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什么。只是若嬸子問起來,你不要實(shí)話實(shí)說,只拿個(gè)合適的理由解釋了就好。比如……”云舒想了想對翠柳低聲說道,“就說這些綾羅綢緞放在外頭怕落了灰,且日日放在外頭,若有個(gè)風(fēng)吹日曬的怕不是就要褪色不鮮亮了,因此才牢牢地鎖著,想叫這些料子能多放些時(shí)候就好了?!?/br> “這話娘不會(huì)信吧?” “至少也比你防賊這樣的大實(shí)話叫人心里舒坦。嬸子也是要面子的人。”云舒攬著翠柳的肩膀輕聲說道,“不看在你jiejie,只看在陳叔與嬸子,何必鬧得太過呢?”更何況云舒心里有話卻不好與翠柳說……雖然翠柳也是陳家的孩子,可是到底不如碧柳日日都在陳白家的的面前,陳白家的本就偏心長女幾分,若是翠柳日日鬧得天翻地覆,陳白家的也會(huì)覺得翠柳這個(gè)做meimei的小氣,不貼心,母女之間只怕要生出矛盾。 那時(shí)候吃虧的還是翠柳。 “那好吧。你總是比我聰明,我都聽你的?!贝淞吭谠剖娴募绨蛏系偷偷睾吡艘宦?。 她到底心里存著對陳白家的的怨氣,可是也沒想母女決裂這樣,不過是小丫頭對母親偏心的不滿與想要爭寵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罷了。 因被云舒勸過,翠柳就不再多想,只把自己與云舒帶回家里來的一些不想被碧柳拿走的好東西放在箱子里,重重地鎖上,鑰匙自己與云舒各自一把都放在了荷包里。她們又把變得更加沉重的紅木箱子給塞回角落去,正累得不輕,坐在小榻上一塊兒喝著之前小丫鬟給她們預(yù)備的紅棗茶,又吃著之前覺得好,因此帶回來了的新鮮的嫩蓮子,云舒就還笑著對翠柳說道,“如今天也快熱起來了,回頭咱們不如在家里試試荷葉蓮子粥,消暑又清淡,你說呢?” “你說的我都饞了。”翠柳眼睛頓時(shí)一亮。 云舒見她今日心情好,便笑著說道,“只是我不會(huì)做,只知道有什么料,又有什么步驟?!?/br> “如今誰還會(huì)親手做東西呢?”翠柳就央磨云舒明日就把這怎么做給寫出來,不過是簡單的熬粥,也沒什么要緊的步驟,不過云舒到底是應(yīng)了。正是這個(gè)時(shí)候就聽見外頭傳來女子爽利的笑聲,陳白家的掀了簾子進(jìn)來笑著說道,“大老遠(yuǎn)兒就聽見你們說要吃吃喝喝的事兒,真是饞嘴的小丫頭?!彼χ揶砹艘宦?,云舒與翠柳急忙起身扶著她坐在小榻上,云舒碰了紅棗茶問道,“嬸子這么晚了,過來是有事嗎?” 她不過隨口一問,陳白家的卻顧不上紅棗茶,伸手握住了云舒雪白的手。 “還真是有事兒求你?!币娫剖嫔脺厝嶝戩o,又生得眉目似畫美麗可愛,陳白家的心里愛上幾分,和顏悅色地說道,“嬸子也知道這事兒叫你為難……小云,你碧柳jiejie就快成親了,這嫁衣就得預(yù)備著……你的針線最好,嬸子求你能不能給你碧柳jiejie做件嫁衣?” 她目光懇切,可是一旁翠柳的臉頓時(shí)氣得漲紅。 (本章完) 第42章嫁衣 “娘!你在說什么?你想累死小云???!” 叫云舒給做衣裳,這怎么想的呢? 斷然沒有這樣叫人挨累受委屈的。 更何況,她娘這又是什么立場? 若只是叫翠柳挨累也就算了,畢竟是一家人。 可是云舒是客人,是她帶回家的小姐妹,大大咧咧地叫人做衣裳,有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這也是沒辦法?!标惏准业囊仓肋@樣做有些不地道,可是想到弱質(zhì)纖纖,如今還身子不好的碧柳,她不由紅著眼眶對云舒含淚說道,“嬸子也知道是強(qiáng)求了??