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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過去直接將李五更帶上屋頂,繞過人多的地方,來到后山。他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李五更心也跟著一上一下,特別是到半山腰時,往下看去,瞬間就嚇懵了。腳終于落地,李五更抓著他的手臂,站穩(wěn),咬牙道:“姓云的,你這是要做甚!”云舒之笑得沒心沒肺,只回道:“再等一刻鐘你就知道了。”李五更恨恨地瞪了他一樣,等著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繁星布滿天,夜風搖樹,林里沙沙聲不斷。云舒之蹲在地上,擺弄著甚。此時山下燈火明亮,與這邊的漆黑對比鮮明。風忽然變大,李五更有點冷,便抱著手。云舒之弄好,過來把外衣脫下給他披著。李五更推開:“我不冷?!?/br>不管他說甚,云舒之將外衣給他裹好。彎著身子,用下巴挨著他發(fā)燙的耳朵,低語:“來了?!?/br>李五更僵住,緊了緊手,這時一片淡黃的光從山下飛來。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再一看,真的是!黃光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只只飛蟲拼湊而成的。它們飛得極慢,緩緩升起,一點點往這邊來。“這是雙翅,跟螢火蟲差不多,會發(fā)光。這東西只能活半個月,且只臨州一處有。”一只領(lǐng)先的雙翅停在李五更手上,緊接著另一只也飛來,似乎是一對。他抬手,細細瞧看,他沒見過這種發(fā)光的飛蟲,問道:“你怎么把它們引過來的?”“喏,”云舒之晃了晃手里的瓷瓶兒,“里頭有特制的藥水,撒在地上,就算遠隔千里,它們也會尋著味兒找來?!?/br>竟如此神奇!李五更好奇地將塞子拔開,原本緩慢飛動的雙翅忽地大躁,瘋了似的朝他們這兒來。云舒之趕緊把塞子塞上,將瓷瓶兒放回袖中。雙翅雖不會傷人,但數(shù)量眾多,不把瓶子塞好,漫天的飛蟲定會將他倆包進去。成群的雙翅盤在他們上頭,有一些落在地上,黃光照著云舒之刀刻的臉龐上面,映著他溫柔的笑。李五更漸漸放松,一眼望去,整個山頭都是雙翅,許多只繞著他倆飛。山下,聚在外頭笑談的村民看到山頭一片亮光,紛紛驚訝萬分。“那是什么?”“雙翅!”有見多識廣的一下就認出,他興奮地喊其他人來看?!吧缴隙ㄓ腥饲笥H?!?/br>大家都圍過來,聽他怎么說。“這雙翅不是說有兩雙翅膀,而是這東西往往出雙入對,如同鴛鴦。幾年前我夜里出去偶然見過一回,嘖嘖,漫天移動的光點,在底下站著就跟在夢里一樣?!?/br>山頭黃光環(huán)繞,天亮?xí)r才散去。初八,走完親戚,面莊開門迎客。出船的人并不多,生意相比之前蕭條了不少。一上午過去店里也只賣出了二十多碗面,李五更也閑得慌,趁著店里沒客人,他到河邊去透透氣。河對岸一葉扁舟隨波晃動,船夫弓著背一前一后地搖動船槳,大聲地朝岸上喊。對面人比較多,一只船裝不完,他在喊這面的船過去接。這面的人得了消息,竹竿抵在岸邊,猛地一用力,船身滑出去。李五更瞇著眼瞧了瞧,見船頭站著個衣著翩躚的女子。待近了,才看清是個三十歲上下的,螓首蛾眉,柳眉杏眼。她付了船家錢,走到岸上,掃視了一周,往面莊去。生意上門,李五更忙跟著回去。大陳招呼女子坐下,問她要吃什么。“來碗餛飩?!彼f道,和善地笑了笑,眼角細紋出來。“好勒!”大陳應(yīng)下,朝著李五更喊道,“五更,一碗餛飩?!?/br>“哎,馬上?!崩钗甯鼇G餛飩下鍋,不經(jīng)意往那邊瞥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女子正在打量自己。他一愣,朝她點點頭。餛飩起鍋,加好料端過去:“您請用。”女子沒拿筷子,而是示意他坐下。李五更疑惑,但還是坐下去?!翱凸倏墒怯惺裁匆獑柕??”“李五更?”女子笑吟吟地問。李五更頷首:“你是?”“云家來的?!?/br>云舒之家里的?來這兒做甚?李五更忽然如坐針氈。“他竟把結(jié)心鎖給你了,也罷……”女子感慨,不知在想甚,“大了,也只能由他了?!?/br>李五更聽得云里霧里的,別扭得很,又問道:“你是云先生的……?”看樣子也沒大云舒之多少。不想女子回道:“云湘?!?/br>李五更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個字。正值午時,云舒之帶著何寶云進來,見到李五更跟他娘坐在一個桌子上談話。他過去:“娘?!?/br>云湘頷首以應(yīng),淡淡地嗯了一聲。李五更在旁邊聽著娘倆聊,生出股奇怪的感覺來,明明是母子,卻像是上下級。剛才云母跟他談話時,說起云舒之話里也帶有慈愛與擔憂,怎么人來了以后卻變得漠然。何寶云似乎不太想靠近云湘,撲在李五更懷里,不肯去看她。李五更拍拍他的后背,把人抱在腿上坐著。云湘又交代了幾句,沒坐多久,便起身離開。云舒之送她到門口,眼里頓時黯然無光,收起情緒,回桌上坐著。李五更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忽然有些難受。“吃飯罷?!崩钗甯膊蝗タ桃獍参克瑢埐硕顺鰜?,叫上大陳。一頓飯下來,誰都沒說話,吃完云舒之抱著何寶云回去上課。第45章今日關(guān)店較早,李五更去林老四那兒提了十來斤板油回去,家里沒豬油了,他得熬油。放了一天的水冰冷刺骨,李五更直哆嗦,趕緊把板油洗好切了,熱鍋,倒下去。想著中午時云舒之的反應(yīng),他不免有些憂心。云舒之說起他母親時,也沒聽出有任何厭惡情緒,且云母提到他時,話里也滿是慈愛,怎地見了面就不一樣了?這母子兩個還真是奇怪,不見面還好,見到了就跟陌生人似的。等油熬好、屋里收拾干凈,學(xué)堂散學(xué),云舒之牽著何寶云回來。李五更拿小半碗油渣拌上白糖,給何寶云吃。云舒之舀水洗了手,回屋里溫書。“去石桌那兒坐著吃,我待會兒就熱飯?!崩钗甯鼘螌氃普f道。何寶云端著碗,乖乖坐到石凳上吃東西。進屋,云舒之正在研墨,他不急不緩地推動墨條,輕重有節(jié)。李五更過去,折起袖子:“我?guī)湍懔T?!?/br>云舒之也沒推辭,將墨條交給他。把紙鋪好,用黃花梨木鎮(zhèn)紙將其壓住,等李五更研好墨,他執(zhí)筆蘸墨、刮墨,下筆書寫,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墨香撲鼻,李五更埋頭一瞧,是首前人的七絕,詠梅花的。“你的家事本也輪不到我一個外人來管,說這些聽不聽都行?!崩钗甯溃纸M織了一下言語,“今天云伯母來的時候便提起了你,我看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