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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窗外暴雪不止,卻有人始終在寒夜中熱火朝天的鏟雪,清理出行進(jìn)的道路。 ☆、做豬皮凍 葉頌的笑容持續(xù)到重新上救護車就垮下了。 這個味道啊, 真是太感人了。 陶師傅笑得厲害:“以后哪個在說小孩的粑粑不臭,就熏死他們?!?/br> 葉頌捂著鼻子, 拼命點頭。沒錯, 就是這么個道理。 等他們回到急救站,大家都沒趁著最后的時間睡覺, 而是趕緊幫忙沖洗救護車。 天實在太冷了,要是不快點弄干凈的話。車上粘著的粑粑很快就會凍起來,到時候想要清理就更加不容易了。 大家伙兒忙忙碌碌, 等到車子徹底打掃干凈以后,天都亮了。 嘿,這一夜過的,真是酸爽。 陶師傅主動邀請:“說,想吃點啥?哥哥今天請客?!?/br> 剩下的三人恨不得捶死他。故意的吧啊, 這人真是一點兒誠意都沒有。明明知道他們現(xiàn)在什么東西都吃不下。 賀勇微微笑:“沒事, 都點貴的好的, 我們帶回去。反正現(xiàn)在天冷,東西沒那么容易擺的壞?!?/br> 陶師傅哭笑不得:“勇哥,你這是被誰給帶壞的?” 到最后, 大家選擇一人一杯咖啡配三明治。為了防止想起不必要的東西,急救小組特地沒要煎蛋。 吃完早飯之后, 葉頌才想起來后悔:“我們?yōu)槭裁匆瓤Х妊??下夜班不是?yīng)該睡覺嗎?” 顧釗也是一臉茫然:“我要寫篇綜述, 不喝咖啡扛不住。你們?yōu)槭裁匆瓤Х妊???/br> 啊!真是下夜班反應(yīng)遲鈍,大家都跟著要一樣的了。 不過無所謂呀,葉頌突然間反應(yīng)過來, 她現(xiàn)在研究生筆試已經(jīng)考完了,她壓根就沒什么事情要急著做。 真是好久沒有過這樣悠閑的日子了,可以不趕時間,晃晃悠悠地看天上的太陽。 雪停了,陽光普照大地。奮斗了一夜的人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主干道上根本看不到積雪的痕跡,只有旁邊綠化帶低矮的松樹上蓋著的棉被提示人們大地經(jīng)歷了一夜的暴雪。 葉頌跟賀勇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菜場訂了30斤香腸。 付定金的時候,葉頌的手都在顫抖,媽呀,現(xiàn)世報吧。她上大學(xué)的時候跟舍友一塊兒看韓劇總是居高臨下地憐憫韓國人吃不起rou,現(xiàn)在終于輪到他們自己了。 瞧瞧這rou貴的,真是奢侈品呀。 可是吃不起還是要吃香腸。這玩意兒灌好了,曬干了放在冰箱里頭可以保存蠻長的時間。什么時候想吃了切一段下來放電飯鍋上蒸,切成片就是一道菜,簡單方便又美味營養(yǎng)。 直接吃也行,下火鍋也好,跟青蒜青椒什么的一塊兒炒,也是棒棒的。 要不是因為實在太貴了,葉頌還真想再多訂一些,送個10斤給顧釗,也算是她這個做徒弟的一份心意。 賀勇壓住了她要掃碼的手:“我來,你能吃多點兒啊。” 葉頌可不承認(rèn):“我很能吃的,我吃香腸特別厲害?!?/br> 可惜的是她的低檔國產(chǎn)機反應(yīng)慢的要死,等到她好不容易調(diào)整到掃碼狀態(tài)時,房東已經(jīng)把帳給付了。 葉頌認(rèn)真的很:“剩下的錢歸我啊,回頭過來拿香腸的時候,你不要跟我搶?!?/br> 賀勇沒跟她掰扯,只問她要不要再腌點兒魚。一般過年的時候咸魚臘rou是少不了的。 