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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胸悶頭痛,歪倒在一邊生自己的悶氣。DK抬眼看他,心里總算舒坦了點,這小子總算蔫了,知道害怕了……如此說來,他六年前因為某件案子被捕入獄,大概是惡意傷人或者盜竊、搶劫這種小罪,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服刑,但不長時間就放出來了,回到這里改頭換面娶妻生子,開了間拉面館,過了幾年波瀾不驚的生活。但他愿意沉寂的原因是為什么,應(yīng)該是有什么觸動了他才對……到底是什么呢?只要能想通這點,他就能知道DK最初的殺人動機是什么,他的生活圈子極小,殺害的應(yīng)該就是周圍的人,但這個人在死后卻沒有被警察發(fā)現(xiàn)……說明也是一個不被大眾注意的小人物。沒有人關(guān)心他的生死,甚至沒有人尋找他的下落。想著想著,沉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半天沒有和DK說話。等DK完成了安裝炸彈的所有程序,發(fā)現(xiàn)沉夏已經(jīng)挨著枕頭閉了眼,好像是睡著了。一下子又冒了火,心說自己是多沒有威脅力啊,他是殺人魔呀殺人魔,隨時可以一刀宰了他的,他怎么就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受挫,殺人魔的自信心完全受挫,但他也鬼使神差地沒有半點想干掉他的意思,還靜靜地站在床邊看了他良久。頭腦里還不自覺地冒出一個怪異的念頭:如果自己是個普通人,說不定很樂意和他做朋友吧?DK猛然搖搖頭,什么朋友!自己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唯一當做過的朋友就是出賣自己那個人!躺在床上保持著別扭睡姿的沉夏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心說,DK的臉色忽好忽壞,看來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招惹他比較好。不過炸彈都給自己裝了,他的防備心應(yīng)該也是下降到了最低的時候了……可是,胃真的好疼?。〕料碾y受得繼續(xù)用拳頭抵住胃。DK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站了一會兒走了出去。聽那聲音,像是穿鞋出門了。第三天的早上八點二十七分,沉夏小心地從打了哈欠坐起來,抱著身邊的炸彈和電線挪到窗臺前,腦袋使勁地往外探,想要看看還能不能像昨天一樣,正巧看見希聲從這里經(jīng)過。可惜,脖子都累酸了,也沒有看到他。沉夏有些失落地轉(zhuǎn)動著脖子,想伸胳膊按按脖子卻不可能,因為電線太礙事了。DK說了,這炸彈有一顆子炸彈,控制著對母炸彈的遠程遙控,即使他拆了這一顆,只要子炸彈還在運作,這顆一樣可以爆炸,讓他別白費功夫……沉夏嘟著嘴巴小聲嘀咕:“靠,真是有病哪!用手榴彈不更方便,搞什么母子彈?”不過令他很驚奇的是,DK給他安了個要命的炸彈在身上,卻又給他買了一盒嗎丁啉放在桌上,還給他倒好了水,這算是……殺人魔最后的一點良知在默默發(fā)酵嗎?不管那么多,沉夏還得積蓄體力與DK做最后一刻的交鋒,他可不能在希聲來之前倒下。于是心安理得地吃藥睡覺,直到DK給他送來午餐。今天這頓比較豐富,因為有可能是最后一餐,但是沉夏看著雞腿和松鼠桂魚是一點都吃不下,只能唉聲嘆氣地喝粥。“誒,我說你平時有什么消遣嗎?這無關(guān)緊要的,你總能告訴我吧。”沉夏放下勺子問。DK沉這一張臉扒飯,間或答了聲:“小時候喜歡踢足球。”“哦,我也喜歡踢足球的,就是沒人愿意和我踢……嫌我傳球太慢,不過我弟弟不會,他會遷就我的速度,還說我傳球傳得很準……”沉夏抿著嘴笑得傻里傻氣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幸福而柔和的表情。也許是被沉夏此刻真實的神情感染到了,DK緊繃的神經(jīng)松動了些,慢慢說道:“嗯,踢球可能是我唯一覺得快樂的事吧……在空曠的球場上,我不停地往球網(wǎng)里射球,一開始總是被撲出來,后來,我就踢得很準了……”沉夏的眸子里發(fā)出敏銳的光,準備接著循循善誘一番,不料DK突然就變了臉,把桌上的飯菜不管吃完還是沒吃完的,統(tǒng)統(tǒng)扔進了垃圾桶,由于動作太快,湯汁還濺在他的手臂上。DK煩躁地捋起臟了的袖子,不過一兩秒的時間,沉夏的目光從他小手臂上掠過,捕捉到了一個徽章圖案的紋身。這個紋身看起來有些年歲了,樣式也比較陳舊,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過去。沉夏再次陷入沉思,靠在床邊看著窗外,不住地給自己打氣。就快了,就差一點點了,他就能想出來了……DK最先殺死的人到底是誰~?午后時分的陽光如奶油一般流淌在額頭上,滑滑的,帶著特有的甘香與清甜。沉夏貪婪地吸吮著這難得的天賜禮物,微微仰起頭,面朝著那片廣闊自由的天空,看似閑適,大腦其實正在高速運轉(zhuǎn)著,像一臺大型機器,在資料庫里不停搜索著那個紋身圖案。就在他低頭睜眼,抬起胳膊遮擋刺眼的陽光時,樓下響起了一陣陣脆亮悅耳的鳥鳴聲。鳥鳴聲過后,是一段接著一段的同音階口哨聲。沉夏濃密的眼睫迎著灼眼的光圈微微顫抖起來,指節(jié)向內(nèi)深深彎曲著,眼前的畫面輕風里一幀禎地上下晃動,一顆心臨界于城堡與鋪天蓋地的白鴿之間,急切地想要飛躍而出,但不得已將看著手中的羽毛悄然溜走,不得不按捺住跌宕的心。聲過留痕,沉夏將手指從胃部移上心口。吃力地往往樓下望去,一座假山正好遮擋住他的視線,但那一片黑色的衣角是如此熟悉,沉夏揉了揉眼角,試著呼了呼氣,攏起嘴巴來。小區(qū)花壇邊,有三個拿著漢堡和可樂的年輕人有說有笑地坐著,其中一個還歡快地吹起口哨,一會兒學喜鵲叫,一會兒又像是在吹奏歌曲。方躍擔憂地低聲問寧家悅,“這樣能行嗎……唔……”張著的嘴巴立時被漢堡塞住,寧家悅瞪眼,示意他不要做聲。希聲一口氣吹了十幾遍,停下來休息,半天沒聽見任何回音,忍不住在心里長長嘆息。他拿起漢堡啃下去慢慢咀嚼,驀地一下站起來,呆呆地盯著自己的手默然牽起唇角。看到他這般反應(yīng),寧家悅扯住想要說話的方躍的耳朵,也認真地側(cè)耳傾聽。“是沉夏么……”他壓低了聲音問。希聲點點頭,繼續(xù)若無其地吃東西,眼睛不住地向四周望,希望能夠找到聲音的來源。最后他鎖定了六樓一戶裝著防盜窗的窗子,靜默地望過去,又不敢看的太久,只能瞇起了眼睛,假裝被沙粒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