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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連這樣簡單的禮數(shù)都全然不知,夫人也好意思說自己乃是出身名門,出身我們國公府?真是貽笑大方?!?/br> 唐六小姐瞪著云舒,看著她那犀利地開合的嘴巴,恨不得一把撕爛了她。 “我就是國公府六小姐!你竟然誣陷我,好大的膽子?!?/br> 可是她這一次,在眾女眷的目光里把聲音壓低了很多。 她的眼睛卻還是赤紅的,看著云舒的眼神像是要撕碎她一樣。 “誣陷?既然夫人敢誣陷我,誣陷我們府里的公子,那為何我就不能說一點這樣的話?”云舒便笑了笑,轉身對一些興致勃勃地看著的女眷賠罪說道,“真是一場笑話。我們國公府沾染上了威武侯夫人,也是十分頭疼。也不知是不是失心瘋,口口聲聲就要巴結國公府。六小姐也是可憐。本來就紅顏薄命,現(xiàn)在連名聲都要被拖出來嘲笑。”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似乎十分為難的樣子,一旁一個京城女眷便笑著說道,“誰家都有這樣胡亂攀親的人。樹大招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們府里老太太教養(yǎng)出來的小姐必然是好的??纯茨憔椭懒??!?/br> 這么一個丫鬟出身的都比做主子小姐的沉得住氣,大方得體。 威武侯就算想要娶一個名門淑女,可是怎么娶了這么一位儀態(tài)性情都不行的? 雖然明知道唐六小姐的的確確是唐國公府的小姐,可是既然云舒不承認,別人自然也不會承認。 當年唐六小姐跟死了的五皇子之間就有一些關系,威武侯娶了她,也不怕叫人笑話。 不過或許是剛剛封了威武侯,沒什么見識才被唐六小姐給迷惑了吧。 迎著京城那些貴婦人的譏笑的眼神,唐六小姐指著云舒很久,突然一下子捂住了肚子,臉色發(fā)白地說道,“我肚子疼?!?/br> 她有孕在身,這一肚子疼自然是十分叫人緊張的,她身邊還有幾個一直在討好她的北疆女眷,看見她捂著肚子叫了起來,頓時慌亂地上前扶住她,轉頭還對云舒叫嚷道,“老宋家的,你也別太過分了!老段家的如果動了胎氣,我看你怎么辦!”唐六小姐嬌滴滴的樣兒在那里,云舒看了一眼就知道裝的。別的不說,這什么接著肚子疼就想要打壓別人,想要占便宜的事兒,云舒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誰不知道這里面的貓膩,誰不知道唐六小姐只不過是想借著肚子打壓她,道德綁架啊。 不過云舒本以為唐六小姐還有很多的手段。 沒想到這么快就拿出了壓箱底的“肚子疼”。 可見唐六小姐最近也沒什么長進。 她見那幾個北疆女眷慌慌張張地握著唐六小姐打轉,便一笑,反而坐在了椅子里,用很悠閑的語氣笑著說道,“她動了胎氣和我有什么關系。這又不是我的種。我緊張什么?!边@話十分粗俗,不過卻又并不叫人厭煩,幾個京城的貴婦人本來正準備看好戲,沒想到云舒會說出這樣的話,微微一愣,倒是都笑了,覺得云舒很有意思。高大嫂本來也覺得云舒今天在宮里這樣沉穩(wěn)叫人生出畏懼,不過這么接地氣的話一說出來,不由也哈哈大笑起來。 “你沒有人性!”一個扶著唐六小姐的女眷憤怒地指著云舒說道。 “有沒有人性,得先看威武侯什么時候奉養(yǎng)自己的親娘。夫人,你說是不是?”云舒笑了笑,看著咬牙看著自己的唐六小姐說道。 連親娘都不奉養(yǎng),還好意思跟她在這里提人性。 這就是厚顏無恥。 至于唐六小姐是不是真的動了胎氣,云舒完全不在乎。 就算真的動了胎氣,老段還想怎么著?還敢來打她嗎? 如果老段敢動手,云舒敢保證宋如柏絕對把老段打成殘廢。 她在心里格外鎮(zhèn)定,自然氣定神閑地看著唐六小姐嚷嚷。恰好在這個時候便聽到有人在水榭外笑著問道,“怎么這么熱鬧?”話音未落,云舒便看見唐國公夫人和合鄉(xiāng)郡主妯娌兩個一同來了。唐國公正在朝中炙手可熱,唐國公夫人自然不會被人怠慢,頓時幾個剛剛還很悠閑看戲的京城各家的貴婦人也都起來,親親熱熱地上前跟唐國公夫人與合鄉(xiāng)郡主相見。其中一個便笑著說道,“正跟忠義伯夫人說笑著呢。到底是你們府里出來的,禮儀教養(yǎng)都是一等一的。” 這夸獎真是叫云舒臉紅。 不過既然是夸她的,云舒當然很高興地借著這個功夫上前給唐國公夫人和合鄉(xiāng)郡主相見。 “這孩子是我們老太太膝下長大的,誰是主仆,可其實老太太心里拿她當半個親孫女,無論吃穿用度還是禮儀教養(yǎng)都是最好的?!碧茋蛉水斎徊粫言剖孢€當做家里的小丫鬟,便拍著云舒的手笑著說道,“她一嫁人,我們老太太心里就難受得很。這幾天精神都不好,就當真跟舍出去了一個孫女似的。”這就是在抬高云舒的地位了,這會子云舒也只有微笑的份,垂頭裝作羞答答的樣子聽唐國公夫人抬舉自己。 見唐國公夫人進了水榭只看著云舒,卻對一旁也起身上前的唐六小姐看都不看,這形勢一目了然。 怪不得忠義伯夫人不過是唐國公府的丫鬟都敢對唐家的主子小姐這樣肆無忌憚。 原來唐家是真的不承認唐六小姐了。 既然這樣,這京城里的女眷最會看風向的,一時對唐六小姐和她身邊幾個女眷更加冷落了起來。 她們這些生活在京城,出身顯赫,嫁的顯赫,一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人本來就看不起驟然得到皇帝看重的北疆的女人,哪怕老段是威武侯,可是一個沒有根基,沒有簇擁,才剛剛立府的侯爵,在他們這些傳承多年的門閥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唐國公府既然是這樣的態(tài)度,自然也更加不會叫人把威武侯這不被唐國公府承認的姻親看重了。這樣的態(tài)度之下,所有的女眷都簇擁著唐國公夫人和合鄉(xiāng)郡主在說話,唐六小姐被冷落,心里更加眼紅云舒能坐在唐國公夫人的身邊,不由叫了一聲,“大伯娘,三嬸!” “你是……”唐國公夫人被這聲音驚動,轉頭看去。 “大伯娘,我是小六啊?!碧屏〗惚阄卣f道。 “這位是威武侯夫人。”云舒低聲說道。 合鄉(xiāng)郡主見唐國公夫人面容帶著笑容卻沒有說話,便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威武侯夫人。頭一回見到,不過你的名聲真是如雷貫耳。” 她可是皇家郡主,不是等閑人能比得上的,唐六小姐從小就有些懼怕合鄉(xiāng)郡主,可是聽見她這么說,她到底是急了。 “三嬸,我是小六。你怎么能不認我?!?/br> “什么伯娘三嬸的。還小六,你在這里跟誰攀親?難不成是瞧見我與大嫂和氣,就想攀親國公府,攀親皇親國戚?”合鄉(xiāng)郡主身份高貴,就算是在國公府里也一向被人讓著的,當然說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