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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又害怕她合并心腦血管疾病,所以暈厥。 不管是哪種都不是好事,處理起來挺復雜。 顧釗電話聯系打120的人,詢問病人的情況。可惜對方不過是餐廳的服務員,對孕婦的狀況知之甚少,只知道她吐了,吐著吐著就癱倒在地上了。 服務員好像嚇壞了,在電話里頭就一個勁地強調。真跟餐廳沒關系,因為這孕婦點了餐還沒吃,就開始吐了。說不定是在外面吃壞了肚子。 這種人聽了心驚膽戰(zhàn),生怕孕婦有什么不好。萬一小孩流產了,對,人家是多大的打擊呀。 救護車開到飯店門口,已經有服務員等候??匆娂本刃〗M下車,對方眼睛一亮,簡直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地喊:“這邊這邊,她真的沒吃我們店里頭的東西,她一下子就暈過去了?!?/br> 葉頌跟著顧釗進去看孕婦的情況。這會兒正是用餐的高峰期,不少顧客都對著地上的人指指點點。 葉頌下意識地埋怨了句:“你們好歹也把人挪到邊上啊,這么大庭廣眾的,對你們店的影響也不好?!?/br> 店里頭的經理差點跳起來,兩只手搖的跟雨刷似的:“不敢不敢,我們可不敢動她,人家懷著身子呢?!?/br> 急救小組靠近了看人,頓時都下意識抽了口涼氣。媽哎,這懷孕養(yǎng)的,這準mama就剩下個肚子了吧。 如果不是腹部高高隆起,一般人估計根本就想象不能這是位孕婦。太瘦了,面黃肌瘦,雙頰深深的凹陷,嘴唇干裂,頭發(fā)枯黃,露在外面的手也跟雞爪似的,不是泡椒鳳爪的雞爪,而是走地雞的雞爪,細條條的,如同火柴棍。 葉頌過去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喊:“喂,你怎么了?” 經理在旁邊催促:“趕緊送她去醫(yī)院吧,剛才我們喊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br>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下,孕婦就艱難地睜開了眼睛,面頰動了動,氣若游絲:“我還好,就是頭暈。” 急救小組沒看飯店經理便秘般的臉色,估計他心中也是草泥馬奔騰。玩他呢,前頭怎么沒反應? 眾人顧不上經理崩潰的內心,趕緊把人扶上擔架床,推著她去醫(yī)院做檢查。 孕婦一直在省婦幼產檢,所以要求120送她去省婦幼做檢查。 接診的大夫似乎對她非常熟悉,見到病人就直接問了句:“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 葉頌驚訝,完全沒想到這孕婦居然是餓的。 大概是她臉上的表情過于明顯,省婦幼的醫(yī)生居然還現場做了宣教:“沒什么好稀奇的,妊娠劇吐。雖然大部分人過了早孕期就會好轉,但也有人從懷孕一直吐到生?!?/br> 孕婦還是軟綿綿的樣子,憂心忡忡地問:“大夫,我這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我真的感覺吃不消了?!?/br> “誰說的?我前面床上收的人吐的比你還厲害。三伏天啊,她只能穿棉襖,因為身體虛得手腳都冰涼。后來不也生了,還是打了無痛自己生的,小家伙好的很。現在5歲了,我就沒見過比他更精的小孩。” 葉頌聽得心驚rou跳,出診室門的時候都要捂胸口。 顧釗在旁邊笑:“好了,你也別太害怕。生孩子有問題的畢竟是少部分,大部分還是順風順水的?!?/br> 沒想到婦產科醫(yī)生在里頭聽到,直接回懟了一句:“你們男的當然覺得輕松,反正又不是你們生?!?/br> 顧博難得吃癟,面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葉頌憋笑:“我去趟衛(wèi)生間啊?!?/br> 賀勇跟陶師傅也點頭:“我們也過去吧,剛才吃飯喝了不少湯?!?/br> 葉頌眉飛色舞:“哎,食堂的羊雜湯的確不錯,就是貴了點?!?/br> 她進了衛(wèi)生間,直接關上小間的門。她還沒蹲下來,就聽見外頭人說話的聲音。 “唉,你們床上那個小孩摔掉的出院了沒有???” “出院了,今天早上出院的。先出去,到時候再回來刮宮。” “我的媽呀,謝天謝地,她可算是出院了,不然的話我夜班都不知道怎么上了。我的天啦,就沒見過比她更會鬧騰的。我上個夜班基本上就伺候她一個人了。做試管嬰兒的也不少,像她反應這么激烈的真不多?!?/br> “哎,她家情況特殊。她本來是指望肚子里頭的兒子上族譜的?!?/br> “啊!族譜?” “對,就是族譜。你不曉得他們那邊的規(guī)矩多么奇葩,結婚有沒有領證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有沒有在宗祠辦過酒。兒子才能上族譜,有權分家產。女兒沒戲?!?/br> “我的媽耶,他們那邊經濟蠻發(fā)達的呀,怎么這個樣子呀?” “你問我問哪個去?哎,這女的也是小三上位。男方子嗣艱難,當初她是憑借肚子進的家門。好像當時既做了B超又去香.港做了檢查,都以為是男孩,結果生下來是個姑娘。所以男的一直沒跟她擺酒。 這不有了小三就有小四嗎?這男的在外頭一直就沒斷過,現在外面的人懷孕,準備如法炮制。她慌了呀,她也得生兒子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位置,所以才做的試管嬰兒?!?/br> “我的天啦!我講這家人怎么這么奇怪呢?小孩掉了,男的扭頭就走,都不給眼睛看。她那個女兒也是,我還想怎么著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怎么一點兒教養(yǎng)都沒有?” “壓根就不管她。當爹的人當女兒不存在,當媽的人就恨她為什么不是個兒子,害得她到今天在家里頭都抬不起頭。小孩這樣養(yǎng),能養(yǎng)出什么好樣子來呀?” “哎喲,她居然沒在我們醫(yī)院鬧啊?!?/br> “鬧什么呀?我們主任的熟人,到醫(yī)院的時候,羊膜囊都鼓出老大了,神仙也沒辦法挽救啊。再說是來了男的關系,小孩掉了以后,男的都已經不伸頭了。就這個女的,哪里敢做讓男的不痛快的事。” 外頭的人洗完手出去了。 葉頌打開了隔間的門,出了衛(wèi)生間。 陶師傅正在跟賀勇說話,看到她就呲牙咧嘴:“我的天哪,你可算是出來了,我們都擔心你掉進去了?!?/br> 賀勇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別胡說八道,我們走吧?!?/br> 他看葉頌臉色古怪,不由得疑惑,“怎么啦?身體不舒服嗎?” “嗐嗐,不是,是我可能知道那家是怎么回事了。” 三位男同志都好奇地挑高了眉毛:“哪家呀?” “就是那個摔下來流產的?!?/br> 葉頌嘰里呱啦說了一通自己剛剛在衛(wèi)生間聽到的八卦。 陶師傅唏噓感慨:“女孩子要富養(yǎng)啊,物質精神文明都要抓。我就說那小孩怎么被養(yǎng)的這幅歪樣子呢,合著家里頭就不正經?!?/br> 賀勇在旁邊搖頭:“難聽點兒講,幸好這個小孩沒生下來。不然的話就他家這個樣子,什么樣的小孩估計都會養(yǎng)瘸了。” 以為眾星捧月就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