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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太涼了,我給你倒杯茶”說著起身走出辦公室,尋干凈的紙杯子去了。他一走,房間里只剩于忘然和陸欣兩個人,于忘然無視了陸欣的存在,坐在沙發(fā)上疊著長腿,胳膊撐在膝蓋上,俯下身子捏了一顆鹵煮的花生遞到嘴里。陸欣在他對面坐下,微笑著問:“你是駱隊的朋友嗎?”于忘然掀開眼皮看她一眼,抽一張紙巾把手擦干凈隔著桌子朝她伸過去:“嗯,于忘然”陸欣跟他握了握手:“陸欣,我是他同事”于忘然坐正了身子,嚴肅起來的樣子有些冷冰冰的,有些逼人后退的距離感,問道:“你剛才說,駱潯憶要被調走了嗎?”陸欣攤開手:“我沒這么說,但是以后的事說不準”這時候駱潯憶端著一杯熱茶回來了,把杯子放在于忘然手邊,坐在了他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說:“涼面用微波爐給你熱一下行嗎?”于忘然把熱騰騰的一次性杯子圈在掌心里,垂著眼睛淡淡道:“熱一下還叫涼面嗎?你不是還有事?去忙吧”陸欣接茬道:“吳書記還在等你”駱潯憶跟她出去之前回頭對于忘然道:“你坐一會兒,我馬上回來”于忘然又在捏花生米吃,已經(jīng)不搭理他了,等辦公室門被關上,他才抬頭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壓著怒氣似的瞪了一眼門板,端起涼面吃,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要死要死,當時為什么非要點這個夏天里吃的東西,吃幾口胃里當真不舒服。他把飯盒放下喝了幾口熱茶,然后開了一罐啤酒就著吃菜,陸陸續(xù)續(xù)的喝了好幾瓶。一個小時后駱潯憶回來一看,桌子上擺了好些個空啤酒罐,喝了不少酒的那位脫掉大衣蓋在身上歪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貌似在睡覺。他把關上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收拾空罐子,兩個易拉罐撞到一起的清脆的聲音把于忘然吵醒了,于忘然本來睡的就淺,所以他醒的很利索,看著駱潯憶習慣性的問他幾點了。駱潯憶把易拉罐掃到垃圾桶,說:“四點半,趕時間嗎?”于忘然把大衣掀掉坐正身子,瞥他一眼,覺得他情商特別低,特別不會聊天,每次都問他一些他無法招架的問題,真不知是不是故意趕他走。于忘然不高興了,駱潯憶看的出來,他現(xiàn)在的脾氣變的有些急躁,而且沒多少耐心,以前他都是溫聲笑語,現(xiàn)在還沒見他笑過,或者說只是對他如此?相比之下于忘然對待別人總是客客氣氣彬彬有禮的,很禮貌也很疏離,駱潯憶還挺慶幸他沒有把自己當成合同乙方來對待,他寧愿于忘然對他冷冰冰的不甚客氣,也不想于忘然用一貫的商人模式和他相處。于忘然壓著眉心繃著唇角,滿臉的不高興,駱潯憶還記得他吃軟不吃硬,生了氣千萬不能晾,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于是硬著頭皮冒死進言道:“怎么了?”于忘然翹著腿,拿側臉對他,說:“沒怎么”“不高興了嗎?”“沒有”“......喝水”“不喝”“那你躺一會兒?”“不想躺”“這兒有無線網(wǎng),你想上網(wǎng)嗎?”“不想”駱潯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也不敢隨意說話了,看了一眼那盒涼面,說:“面怎么沒吃?太涼了嗎?我去幫你熱熱”于忘然往椅背上一靠,看他一眼,說:“不用了,我不想吃”駱潯憶看了看手表,快五點了,他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早就餓了,從老虎嘴里搶食似的請示道:“那我吃了?一直沒吃飯,餓死了”于忘然眼睛眨了一下,說:那是我吃......”駱潯憶擺了擺手示意沒關系,拿了一雙筷子開始吃那盒涼面,剛吃了一口就忍不住皺眉頭,好不容易咽下去皺著眉說:“這么涼,你吃了多少?”于忘然伸手比了個數(shù)字:二。駱潯憶叫進來一個人讓他把涼面拿去加熱,那人說微波爐壞了,要不你拿熱水沖一下吧,加熱效果一樣。駱潯憶揮手把他趕出去,沒拿熱水沖,冷著直接吃了。于忘然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了,甚至露出了點笑意,看著他說:“涼嗎?涼就別吃了”駱潯憶一向三餐不穩(wěn)定,餓的時候什么東西都吃的下去,幾口把涼面掃光,又開了罐啤酒灌下去權當湯喝了,養(yǎng)胃。但是他高看自己了,昨晚才因為酒精中毒進了醫(yī)院,才洗過胃就吃了生冷刺激的東西,頓時跟吞了幾斤冰渣一樣,吃過飯沒一會兒就覺得胃疼。起初感覺并不強烈,一陣陣的抽痛,在他完全可以忍受范圍內,所以在于忘然提出要回家的時候還說要送他回去。于忘然穿好大衣,整著衣領道:“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今天和他待了這么長時間,對駱潯憶來說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也就沒有再糾纏,把他送到警局門口。于忘然把車開出來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下了,按下車窗轉頭看著他,面上冷冷的,眉心還攛著幾分不耐和怒氣,問道:“你今天找我干什么?吃涼面?”駱潯憶微微低著頭迎著他的目光,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似的,像個沒打好草稿就被老師叫起來回答的問題的差勁學生,有些慌張,有些無措。也是,找他干什么?追他嗎?那他真是做的太差勁了,比當年還要笨拙還要沒有章法,也虧得于忘然在機場時會跟他走,駱潯憶發(fā)現(xiàn)今天和他相處這一天里,他什么目的性都沒有,只是想和于忘然待在一起,以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希望于忘然別把自己忘了而已,這個愿望很卑微,所以他羞于說出口。于忘然是個商人,商人的思維里丁是丁卯是卯,沒有迂回曖昧,你想和我見面,一定要給出個理由,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別把我當成一個不知情的傻子一樣溜,不然他會感到迷茫,他習慣了一切事情朝著明確的方向進展,不喜歡這種雙眼一抹黑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迷茫無知,愚弄蒙蔽自己才能換來的快樂,他寧愿不要。眼看駱潯憶給不出答案,或許他也沒有認真考慮過找自己是為了什么,一時興起?大概吧,于忘然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還和以前一樣彷徨,沒有方向。“沒想清楚為什么要和我見面之前,我們不要見面了,見面也是浪費彼此的時間”黑色轎車從他面前開車過,和他的主人一樣決然又瀟灑,離開的灑脫,毫不費力。駱潯憶抱著肚子慢慢蹲了下去,胃里像是像是兩個小人拿著鋸子來回鋸,沒鋸一下都往外迸血滴子,像是要把他的胃懶腰鋸斷,疼的他身上不停的冒冷汗,幾欲昏死過去。一輛黑色橋車從遠處開過來,去而復返那人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