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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往這邊看的時候又連忙把臉扭開,就跟伸手抓了炭火一樣猝不及防又慌里慌張。“沒有,進去吧”于忘然抬腳走上臺階,余光察覺到駱潯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直到他進了教學(xué)樓看不見了才消失。“駱哥?怎么辦,咱們什么時候到碼頭看看?”楊昊一臉急色的看著他:“三少一直逼我交東西,我都不敢告訴他”駱潯憶:“......嗯?”“我都沒敢告訴他東西丟了”駱潯憶回過頭問:“徐旭之知道了?”“旭哥還不知道,清點配件是我做的,但他遲早會親自檢查,怎么辦的駱哥,三少不回殺了我吧,丟了那么貴重的東西”一米八幾的大小伙子,竟然被嚇出了哭腔,可見沈少游平日里的在他們心里的形象有多么的不善。駱潯憶皺著眉,眼角壓著隱隱的戾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丟了不重要,被人撿到麻煩就大了,國內(nèi)現(xiàn)在根本沒有那批配件,萬一被個有眼色的拿到警察局......沈少游不會饒了你”楊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睛里有不加掩飾的驚恐:“那,那怎么辦啊駱哥,咱們會不會都被拖下水啊”駱潯憶嘖了一聲,玻璃珠一樣的瞳孔里冷光凌凌:“你哭什么,裝傻不會嗎?一問三不知懂不懂?就算真被一鍋端了跟你也扯不上關(guān)系”“那現(xiàn)在怎么辦?”“在學(xué)校你說干什么,上課”駱潯憶說:“該丟了已經(jīng)丟了,該被人撿到早被人撿了,該報警的早報了,急這一時半會兒的有個屁用,先去上課,放學(xué)再去碼頭看一看”楊昊點點頭,狠勁擦了下眼角進教學(xué)樓了。預(yù)備鈴敲過后,他也朝教學(xué)樓走過去,教學(xué)樓一進門,對面墻邊擺著一長溜儲物柜,每層樓都有,學(xué)生每人一個,用來供他們儲放書本雜物之類的東西。于忘然就把每周執(zhí)勤要用的校牌和綬帶放在里面,這會兒正在口袋里翻鑰匙。“小魚先生”找半天沒找到的鑰匙忽然在褲子口袋摸到了,齒牙好巧不巧的順著他的食指指腹擦了過去,疼的他“嘶”了一聲。于忘然把手拿出來,小拇指勾著一個鑰匙串,食指指腹多了一條紅痕。“嗯?什么事?”于忘然勉強控制好面表情,左手拿著鑰匙顫顫巍巍的去開柜門。駱潯憶靠在柜子上側(cè)身看著他,在目睹他好不容易把鑰匙插進孔里,卻擰不開柜門后,無奈的伸手把鑰匙接了過去,用力向右一擰,柜門開了。“你看著很聰明,沒想到也會毛躁緊張”駱潯憶把鑰匙還給他,抱著胳膊看著他說。于忘然把綬帶一條條往外拿,轉(zhuǎn)頭看他一眼,抿了抿有些干澀的下唇,說:“我沒緊張啊,你有事兒嗎?”駱潯憶盯著他的嘴唇看了幾秒,然后說:“來告訴你,現(xiàn)在還是沒零錢,下次把錢還給你”“算了,不要了”“為什么?”“幾十塊,沒意思”“要錢沒意思?”“都沒意思”駱潯憶唇角一揚笑了出來:“我覺得挺有意思”說著從他背后走了過去,視線掃過他的側(cè)臉和背影,回過頭往前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住,返回來從口袋里掏出個什么東西抵到他面前。于忘然低頭一看,只見一枚邦迪創(chuàng)可貼躺在他的掌心。于忘然一下子把眉頭收緊,匪夷所思的笑了出來,雙眼發(fā)亮的看著他:“你隨身帶創(chuàng)可貼?”駱潯憶:“......大概是早上出門前預(yù)感到今天會遇到不小心割到手的笨蛋”把創(chuàng)可貼倒進他的手里,駱潯憶轉(zhuǎn)身融入涌進來的學(xué)生人群消失在拐角的樓梯口。第12章藍田日暖【2】夢里他變成了一條魚,一條通體鮮紅,長著翅膀的大魚。白馬王子一樣的犄角長在了那條魚的頭上,馱著他從深海中來,沖破水面到云海中去......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大,挾飛仙以遨游......叮鈴一聲,教室窗外午后的風擦過窗簾上掛著的一顆小風鈴,發(fā)出一聲細微的清響,音量甚微,但是叫醒某人的一場“荒唐演大荒”的大夢,倒是足夠的。趴在課桌上偷閑睡覺的于忘然慢吞吞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林淑爾正站在他的課桌旁沖他大呼小叫.“你在睡覺嗎?于忘然你竟然在上課的時候睡著了?我的天吶真是活久見!”“......啊......”于忘然把臉埋在課桌上,抱著腦袋哀嚎一聲:“煩死了”“這是什么?”林淑爾從他耳朵里拔出一副橙白相間的耳機,匪夷所思:“帶著耳機聽歌你也能睡著?你怎么了?你是被下蠱了嗎少年?”于忘然直起腰,面帶慍色的把耳機從她手里拽出來盤好放進褲子口袋:“在碰我的東西,不要了直接送你”林淑爾死皮賴臉的嘿嘿笑:“那感情好,正好我什么都缺,誒?那耳機你買的?大手筆啊”“.....嗯?”“好貴呢”“......???”“嗯啊”“......哦”林淑爾扶額:“天吶,我不想看到你這幅剛睡醒的蠢樣,太蠢”于忘然扒拉扒拉頭發(fā)又揉了揉睡出一臉皺紋的右臉,然后捂著臉長輸一口氣。許久不做夢,忽然做個夢還這么奇幻,興許是看前段時間那個大魚電影留下的后遺癥,但是對他而言,那場觀影體驗并不怎么愉悅,除了引起他‘我國的動畫電影事業(yè)經(jīng)過拋物線式的發(fā)展后,最鼎盛的時期早已經(jīng)過去而且?guī)缀醣蝗缃袷芰袕娸倍局辽畹那嗌倌陚冞z忘,私以為看到頗加用心的國產(chǎn)之作便掩面痛哭流涕,‘我國動畫電影事業(yè)終于起步,我見證啊我見證!’,這種思想已經(jīng)屢見不鮮,就像范進中舉,范進沒多少能耐,黃土沒了膝蓋才中個小小的舉人,但卻造世人捧殺,本是愚,最后也就瘋了,但其同鄉(xiāng)和親友卻在自捧,殊不知蓋過范進者如黃河奔海,范先生只不過是須彌大海一草芥,算個屁!不值得捧,更不值得殺,但是‘好為人師’和‘與有榮焉’的民族脾性流傳至今也是一種荼毒,觀眾免不了會拿著繡花針當做金箍棒,打完天空鬧地府,自以為轟轟烈烈功高無比,其實......白瞎’。白瞎了......那部電影除了帶給他離題超綱的思考外,什么都沒留下,今天居然會做夢夢到,真是稀奇,看來是時候把周公解夢再翻一翻了。林淑爾讓他發(fā)了一會呆,然后說:“班花叫你”于忘然扭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