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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著難以言喻的狗血。 她真是備受磋磨。 氣憤得她又想臟話三連罵虛空聲音。 她小聲逼逼了一會,再看祝恒發(fā)來的消息,那頭他有點訕訕,像是被她這強硬態(tài)度驚了一下,總算是正視了“鐘瑠秀”和舟嬌的關(guān)系。 “哦,這樣啊,是我誤會了,不過哦,你和舟嬌的關(guān)系確實是太親密了些……你懂得,大家總是容易亂想。” 另一個自己探過身子來,蹭著鐘瑠秀的脖子,看到這個消息。心神相通后,兩人即為一體。 舟嬌*amp;amp;鐘瑠秀:=A= 她能說什么呢?自己沒注意分寸造的孽,當(dāng)然只能自己受了,她已經(jīng)很注意在外人面前和自己的相處方式了,但是誰能夠料到還有這等狗仔偷拍她的日常?! 舟嬌憤怒之余,又慶幸自己被拍之時,恰好是她要用“鐘瑠秀”身份到D市寫生。因為要把寫生圖發(fā)到微博上,為避免出現(xiàn)人在京城,照片在D市拍成的靈異事件,她特意買了飛機票去了D市。不然,在狗仔的視頻解說里,她恐怕還要多出一個嚇人之處:早上還在京城,連屋子都沒出,人就到D市。 這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祝恒在覺得誤會她,很不好意思后,又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她,含糊其辭道:“你這次被搞,很可能是XX弄的。” 就是之前那個因演技不過關(guān)被“鐘瑠秀”拉踩的小花,明明這鍋不該舟嬌的馬甲“鐘瑠秀”背,可是她既沒有公司也沒有經(jīng)紀(jì)人,就只能硬生生受了這莫名的黑料。 舟嬌沉默。舟嬌好想掀桌。 她郁卒地看向另一個自己,兩人同時愁眉苦臉。 她連數(shù)日后陳思宇舉行的慶功宴都有點想鴿了。 當(dāng)然,慶功宴還是得去的。 慶功宴上,朋友們很是安慰了她一通,溫瑛關(guān)心問她:“那些消息……對你的生活有沒有太大影響?。俊?/br> 舟嬌用著馬甲鐘瑠秀的臉,輕輕地抿唇笑了笑,故作淡定道:“還好,反正我沒有打算繼續(xù)演戲,估計這段時間過去,熱度就會降下來?!?/br> 她斟酌道:“只是連累了舟嬌,讓我覺得有點愧疚?!?/br> 她最怕的就是讓舟嬌這個身份被暴露在媒體之下。 好在狗仔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她在后續(xù)又以彭梁容的身份警告了那些無良心的媒體,祝恒也以節(jié)目組的名義指責(zé)了狗仔的胡亂猜測、工作人員不負(fù)責(zé)任的爆料,才算是止住了大家議論的熱潮。 但是,“鐘瑠秀”疑似同性戀的話題卻在姬圈、Gay圈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不少磕百合糧的觀眾們,更是振臂高呼:mama我們磕到真的了! 而且據(jù)說那個被暗戀的女孩也是特別靚特別好看的人! 這年頭,磕CP的首要條件就是顏值要過關(guān)。從那條爆料出現(xiàn)后,微博超話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CP名,就叫做“終有”,意義頗佳:終有一日,暗戀成真。 “終”即“鐘”,“有”即“友”,暗示那次深夜出入密友公寓。 舟嬌在被迫安利了這些信息后,目露滄桑,她頭一次這么無奈,佩服起廣大網(wǎng)友豐富的想象力。 …… “鐘瑠秀”的熱詞搜索度慢慢下降,娛樂圈又被其他明星或是出軌或是戀愛或是結(jié)婚的消息占領(lǐng)。 鐘瑠秀的微博下,也少了許多看戲吃瓜的網(wǎng)友。但也同時多了一波喊著“jiejie上我”“jiejieC我”“jiejie睡我”等虎狼之詞的網(wǎng)友。 她只能不去理睬,像是老農(nóng)民一樣慢慢經(jīng)營自己的微博,老干部般發(fā)寫生圖,發(fā)自己的照片。 立志要將這群網(wǎng)友往清心寡欲方向帶。 而就在把新粉絲帶歪,虎狼之詞盡數(shù)化為“jiejie畫的真好”“畫的真好看”等溢美之詞不久后,舟嬌又得到了新的馬甲身份。 事情是這樣的。 舟嬌一如往常地吃飯睡覺(摟著另一個自己),過著咸魚癱的生活,時不時忍受一下來自微博上關(guān)于“鐘瑠秀”身份的八卦,來自父母關(guān)切與舟嬌進(jìn)展的問候,以及健身房學(xué)員們后知后覺問教練是不是辭職了的問好。她在D市即將入夏之際,一朝醒來,就變幻了一個樣子。 她解釋不了看到這個新馬甲形象時的震驚,以及浩大茫然帶來的沖擊感。 舟嬌喉間哽塞,她呆呆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然后逃避現(xiàn)實地閉上了眼。 虹膜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看到的容顏,舟嬌顫巍巍,幾乎要站不穩(wěn),另一個自己面色沉凝地扶住自己,心念相通之間,那種茫然、張皇失措更甚,舟嬌咬著牙,努力鎮(zhèn)定下來,呼喚虛空聲音。 她喊了第一次,沒有應(yīng)和。 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都沒有應(yīng)和。 舟嬌鼻尖冒出汗意。 她扶著自己。那個變幻面容和性別的二號·嬌正逃避現(xiàn)實地緊閉雙眼,只有她一個本體膽敢睜眼,打量著新的自己。 這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呢? 舟嬌說不出來。 她不能說這張臉是不美的,相反,這張臉太美——充滿著仙風(fēng)道骨的俊,玉山傾倒的清?!八庇兄活^長發(fā),烏黑及腰,美人尖落在額頭,垂眸閉眼間,若山水般衡靜,膚色是近乎剔透的白——她本以為彭梁容的皮膚已經(jīng)是男人中很白的了,可面前的自己更甚。 這個男人穿著不合身的中性睡衣,幸虧是寬松款,雖然緊繃,但是還能夠穿的住,那張肩膀瘦削,手臂潤玉般,扶手接觸間,若玉器般的溫度,傳遞到她的身上。 很冷。 很冷。 他緩緩睜開眼了。 舟嬌平靜地與自己對視,那雙眼才是令她張皇失措的最大根源。 ——烏黑的長睫,濃黑的眉宇,不似凡人的長相。 ——他平靜地睜眼,瞳孔的顏色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毫無人情味的色澤。 那雙眼,是金色的。 舟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她想,完了。 * 舟嬌掏出所有之前買的各色美瞳,一個個試著給自己戴上去。 沒有用。怎么也遮不住,就像是皓月的光輝無法被烏云遮擋。 那瞳孔的金燦燦,就像是巨龍懶洋洋地瞇起的眼眸,毫無溫度的凝視——哪怕舟嬌試圖牽起唇角,也不能讓自己臉上的神情變得溫和幾分。甚至,這雙眼在這張清絕無雙的臉上,更顯邪惡,就像是包藏禍心的仙祗,笑著看向人間萬物走向滅亡。 不知道為什么,舟嬌莫名直覺,這張臉,這個自己,才是數(shù)年來虛空聲音最想要讓她成為的角色。 她猶記得當(dāng)年虛空聲音告訴她:她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之一,只不過和普通主角不同,她所擔(dān)任的主角人設(shè),比別人多得多。 主角之一。 那個之一,她從沒有細(xì)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