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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就能回來?!鄙汉鬟@么久才回來,只怕是去前頭看李家二郎,她未來大道夫君去了。因此云舒笑瞇瞇地把剛才珍珠帶來的那一屋子不快都散去,對珊瑚問道,“jiejie是去見李家二哥了嗎?”她一副揶揄的樣子,珊瑚本就是個厲害的性子,見云舒都敢揶揄自己,哼了一聲說道,“你的膽子越發(fā)地大了?!?/br> 她的臉上含笑,卻并沒有否認。 見李家新媳婦拘謹,急忙說道,“趁熱嘗嘗吧。李家都在前院給國公爺說年貨的事兒,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回來接你?!苯袢掌鋵嵗钋f頭的妻子,珊瑚未來的婆婆也來了,畢竟把新媳婦介紹給老太太總是要有個領(lǐng)路的。不過因為都先去給唐國公請安,李莊頭家的就把兒媳婦先安置在了老太太這事兒,想著在 老太太跟前混個臉熟,等一會兒再帶著兒媳去給唐國公夫人磕頭。 李家新媳婦聽婆婆的,因此在這里等著。 “大夫人也是溫煦的主子,你不必擔(dān)心?!鄙汉饕娢磥砩┳佑行┎缓靡馑迹泵逅龂L了嘗眼前的點心,又叫她喝杯奶茶暖和一些,一會兒好去拜見唐國公夫人。低聲提點她見了唐國公夫人該如何問安,如何說話之類的,珊瑚難得耐心,李家新媳婦兒自然也能感受她的好意,一時兩個人的心里對彼此都多了一層喜歡。運云舒在一旁笑瞇瞇地聽著,等了好半天也沒有把琥珀給等回來,倒是李莊頭的家眷過來,把新媳婦給叫走去給唐國公夫人請安。 珊瑚也忙陪著去了。 等她們都走了,云舒在側(cè)間坐了一會兒,就去找琥珀,想問問琥珀珍珠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真是后悔了? 因此非要跟李家大郎的媳婦比個高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當初還悔什么婚。 她披上斗篷就走出側(cè)間,想了想,想著珍珠這件事琥珀必然是要背著人的,因此就走出廊下往老太太院子的后頭總是沒有人來往的地方去了。才走到了后頭,她就聽見了珍珠的哭聲。也不知道珍珠與琥珀都說了什么,她已經(jīng)撲倒在地上抱住了琥珀的腿,仰頭哭著說道,“琥珀,你幫幫我,幫幫我吧!我們打小兒的情分,十幾年的姐妹,難道你想看我被磋磨死才罷休嗎?!” 她的話叫琥珀冰冷的臉動容。 “磋磨?誰磋磨你了?主子們對你好不夠好?連我都聽說,如今三爺不理你,還是郡主撥了兩個大丫鬟過去服侍你,把你當正經(jīng)的姨娘,不許有人跟紅頂白作踐你。怎么到了你這兒就成了磋磨?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不說別處,只說國公府里,那些不得寵的姨娘有哪個過得和你一樣自在,和你一樣舒舒服服的?”琥珀垂眸看著流淚不已的珍珠,見冬天的冷風(fēng)把珍珠的淚臉吹得慘白,垂頭輕聲說道,“還是你缺男人了?就因為三爺不理你,你就覺得自己被磋磨,覺得耐不住了?因此,你連李家都不放過,又惦念起李家大郎了?” 這話就太刻薄了,珍珠霍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琥珀。 她想不到琥珀竟然能說出這樣誅心的話。 “我沒有!”她的聲音凄厲起來。 “你沒有?如果你沒有惦記男人,你今日過來在李家大郎家的媳婦跟前說那些是是而非的話做什么?可別跟我說,你是不小心走到老太太的側(cè)間去?!辩昕粗B連搖頭,一臉驚慌的珍珠輕聲說道,“因為覺得屋子里不暖和了,三爺不上你的床了,你年紀輕輕,覺得守不住了?”她的言辭越發(fā)刻薄,珍珠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在冷天里都變得窒息,她看著眼前的琥珀,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被風(fēng)雪堵住了。 “我,我明明就是三爺?shù)呐?,難道我不該求三爺?shù)膶檺蹎幔俊彼鳒I,許久才哭著問道。 “你如果只求三爺?shù)膶檺?,你就去求三爺。你來李家做什么禍害!?/br> 如果珍珠只是想要唐三爺?shù)亩鲗?,那也不必來李家大郎的媳婦跟前說那些掉價的話。 琥珀簡直失望透頂。 “如果你真的離不得男人,我?guī)蛶湍??!彼粗е约旱耐鹊恼渲?,看見她依舊年輕清雅的面容如今因為寵愛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深深地吸了一口冷風(fēng),輕聲說道,“這府里頭也不是沒有被放出去的姨娘。如果你真的只想求個男人,嫌棄咱們?nèi)隣斃渎淞四?,那我替你去求老太太,放你一馬,叫你能離開三爺,出府再嫁旁人?!彼穆曇舯洌渲榈难劬β纱?,突然尖聲抓著她的裙擺叫道,“我不出去!我死也不會出去!” “那你就老實呆著!”琥珀厲聲說道。 看見她對自己這樣無情,珍珠的眼底不由淚光點點。 “琥珀,我也是沒有法子。三爺與郡主琴瑟和鳴,他早就忘了我。這是在刺我的心?。 彼炎约旱哪樎襁M琥珀的裙擺放聲痛哭,哭著說道,“不過一年,情分就全都斷了!我在這府里苦苦地熬著,三爺連點希望都不給我。難道三爺都忘了嗎?”曾經(jīng)三爺用那樣溫柔的目光看著她,甚至寧愿冒著老太太的震怒和對李家的愧疚也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那樣的快活還不到一年,一轉(zhuǎn)眼,唐三爺和合鄉(xiāng)郡主之間夫妻和睦,眼瞅著旁人都成了擺設(shè)。 那她呢? 她算什么? “琥珀,你在老太太的跟前最有體面,老太太什么都聽你的。求你請老太太對三爺說說,我不求三爺對我專寵,不敢與郡主爭寵,只求,只求三爺每個月里能來看我一眼,不要叫我覺得這日子冷得跟冰窟窿似的?!彼皇窍胍相l(xiāng)郡主爭寵,只是想叫唐三爺能來她的屋兒里陪陪她,和她如同當初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甜蜜,這也不過是叫合鄉(xiāng)郡主分一點點男人來給她罷了。 “我發(fā)誓,琥珀,我愿意對郡主發(fā)誓,我一定對郡主忠心耿耿!三爺還年輕,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與其是外頭的狐貍精,還不如是我,對不對?”看見琥珀用慢慢變得傷感的目光看著自己,珍珠一雙纖細的手抓緊她的裙擺哽咽地說道,“琥珀,我們從小一同長大,十幾年的情分。當初我有一口吃的,一定分你一半兒。你得了老太太的一點賞賜,也一定與我分享。我們彼此扶持著爬到老太太身邊的位置,外頭的人只見了我們的風(fēng)光,可是誰知道我們從前當小丫鬟的時候是多么艱難?” 她們也是從小丫鬟的地位走過來。 那時候她們可沒有云舒那樣的幸運,沒有人提拔,干著累活兒,有一口點心都稀罕得不得了。 那就是那樣,她也忍著不去吃,等著琥珀干完活分她一半兒。 那樣的情分…… 珍珠痛哭起來。 琥珀在她的哭聲里沒有再說話,很久之后,輕聲說道,“今日的事我當做沒有發(fā)生。你走吧。” “琥珀!” “我已經(jīng)救你一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