葉頌也沒準(zhǔn)備年貨的經(jīng)驗,下意識地抓抓腦袋:“要不咱們腌條大青魚吧。也不要多,省得吃不完浪費了?!?/br> 顧釗沒意見,咸魚他們吃的的確不多。 定下來咸貨以后,葉頌的目光又掃到了案板上。她直接跟香腸鋪的老板打商量:“rou皮能給我不?我們家養(yǎng)了貓?!?/br> 灌香腸是要將rou皮剃掉的。 老板倒是好商量:“你拿吧,十三塊錢一斤。” 看樣子rou價真是上漲了,以前她記得她小時候這種rou皮老板都是隨手搭送的。 不過十三塊錢一斤的rou皮也是賺到了,豬rou可得三十多呢。 葉頌雙眼放光,直接稱了一大袋子。 回家的路上,她美滋滋地跟賀勇顯擺:“這個可以跟辣椒一塊兒炒著吃,還可以做rou皮凍,包湯包也好,富含膠原蛋白,美的很?!?/br> 負(fù)責(zé)拎東西的賀勇卻警惕起來:“你該不會把它打碎了敷在臉上吧?!?/br> 他們健身房就有客人怎么弄,搞的整個健身房都有股濃郁的豬毛味。 葉頌哈哈大笑:“你別說,我們班以前還真有同學(xué)這么干過。廣告上不是天天有那種可以喝的膠原蛋白嗎?那個貴啊!當(dāng)時豬rou還沒漲價,豬皮便宜。我們班就有同學(xué)直接把豬皮打成糊糊敷在臉上。結(jié)果被我們皮膚學(xué)老師知道了,氣得要死。上課的時候,老師火冒三丈,噼里啪啦把我們罵了一通。皮膚根本不可能吸收膠原蛋白?!?/br> 賀勇看她說的眉飛色舞,笑著追問:“為什么呀?總要有個理由吧?!?/br> “我們老師說了,如果皮膚可以直接吸收膠原蛋白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臉上的膠原蛋白也會往外淌?這畢竟路是通的,這邊能過去那邊就能過來。要真那樣的話,完蛋了,天天臉上敷著豬皮都不夠。” 賀勇想象那場景,的確特別逗。 “那電視上還天天打廣告,女排還跟他們合作,真是的?!?/br> 葉頌攤手:“估計是缺錢吧,足球踢成那樣,運動員還掙得盆滿缽滿。女排拿奧運會冠軍,也不見財大氣粗。” 他們說說笑笑,一路回到家??Х纫矇翰蛔∠乱拱嗟睦艃毫恕?/br> 葉頌摸了把三花的毛,信誓旦旦地保證,等jiejie醒過來一定給你做雞雜;完了她上樓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再睜開眼睛,葉頌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都灰了。 三花正趴在盆邊上吃飯,大尾巴搖啊搖,似乎在嫌棄她:等你的飯,主子我都餓死啦。 葉頌看著掛在廊下的香腸,不由得跺腳:“勇哥,你怎么不喊我一聲???你自己把香腸給拎回來了。” 30斤重呢,多費力氣。 “我推著買菜車過去的?!辟R勇正在廚房淘米準(zhǔn)備燒飯,努嘴示意她,“rou皮凍要怎么弄?我已經(jīng)下鍋煮了?!?/br> 葉頌大驚:“煮了多久了?” 賀勇跑出廚房,看了眼墻上的鐘,估摸著:“差不多有10分鐘了吧?!?/br> “趕緊撈起來。” 賀勇遲疑:“這么短時間,還不能吃吧?” 他記得豬rou凍都是直接切開當(dāng)涼菜吃的。 “這才是第1步?!比~頌找了菜刀過來接手,她得把rou皮內(nèi)層的肥rou給刮干凈了,不然rou皮凍就不是那個味兒。 賀勇在旁邊笑:“不用吧,我看豬rou凍都是用豬頭rou做的。我是不是也該去買點豬頭rou加進(jìn)去,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