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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回來了?”駱潯憶站在玄關(guān)脫了鞋,依舊把旁人當(dāng)空氣,悶聲不吭的進了臥室。臥室門被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沈少游站在客廳里抽了抽唇角,靜立了許久,朝現(xiàn)在門口的徐旭之招了招手。徐旭之會意,先是皺了皺眉,然后從小弟手里接過去一個鐵盒子朝他走了過去。“別這樣,他現(xiàn)在情緒很穩(wěn)定”沈少游把盒子奪過去,訕笑:“他要是有一天情緒能穩(wěn)定了,他就不是駱潯憶了”“你這樣做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dān)”“那怎么辦?打藥”“他又不是動物”“他媽的駱潯憶還不如一個畜生!畜生養(yǎng)熟了還他媽的通人性!”徐旭之臉色變的很不好看,無可奈何,只有退到一邊。沈少游不再廢話,轉(zhuǎn)身進了駱潯憶的臥室,對他而言駱潯憶上的那把鎖形同虛設(shè)。地板上零散的扔著幾件潮濕冒著冷氣的衣裳,駱潯憶蒙頭蓋著被子窩在床上。“......去哪了?”沈少游站在床邊,手里拿著的鐵盒一下下的拍著大腿,沒什么表情的看著床上的人問。沒人搭理他,駱潯憶又把被子裹緊了些。沈少游斜了斜唇角,附身雙手按在床墊上,語氣忽然之間變得非常柔和:“問你話呢,駱兒,說話啊”“......滾出去,我想睡覺”沈少游嗤的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睡覺當(dāng)然好啊,只要你不跑出去發(fā)瘋,但是我怕你睡著就醒不過來了,怎么辦?”“滾!”“現(xiàn)在應(yīng)該消沉了啊,怎么還這么暴躁”沈少游忽然上了他的床,雙膝一跨跨坐在他身上,把他蒙過頭頂?shù)谋蛔右话殉读讼聛?,口吻中忽然不再嬉笑,正色嚴肅道:“住院嗎?”駱潯憶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側(c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闔著眼,一副睡著了的樣子。“你有病,駱潯憶,有病就得住院”駱潯憶忽的把眉皺了起來,掀開眼皮滿臉濃重戾氣的看著他:“我不正常嗎?你又正常嗎?你們,外面那些人,有幾個正常的?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從心到肺,都檢查檢查,總有幾個地方已經(jīng)壞了,只是我一個人有病嗎?”沈少游定定的看著他,露齒一笑:“就喜歡看你一本正經(jīng)的裝三流哲學(xué)家”駱潯憶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想傾身去拿床頭桌子上的水杯,但沈少游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讓他動彈不得。沈少游先他一步一伸胳膊把水杯拿了過去:“喝水嗎?”駱潯憶伸手去接,而沈少游卻避開他的手把杯子向下一斜,里面的水順著杯口向下流了出來,轉(zhuǎn)眼把駱潯憶的領(lǐng)口浸濕,水柱貼著皮膚鉆入衣領(lǐng)......駱潯憶微微歪著腦袋,墨綠色的眸子目光沉沉的看著他。沈少游挑眉一笑,把杯子扔到地板上揪住他的T恤吻在他的嘴唇上......徐旭之有些焦慮的站在客廳不停的看表,時不時的轉(zhuǎn)頭看一眼房門緊閉的臥室,然后接著低頭看表。大概十幾分鐘后,臥室里忽然傳出來呼咚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后就響起沈少游的罵娘聲。緊接著,房間里變得熱鬧,呼呼咚咚指爹罵娘,一會兒桌子翻了,一會兒柜子倒了,好像在打擂臺。“駱潯憶你他媽的就是一條瘋狗!”最后,沈少游如此一聲咒罵,然后一把推開臥室門,一身狼狽的吼道:“抬人!”徐旭之忙領(lǐng)著幾個小弟進了臥室,一眼就看到駱潯憶被拷住雙手綁住腳腕,像綁來的人質(zhì)一樣被扔在床上。“沈少游!只要你不弄死我,我他媽的遲早弄死你!”沈少游捂著擦傷的顴骨,冷笑:“何必呢?你是我的人我怎么會把你弄死?清醒一點吧”說完揮揮手:“快快快,抬走”沈少游帶著被五花大綁的駱潯憶回到別墅,幾個小弟熟門熟路的把駱潯憶搬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去了他腳上的繩子,手銬沒敢打開,退出去之前還躬身說了聲:“對不住,駱哥”駱潯憶在來的一路上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了,被關(guān)進老地方后先是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盯了一會門板,眼睛里的火星子差點把門板燒著,然后朝門板上狠狠踹了一腳,又險些把腳踝踹斷。最后疼的不得了,掂著腳蹦到床邊躺了下去,索性背著手閉眼睡覺。沈少游在門外,駱潯憶踹門的他正靠在墻上搓指甲,門板忽然一聲震動把他嚇了一跳,指甲蓋險些搓下去一個坑。“沒事吧”徐旭之透過房門上特意開出來的一個小窗往里看。沈少游接著搓指甲,不咸不淡道:“傻逼腳踝脫臼了,待會兒進去幫他接一接”徐旭之點了點頭,看到駱?biāo)既A從三樓聞訊下來了。駱?biāo)既A急匆匆的走到他們身邊,踮起腳往房間里看了看,然后打了一串手語。沈少游端正姿態(tài)看向徐旭之。徐旭之充當(dāng)起他們之間的翻譯,期間頻頻看向駱?biāo)既A。他認識駱潯憶有多久,就認識駱?biāo)既A有多久,自從沈少游插手他們兄妹之間后,駱?biāo)既A也成了沈少游府邸的???,并且是座上賓,這女孩兒天生的生理缺陷和她溫柔恬淡的性格很討人喜歡討人憐愛,但是徐旭之卻對她幾乎沒有好感。或許是因為沈少游第一次對駱潯憶使用囚禁暴力的時候,駱潯憶鬧的很兇不在話下,奇怪的是他這位乖巧的meimei,卻不覺有異,沒有持分毫的反對意見,甚至可以說是冷眼旁觀,視若無睹。徐旭之至今忘不了當(dāng)時駱潯憶和七八個人滾在地上扭打,極力反抗的時候,她站在旁邊用滿眼平靜到?jīng)]有絲毫波瀾的目光旁觀的情形,莫名的,脊背生寒。似乎在她的心中,她的哥哥,天生屬于囚籠。在徐旭之跑神兒的時候,駱?biāo)既A不知向沈少游說了什么,然后小跑下樓了,很快又端著一碗面上樓,讓徐旭之幫她打開囚室門,端著面進去了。別說進食了,駱潯憶現(xiàn)在都想永永遠遠的絕食下去,把自己裝成一根空心空肺沒血沒rou的爛木頭一樣躺在床上,只想跟著時光一起腐朽了,但是他所有的一切情緒都對駱?biāo)既A免疫,支撐著爬起來張開嘴吃她送到自己嘴邊的面條,眼睛向上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莫名其妙的,他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個稍縱即逝的笑容,忽然想起來很多年前看過的一部美國科幻電影,人工智能,里面的那個小男孩兒主角,為了能夠融入家庭,迎合母親,往自己的‘身體’里硬塞了一些人類的食物,結(jié)果,從內(nèi)到外,都壞了......駱?biāo)既A坐在床邊喂駱潯憶吃面,本是很溫馨的一幕,徐旭之看了卻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