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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賣塞繆和警衛(wèi)長,是被嚴刑逼供的么?”泰風(fēng)面上終于現(xiàn)出幾分難過和羞愧。他低下了頭,“瓦西列夫當(dāng)時已經(jīng)拿到警衛(wèi)長的DNA了,就算我不說他也完了……他們說只要我肯作證,可以給我五十分的道德值……”五十分……就算是紅地球那樣有去無回的任務(wù),也才不過十分而已。伊森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有些悲涼,“五十分,原來我們之間相互幫助的情誼,能值這么多啊?!?/br>泰風(fēng)呢喃著“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在禁城待不下去了”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伊森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伊森仰頭喝下紅酒,那紅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好像喝的是血一樣。他一氣干了一整杯,隨手將銀酒杯扔到地上,轉(zhuǎn)過身盯著泰風(fēng),“你知道我在船上,為什么不躲?你以為我會念著舊情,忘記你的背叛嗎?”泰風(fēng)看向他的眼神中不是沒有恐懼,但更多的卻是疲憊。他顯得比以前蒼老了些,也瘦弱了些,再也看不見從前在能源局時雙眸中那驕傲的光芒。他說,“我沒有那么天真。我也聽說了你做過的事,知道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只是想和你說……和你說一句對不起?!?/br>伊森用一種古井無波的目光凝視著他。如果不是他告密,施耐德和塞繆的身份不會暴露,他們就不會被抓,不會被恩主會抓起來處以私刑,自己也就不至于變成那個樣子,也就不會有瘟疫,不會有伊芙星上發(fā)生的一切,不會進入成年期,不會失去塔尼瑟爾,父親也不會被感染,不會被射殺……可是從另一方面看,如果瓦西列夫真的早就有了施耐德的DNA,那么他的告密就只是錦上添花而已,不論有沒有都不會改變結(jié)局。可即便如此,這樣的背叛也不能原諒。伊森身后巨大的黑影揚起,那強悍的觸手一下子卷住泰風(fēng)的腰身。Omega的心跳那么快,身軀在瀕死的恐懼中瑟瑟發(fā)抖,但是他沒有掙扎。“對不起……”他低聲說著,緩緩閉上眼睛,“我逃累了……早知道我根本出不了禁城,我是不會這么做的……我愿意償命……”“沒有選擇的忠誠根本不是忠誠?!币辽靡环N憐憫的目光看向他,“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是會出賣我們?!?/br>說完,另一道古怪的管子一樣的觸手從他身后伸出,強橫地鉆入泰風(fēng)口中。Omega的身體在他的禁錮中不受控制地抽搐著,粘稠的黑色液體被灌入對方纖細的喉嚨。他聽到泰風(fēng)被嗆到的聲音,看到對方眼里逐漸攀升的恐懼。他不打算殺了泰風(fēng)。既然那個Omega這么想活著,他會成全他。一分鐘之后他終于放開了泰風(fēng),后者馬上如一灘爛泥一樣軟倒在地上,捂著喉嚨在地上干嘔??墒鞘裁匆餐虏怀鰜?。“最初幾天大概看不出來什么改變,之后的一段時間大概不會太好受。”伊森垂眸望著他說,“你會離開禁城的,并且以后,你也再無法背叛我?!倍蟊憬?jīng)過那如風(fēng)中落葉般瑟瑟發(fā)抖的可憐男人,離開了禮拜堂。**********三天后,他們已經(jīng)接近了地球。顯然這艘天啟號有著很強的隱身系統(tǒng),竟然一直沒有被散布在太陽系中的幾處監(jiān)測衛(wèi)星發(fā)現(xiàn)進而引來追兵。遠遠地,那顆依然美麗卻不再富饒的藍色行星依舊在自己的軌道上不倦地轉(zhuǎn)動著。伊森透過厚厚的納米玻璃望著宇宙中那文明的搖籃,心里升起一種淡淡的不忍。如果真的找到了局長,如果局長真的是奈亞拉托提普,如果他真的接受了他給他安排的命運。這一切都將不復(fù)存在。地球、空間站、伊芙星、銀河……這里將變得像第二宇宙一樣危險而荒蕪,星星稀少遙遠,充斥宇宙的只是無盡的黑暗。但是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不在乎。難道存在就一定比不存在好嗎?“埃爾德里奇?!标愒鼍彶阶叩剿磉?,面上帶著禮貌的微笑,“好消息,你想找的人有下落了?!?/br>伊森轉(zhuǎn)動眼珠,用眼神詢問他。“亞伯.羅斯。之前因為你的事受了牽連,職位被凍結(jié),但是似乎還有參加一些能源局的重要決策。在你從禁城消失后他也銷聲匿跡,有人說他是被地球聯(lián)盟暗殺了。但是就在幾天前有人在第十空間站隔離區(qū)外見過他,當(dāng)時他乘坐著一艘飛船似乎正想進入被第二宇宙定律感染的區(qū)域。“第十空間站……伊森仍然記得看著空間在面前扭曲,看著人在他面前分崩離析化作一灘rou水的可怕景象。”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第十空間站之后就沒人再見到他了。”伊森看向他,眼神森然,“你管這叫找到了?”“進入第十空間站隔離區(qū)的人,從來沒能出來過?!标愒稣f。伊森卻笑了,“問題是,他不是人?!?/br>**********飛船降落的時候,沒人知道,感染已經(jīng)在信徒之間開始悄悄蔓延。伊森給泰風(fēng)注入的東西并不像之前給那個金發(fā)警衛(wèi)注入的那樣迅速令人發(fā)生變異,相反,這一次的感染更加有耐心,而且也更加無孔不入。當(dāng)他咳嗽的時候,那些寄生的孢子便會順著他的氣息飄散在空中,悄無聲息地鉆入附近每一個信徒的身體。伊森也不知道這種東西會帶來什么。他只是憑借著一種近乎原始的本能在釋放在自己身體中快速生成的東西,將它們灌入泰風(fēng)口中而已。他希望這些孢子會讓更多的人變成他的同族,讓那些稱他為怪物的人變成他的同類。飛船降落在禁城附近的荒漠之中,遠遠可以見到那座罪惡之城的黑色輪廓??諝饫飶浡环N淡淡的腐臭味,以前明明覺得很惡心的味道,現(xiàn)在聞起來竟然有些親切。就好像他本來就是屬于這種味道的。禁城的城門大開,就像在歡迎凱旋而歸的勇士。那曾經(jīng)守衛(wèi)森嚴的一層層城墻下聚集了許許多多曾經(jīng)的非人。他們睜著一雙雙或惶恐或空洞的眼睛注視著回來的人,整個城市上空的空氣寂靜到可怕。禁城中的氣氛變了。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地球聯(lián)盟的駐軍守衛(wèi),某種壓抑的空氣卻愈發(fā)凝重。伊森看到兩旁不少曾經(jīng)見過的面孔,那些人本都是街上長大的聒噪的流氓混混,現(xiàn)在也恭恭敬敬地侍立在道路兩側(cè),神色謙卑謹慎。但顯然,對于伊森的恐懼也無法掩飾。他們不敢抬頭看他,甚至瑟縮起肩膀,像是想要后退一樣。這種被人畏懼尊敬的感覺,出乎意料地好。怪不得人總是想要踩著其他的人爬上權(quán)利頂峰。怪不得就算是本性善良的人一旦得到了這種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