墒切≡疲@都是嬸子的一片慈愛之心啊。你碧柳jiejie出身不好,投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里,天生就低人一等,叫人說是奴才出身,就算有千般萬般的好,只出身這一條就叫人看不上了?!彼氲街敖o碧柳定親的艱難,不由心里是真心傷心起來。 “您別哭?!痹剖娼兴罩?,便輕聲說道。 “怎么能不哭呢?你也知道,你碧柳jiejie如今要嫁給秀才相公了??墒切≡?,你掏心窩子想想,這讀書人最是清高不過,本就看不上你jiejie的出身……” “既然知道看不上她,又何必瞎巴結(jié)呢?”翠柳頓時(shí)哼了一聲。 陳白家的窒息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嘆氣說道,“這不僅是為了你們jiejie,也是為了你們。有個(gè)秀才姐夫,難道不光彩嗎?至少說出去了,這身份也清貴幾分,與你也是有好處的?!币姶淞鴿q紅了臉憤憤不平地看著自己,陳白家的也沒時(shí)間與小女兒歪纏,就對云舒說道,“如今我也犯愁得很。小云,你的針線是老太太都夸贊的,我就想著,若是這嫁衣體面華美,不也是叫你jiejie在夫家能高一等嗎?” “您這番慈母之心我怎能不明白呢?”云舒想到碧柳給自己的那些下不來臺(tái),怎么可能給她做衣裳……好了壞了的碧柳也只會(huì)挑挑揀揀,完全沒有感恩。她拒絕給白眼狼做嫁衣,更何況平日里那些自己用不上的錦緞給碧柳已經(jīng)足夠看在陳白夫妻的面子,做嫁衣……碧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呢……因心里想到這些,云舒的目光越發(fā)柔和,側(cè)坐在陳白家的身邊溫柔地說道,“這世上的娘親都是一半無人,心里想著孩子的。我娘當(dāng)年也是這樣疼惜我。” “小云!”見云舒有答應(yīng)的意思,翠柳急忙上前一把把云舒拉起來,劈手將陳白家的的手從云舒的手上奪下來,把云舒護(hù)在身后高聲說道,“斷然沒有娘這樣不體諒人的!小云在府里做活兒難道還少了不成?不說別人,只說老太太身邊如今只她一個(gè)做針線的,老太太又信重她,身上的衣裳除了她誰都不叫碰,什么寢衣外裳,衣裳鞋襪,連帕子荷包都叫小云一點(diǎn)一點(diǎn)做出來。她才多大,在府里做活兒累得要死,哪里有功夫做別人的衣裳?”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小云在老太太面前做活兒,老太太都知道心疼她,時(shí)不時(shí)叫她歇著,娘怎么能這么不體恤人?”翠柳的聲音沒有壓制,越發(fā)地高聲,陳白家的唯恐這些爭執(zhí)叫陳白聽見,急忙說道,“你且小聲著些,非要把你爹給招過來不成?我也不過是 想問問小云的意思?!边@哪里是問云舒的意思這樣簡單呢?張口就是央求,請求,就是一番苦衷……云舒心里嘆氣,想到從前拜托陳白家的賣花結(jié),不由有些苦笑。 往后這花結(jié)怕是不能時(shí)常拜托陳白家的了。 她垂了垂眼睛,一邊叫氣得不得了的翠柳消消氣,一邊忙對陳白家的柔聲說道,“嬸子別與翠柳拌嘴了吧,翠柳也是心疼我的緣故。她日日在府里看見我辛苦,因此心里不忍心?!彼D了頓,見陳白家的微微一愣,這才上前安撫陳白家的輕聲說道,“她說的也的確是如此。如今珍珠jiejie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