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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合院的東跨院又是專門收拾過的,古香古色的,要不,啥時候您和師娘一起過去溜達溜達?”白老頭精神一振,勾著王銳脖子嘿嘿怪笑兩聲:“就你小子機靈!行,rou給你吃!”老表叔眼巴巴瞅著自家老爹。白老頭臉一板:“到點兒了,看春晚!”老表叔頓時就失落了。他失寵了,多明顯的事實啊!最可惡的是,銳銳還不給他說好話!越想越悲憤,就伸手在王銳腿上撓了一把,一把又一把。王銳穿了毛褲,撓上去不疼不癢的,撓就撓吧,當沒看見就好了。白老頭卻看到了,就一指兒子:“過來,給你老子撓背!”白鴻昌垂頭喪氣幫老爹撓背,越撓越委屈。做苦力還不給rou吃,給人當兒子的沒人權??!老頭老太太年紀大了熬不住,看了一會兒就回房了。老表叔立馬就精神起來了,眨巴著小眼睛連拋秋菠:“銳銳,這是咱倆第一次一起過年,以后年年都要一起過!”王銳沒說話,把人按在沙發(fā)上就靠了上去。別說,這老男人可比靠枕舒服多了!哎呦哎呦,銳銳主動投懷送抱!老表叔激動起來,想想自己抱不動,就把人往樓上拖。王銳抱著沙發(fā)扶手不撒手:“不行,我要看趙本山的小品!”老表叔大怒:“那張鞋拔子臉有啥好看的?有我好看嗎,啊!”王銳一臉誠懇:“叔,我不嫌你丑?!?/br>不嫌你丑。不嫌你……丑……還是丑……老表叔備受打擊,晃了幾晃。王銳趕緊安慰:“叔,你是白家最帥的兒子!是鴻園最帥的老板!”白家就他一個兒子!鴻園就他一個老板!老表叔搖搖晃晃挪到一邊照鏡子,越照越不滿。老太太是杏眼,老頭子是鳳眼,到了他這里偏偏基因突變變成了小瞇縫眼!這這這,老天不開眼??!看看表叔一臉失落的委屈模樣,王銳覺得也不能把人欺負狠了,就關了電視拉著人上樓了。鞋拔子臉啥的,哪兒有他們家老男人那雙小瞇縫眼來得討人稀罕?。?/br>老表叔屁顛顛跟人上樓,一進屋就急吼吼關門落鎖,哪兒還有半分失落模樣!王銳臉皮抽抽。裝可憐賣乖啥的,桑桑果然是你一手養(yǎng)大的!清早,王銳和白鴻昌在廚房里包餃子,等老頭老太太起床的時候餃子都上了蒸籠。王銳跟著表叔給兩老磕頭拜年,起來以后就眼巴巴瞅著先生和師娘,等壓歲錢。白師娘笑得險些岔氣。小銳看著是個老成的,到了討壓歲錢的時候居然也跟桑桑一樣呢!收了兩個厚厚的紅包,王銳往兜里一揣又朝表叔伸手:“叔,壓歲錢!”白鴻昌趕緊臨時包了個紅包。王銳把三個紅包在兜里揣了好幾天,時不時摸出來看看,笑得一臉傻樣。唉,這都二十年沒見過壓歲錢的面兒了!今年這個年實在是過得太幸福了!初一初二初三都很安靜,除了吃飯的時候表叔嚎兩聲。白家人丁單薄,只剩了秦家一門親,連出門串親戚都免了。初四,有人來拜年了,正是紀坤幾個。王銳當著紀坤的面給了兩個小孩每人一個兩萬塊的紅包。紅紙裹的,四四方法小磚頭似的。趙維夫婦和羅承韻夫婦不好意思,很是推辭了一番,最后抵不過王銳財大氣粗的暴發(fā)戶氣場,收下了。紀坤看了王銳好一會兒,又看了白鴻昌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淺得不能再淺的的笑,低頭喝茶。王銳卻是心疼得直抽抽。四萬塊啊,那可是他私房錢??!刺激犯罪啥的,太他媽辛苦了!看到紀坤喝茶,王銳從書房捧出了一套宋瓷茶具,還有好幾罐茶葉,湊到紀坤旁邊,很是熱情:“紀哥,你喜歡喝什么茶呀,我這里有雨前龍井,凍頂烏龍,還有碧螺春和毛尖,唔,普洱也有,都是表叔搜羅來的,味道很好的。這幾天我在跟著師娘學泡茶,我泡給你喝呀!先生這套宋瓷茶具輕易不給人用的,咱偷偷的,別聲張!”王銳笑得很是純良。丫的,票子刺激完了,咱上文化底蘊,你再留學幾年學得一副紳士做派也抵不過白家世代書香門第的積淀,一套宋瓷茶具就能砸死你!你羨慕嫉妒恨去吧,你扭曲去吧!紀坤目光閃閃,微微一笑:“我不懂茶,你隨意就好?!?/br>王銳很是苦惱了一番,最后選定了碧螺春:“紀哥,我們泡這個吧,我最喜歡碧螺春了,每次泡了我一口氣能喝一大壺,老解渴了!”哼,你不平衡去吧,我就是暴發(fā)戶,我就是沒品位,我就是靠表叔養(yǎng),怎的!一粒花生米正中后腦勺,然后是白老頭中氣十足的笑罵:“你個小兔崽子,就知道糟蹋好東西!”王銳回頭沖先生傻笑一陣,專心泡茶。紀坤只是微笑看著。王銳一抬頭對上紀坤的眼睛,呆了呆:“紀哥,你長得真好看!”丫的,美男計沒用,我只喜歡小眼睛!紀坤輕笑出聲,伸手幫王銳扶了下歪掉的茶壺。王銳泡好茶,招呼眾人:“趙哥,羅老師,來喝茶呀!”又親手給先生和師娘捧了茶。老表叔早就在冒酸水了,趁人不備在王銳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羅承韻打趣:“王銳可不厚道,管他們都叫哥,卻只管我叫老師!”王銳一臉認真:“做學生的,就是要尊師重道,不然,先生會打板子的!”幾人都笑了起來。初五,王銳帶著表叔回家拜年。兩老在家閑著沒事,也打著視察小樓書房的幌子一起跟了來。因為帶的東西多,王銳和白鴻昌只好一人開了一輛車。一輛蓮花,一輛悍馬,都是桑桑的。王銳兩人住了平房東屋,老兩口被王銳安排在了小樓一樓的臥室。院子這么大,兩老肯定在房間里呆不住,老爬樓梯又不安全,王銳拼著被先生瞪也沒松口。院子里的雪也都被鏟得干干凈凈,王銳又仔仔細細檢查了幾遍才放下心來。傍晚,王銳從地窖里提出兩個筐子,一筐柿子,一筐酸梨。“先生,師娘,我凍柿子和酸梨和給你們吃,酸梨也有細皮小梨子,你們要現(xiàn)在吃嗎?”王銳一手抓一個梨子,得意洋洋的。過年聽先生回憶了幾天過去,王銳早就讓劉成和大毛買好了。對于小弟子的狗腿行徑白老頭受用的很,直接拿過一個細皮酸梨擦了擦就啃了一口:“對,就這個味兒!柿子和粗皮酸梨直接放在外面凍,別用冰箱,串味兒就不好吃了。這細皮的多拿些來,我給你熬冰糖酸梨湯,保證開胃!”白鴻昌崇拜地看著自家老爹,只覺得自己嘴里泛起了酸水。那梨子他吃過,可酸了,才吃半個他就倒牙了!晚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