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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和唇角,故作輕松的道:“我不喜歡這款的,別說我了,蓉蓉和楊昊的日子定下來沒有?”于忘然撐著窗臺松了一口氣,說:“不知道,這丫頭已經(jīng)好幾天不理我了,一會兒你幫我問問她想什么時候訂婚,我好早點做準備”林淑爾笑了笑:“你得理解她,她是最希望你幸福的人了,攔著你不還是怕你再被蛇咬一次嗎”“......我知道”林淑爾的音量輕了很多,說:“然然,我也希望你能幸福,無論是和周效梁還是駱潯憶,只要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能從他們身上得到幸福,我都會祝福你,我希望你和駱潯憶多接觸,只是希望你給自己一個正視自己的機會,這些年你過的稀里糊涂居無所依,我不希望你再流浪了”林淑爾是最了解他的人,她看的出于忘然一直把自己處于流放邊緣,望著遙遠的彼岸過不去,無法登陸,他就像個浮萍一樣在世界上游蕩,找不到可以扎根的地方,駱潯憶留給他七年空白的時光,他一直在流浪,他們中間橫著山川江海,黑山白水,無法擁抱。察覺到自己的感性,于忘然潦草的掛斷電話,背后技術員對他說線路修復好了,可以正常使用。他坐在長桌的一端繼續(xù)開會,不一會兒就把心里被稀釋成沼澤里的一角慢慢的恢復了堅實。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輕輕的震動了一下,他也沒在意,等會議進入到尾聲時才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他受到一條短信,來自于駱潯憶。——出警第三天,車拋錨了。下面附了一張照片。于忘然把身子往后一揚,點開那張圖片看了看,發(fā)現(xiàn)情況確實略凄慘,一輛標示風塵仆仆的停在高速緊急停車道,前車蓋被支起,一個沒露臉的年輕人把頭伸到車頭里正在修理,照相的人貌似坐在馬路牙子上,因腿太長,所以一雙同樣裹滿塵土的工裝靴不慎入境,鞋底糊著泥,腳面落著灰,十分狼狽。于忘然摸著下巴斟酌了一下,回到——很麻煩嗎?周圍沒有休息站?臺上講解方案實習生妹子本來就緊張,一直注意著首位的老板,見老板忽然拿起了手機不再關注她這邊,以為自己表現(xiàn)的太差勁,頓時更緊張了,因為于忘然從來沒有在會議上開過小差,今天還是破天荒頭一遭。于忘然絲毫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給一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帶去了堪稱陰影的壓力,正看著手機等駱潯憶的回復。過了兩分鐘,駱潯憶回復了,沒有文字,又發(fā)來一張圖,手機開了前攝像頭,照相的人坐在地上把手機舉高拿遠,拍了身后一望無際的公路,還有照片下方入境的上半張臉。這人應該是造了大罪了,于忘然看到入鏡的眼睛里橫著血絲,因為他膚色白,所以眼眶下的黑眼圈很明顯,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形容卻是是狼狽極了。于忘然把這張照片細細看了一遍,思索著怎么樣旁敲側擊問他什么時候能回來,那邊駱潯憶跟他心有靈犀似的,緊接著又發(fā)來一條短信。——修不好了,等拖車,看樣子還得四五天才能回去。四五天......于忘然唇角輕輕一抿,對著空氣白了一眼,啪嚓一聲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在做的高管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他,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臺上講解PPT的實習生也沒了聲音,受了驚的小鹿似的看著他。于忘然遲了片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焦點,不急不緩的對實習生道:“繼續(xù)”實習生打起精神再次切入正題,沒講幾句,他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了。于忘然把眉心擰的緊緊的,把手機拿起來一看,眉目霎時舒展了,拿起手機往門口走:“你們繼續(xù)”荒郊野外信號差,駱潯憶打了好幾次才把電話打通,電話一通就站起身順著路邊往前慢慢走,低聲道:“打擾你了嗎?”于忘然站在會議室門外,掃了一眼兩邊的走廊,說:“沒有,車修好了?”“機箱漏油,再開下去有生命危險,一會兒同事就過來接了”于忘然說:“哦,現(xiàn)在在哪兒呢?”問完才想起,他們有紀律,不能說,連忙又道:“不好意思,不該問”駱潯憶低低的笑了一聲:“別不好意思,不是什么重案,在陜西國道”那邊好像掛過去一陣風,手機里滋啦滋啦響,于忘然聽到他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這哪個支隊的,開車這么野”然后駱潯憶說:“先不說了,接我們的同事到了”于忘然嗯了一聲,然后沒了動靜。過了一會兒,駱潯憶極輕的笑說:“你掛呀”于忘然挑開眉毛,嗯?了一聲,然后說:“哦”隨后掛了電話推門進了會議室,剛才那個實習生不錯,思路清晰口齒伶俐,可以考慮轉正了。也不知道林淑爾和于想蓉怎么說的,當天晚上于想蓉就愿意搭理他了,打電話問他晚上想吃什么,她和楊昊在超市。于忘然受寵若驚的點了兩個家常菜,到了開下班的時間特意提前下班,想到于想蓉喜歡吃那家糕點店給她買個蛋糕,一出大樓就見到了迎面走來的周效梁,周效梁邀他臨時參加一個宴會,他說家里meimei等著,他得回家。正值下班時間,從大樓里出來的精英男女們見到自己老板正站在大門口和男朋友說話,都很有眼色的向周效梁打個招呼便繞開他們走了。周效梁把他帶到不妨礙人群通行的路邊兒,握住他的手腕沒松手,笑說:“這次不能不去,年后城西或許二次擴建,主帥的□□也會到場,現(xiàn)在正是......”“招商會嗎?那你自己去好了,我現(xiàn)在手里積攢的項目做到明年也弄不完,在招商就被累死了”于忘然用巧勁兒掙脫他的手,沖他笑笑,就要抬腳離開。才走了兩步,手腕再次被他抓住,于忘然皺起眉,耐下心來回頭看他。此時,路邊忽然響起一聲鳴笛聲,于忘然轉頭去看,就見一輛寶藍色保時捷停在路邊,黑色的車窗被按下去,一個梳著油頭帶著墨鏡,穿西裝打領帶的公子哥沖他們吹了聲口哨,大聲道:“你們兩個,膩歪完了沒有,走啊”這位就是吳老板那位吃喝嫖賭無一不能的龍蛋兒子,小吳先生。于忘然沖他笑笑,目光掃過坐在副駕駛的某位嫩模,保持臉上適度的微笑,回過頭問周效梁:“不是招商會嗎?這孫子帶著女朋友去招商?”周效梁看著他的眼睛,更理所當然的反問:“任何會場的主場,都是夜場,你不清楚嗎?”于忘然很清楚,所以他很厭煩。周效梁看得出他的堅決和抗拒,在他耳邊低聲道:“就算你不想去,先上車再說,在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