點好奇地問了殷赫然一句：“我想問你一下，殷隋然說昭擎和舟嬌結婚過……這事從哪里傳出來的？”

    他當然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可他也很想知道這胡說八道的源頭自哪兒來。

    殷赫然整個人已經神游虛空，他心神不定，非常憤怒，捏起拳頭，想要爆錘醫(yī)院里的某人。

    終于，極度虛弱地說：“我猜他是隨口亂說的?！?/br>
    霍峻恪嗯嗯點頭，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猜先生也知道這句話了，你倒是見他，最好別提起這句話來?！?/br>
    誰能知道他到時候是什么反應呢？興許為他人臆想他和舟嬌有一腿而高興，又或許為這個臆想而生氣。

    更有極端點的，可能覺得這臆想中少了一位小少爺而覺得不快。

    ……一切皆有可能，霍峻恪這樣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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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昭擎

    生活節(jié)奏因殷隋然打亂引來的煩惱算是告一段落。

    舟嬌本嬌在以“昭擎”身份警告過殷隋然之后，收到了霍峻恪的消息。

    說是殷赫然想見見他。

    她起初覺得沒有必要， 因為她分得清是非， 這件事和殷赫然沒有太多關系。

    但在別人看來，同樣出自殷家， 必須要有個能拿上臺面的人來道歉。

    于是她到底是以“昭擎”身份見了殷赫然一面。

    這期間， 殷赫然忐忑不安， 誠摯道歉，又想要知道他心里究竟對殷家有沒有什么怪罪之意。

    談話期間，昭擎一直冷著臉， 靜靜聽著他的道歉。

    末了， 昭擎才咬字清楚， 非常冷淡地詢問他：“舟嬌結過婚？”

    殷赫然背后冷汗狂流：“……他胡說八道的?！?/br>
    昭擎的臉上看不出是好壞， 他垂下眼簾， 說道：“嗯。”

    單字，也聽不出情緒有多大起伏的字眼。

    殷赫然和他的對話結束，霍峻恪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們說了什么？”

    這次的對話， 自然是沒有記錄下來，當事人就殷赫然和昭擎二人。

    殷赫然三言兩語說完， 沉默良久， 他苦笑一聲，這樣對霍峻恪感慨：“很久沒見到他……今天見到， 他變了很多?！?/br>
    白袍換成黑袍，那種初入世時的氣質渾然不見——若真要他說，初入世間， 他雖有金眸森森，但在面對幼兒時，那種冰冷消退，變?yōu)闃O為珍貴的柔和。雖然只有稍稍一些，可那樣的光彩是人人看過后都會久久不忘的。

    霍峻恪緘默。他聽到殷赫然低聲說：“他看起來和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樣?！?/br>
    如今的他，身著黑袍，眼眸金森，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凝固的冰山。

    冰霜在他臉上凝結，永不融化，讓人望之生寒。

    ……

    殷赫然問他：“所以，先生身上出了什么事嗎？”

    他這么問，霍峻恪定定看他許久，才稍稍上揚了下嘴角，這樣道：“等你差不多能知道這些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這意思就是說，等到殷家的大部分權力轉交給他時，他才有這個資格知道。

    但最后，他還是吝嗇般說了幾句：“你只要記得一點，先生的所有情緒起伏都是因為他所在意的人?！?/br>
    ——舟嬌、彭梁容。

    言下之意很清楚，殷赫然失神，他慢慢說：“……就像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只為他們一樣。”

    霍峻恪心中一顫，他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

    *

    回到家里的昭擎·嬌換下黑袍，想著立刻變幻身份，但是還沒來得及，青年嬌就喊住他。

    “來，給我一個抱?！?/br>
    昭擎沒想到另一個嬌居然在家！他還記得今天早上走的時候，他正在去公司的路上，還說今天不一定回家吃飯，因為爸媽喊他回去。

    結果現在十三點，他就在家里了？

    昭擎有很多問號，但他也不問，直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