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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br>云湘淡淡地嗯了一聲,知道他們沒事她也就放心了。前天族里傳來消息,說云舒之調(diào)了一批暗衛(wèi)走,她便知道出事了,就帶著人趕來。昨夜的事她剛剛問了掌柜,也曉得了大概。“他們呢?”“在樓上,都沒事?!?/br>云湘點頭,看了看云舒之,接著上樓去。李五更已經(jīng)看到云湘,喊道:“娘,你怎么來了?”“過來看看,送你們回龍興?!痹葡娴?,她對李五更比對云舒之好些,說話也不是冷冰冰的。第61章李五更頷首以應(yīng),瑾瑜頑皮,醒了翻個身在床上爬來爬去,竟馬上要從上面落下來了。他心一顫,趕緊去把小孩兒接住,氣憤地拍打屁.股,但一點也沒用力,邊打邊罵:“混小子,摔下去有你哭的!”云湘眸光柔了幾分,問了些其它的。云舒之把底下處理好,上來,對云湘低語兩句,母子倆到樓下去談話。屋子很隱蔽,看起來是個沒人住過的地兒。“可有查出來是誰?”云湘問道,手指不小心碰到積滿灰塵的窗臺上,捻了捻,拿帕子出來擦手。“有點線索,只是……”云舒之回,習(xí)慣性用手指輕扣桌面,“有些不對勁?!?/br>云湘看著他,示意他往下說。“剛出京城沒多久我們就遭到了一次伏擊,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痹剖嬷贸鲆粔K令牌,令牌上紋路復(fù)雜,一條蛟龍盤在周邊,中間刻著個“妖”字。是伏妖門的人。云湘與徐九容打過幾次照面,自然曉得他是個怎樣的人,自家兒子又與這人交好,他絕不可能派人來對付云舒之,況且伏妖門的人也沒這么廢物,就算要死也不會把證據(jù)留著。“從表面來看,似乎就是伏妖門干的。我讓人來驗尸,發(fā)現(xiàn)這些人來之前就已服下□□,不管伏擊成功與否,時辰一到他們都會死。而且其中有個人后腰上有塊巴掌大的胎記,如此一來就好找得多了?!?/br>“哪路人?”云湘又問,她蹙眉,由此來看幕后之人是想要嫁禍給伏妖門,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做?“信親王。”話一出,云湘臉色大變,顯然沒料到。信親王乃是楊和安胞弟,自楊和安登基后他便去了自個兒的封地,這些年也安分守己,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需不需要我調(diào)幾個人給你?”云舒之搖頭:“不用?!?/br>雖是查到了信親王頭上,可到底是誰還未知。京里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亂了,如今各為其主,明面上和氣安寧,底下卻是風(fēng)起云涌,若不是楊和安在寶殿上坐鎮(zhèn)著,暗地里那些恐怕會斗得更厲害。京里各人都道自己是聰明人,官場、商場一把抓,殊不知都是些蠢貨,坐收漁利的人總在最后出現(xiàn),這之前便由著他們蹦噠。丞相劉韞何、尚書吳滕沖以及刑部的唐敏然,都是出頭鳥。既然能查到信親王那兒,云舒之不用猜也知道這事兒與他們有關(guān),這三個都是不安分的。不過這三個人到底是誰的擁躉就不知道了,信親王,或是……楊和安,也或許是其他人。不論是在京里還是離了京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云舒之不糊涂,只是不想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一時糊涂換得風(fēng)平浪靜,也不虧。“皇上那里……”云湘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跟他說。云舒之曉得,不悅道:“好歹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這般心思也不怕他后宮里的那些鬧!”楊和安召李五更進宮,做了些甚說了些甚他都一清二楚,他也不在乎,楊和安也就只能想想而已,天下和美人,他敢選美人么?恐怕他還沒發(fā)話,朝上那些老古董就會以死進諫了。這么一說云湘倒想起楊和安后宮里的那些女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不管他什么心思,小心為上?!?/br>從他們出城后楊和安就派了一隊人跟著,什么也不做,就監(jiān)視他們。云舒之雖然曉得,但也沒去管,伴君如伴虎,等楊和安把朝中那些個不聽話的解決完,就該輪到林家了。想要功成身退,沒那么簡單。“知道,”云舒之回道,沉默片刻,又開口,“父親那兒你勸勸?!彪x京前重門關(guān)傳來消息,邊關(guān)告急,說是胡人突擊,仲將軍主動請纓戍邊,如若沒有猜錯,仲將軍這是以退表意,班師回朝之時就是解甲歸田之日。“我能勸得動他?!”云湘怒火生起,想到林甫她就來氣,“說的次數(shù)還少了?他不聽我也沒法,將來要是有什么,看他怎么辦!”林甫讀了大半輩子圣賢書,學(xué)的就是忠君愛民,思想刻進骨子里,要他離開朝廷,沒門兒!可楊和安已不是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帝王心最難測,就怕有朝一日他會向林家揮刀。云舒之也無可奈何,母子倆再談了些才出去。翌日上路,從藺古鎮(zhèn)到龍興,一路暢通無阻。云湘把他們送到家,帶著人回去,她還有事要做,云舒之自己能解決,也沒甚好擔(dān)心的。回到龍興云舒之便去找了徐九容一回,但他人不在。李五更又開始忙生意,一切似乎恢復(fù)如常。今兒面莊還算不錯,茶館那邊也還行,走了一個多月要做的多得很,李五更一忙就是一天。待他想起要回去時,已是卯時,家里那個每日起早貪黑也不知在做些甚。rou鋪快要收攤,李五更趕緊過去。“還有五花rou么?”林老四見他來了一喜,應(yīng)道:“有!要多少?”“一斤。”李五更道,把銅板放板上。林老四一面割rou一面轉(zhuǎn)頭問道:“怎么那么久不見你?去哪兒了?我前幾天去渡口坐船,看你那面莊里的生意挺好的,聽人說徐記酒家那個茶館也是你開的,怕是賺了不少,如今我也得稱你一聲李老板了?!?/br>“你莫不是打趣我,”李五更笑道,“忙來忙去勉強能糊口罷了,也不至于虧本。倒是你,鎮(zhèn)上就三家rou鋪,數(shù)你家最大,鋪子看著普通,但每日定進了不少罷!”林老四把rou給他包好,不用看又多了。他收好錢,感慨:“要不是為了生計,我還不愿意賺這錢?!?/br>李五更沒接話,道過謝拎著rou離開。林老四看著他的背影怔神,過一會兒又搖頭低笑,錢再多又如何,還不是個卑賤骨頭,小時候以為讀書就能考取功名,盡做些鮮衣怒馬的少年夢,大了,跌狠了,才曉得人要往高處爬才行。回到家,云舒之又不在,哭笑不得的是孩子是阿寶在照顧。這青毛怪獸通人性,你說什么做什么它都曉得,云舒之離開之前吩咐它把兩個娃娃看好,它還真盡職盡責(zé)地守了半下午。兩兄妹只要往床邊爬,它就把人給弄回去,可他們實在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