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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鬧騰的女人還沒放下這寂寞空虛冷的花花世界的虛浮與無聊。 一聽說要洗胃,她又矢口否認(rèn)自己吃過藥了。 顧釗找到了安眠藥瓶,里頭已經(jīng)空空如也。他皺著眉頭強(qiáng)調(diào):“你到底喝還是沒喝?這么多藥,真的會出人命案的?!?/br> 女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br> “那里面的藥呢?” “我我我……我倒馬桶里頭了?!?/br> 警察皺著眉頭問急救小組:“她到底吃還是沒吃?” 顧釗奇怪:“我們怎么知道, 我們又不是神仙, 會透視眼?!?/br> 男人冷笑:“吃藥才怪, 她除了嘴上喊,什么事情都不會做的。割刀子怕疼,吃藥怕死, 她就沒想死?!?/br> 說著,他抬腳就要走。 女人有一把抱住他, 改了說法:“我吃了我吃了, 我吃了好多片了?!?/br> 顧釗態(tài)度堅決:“那就去洗胃吧?!?/br> 女人嚇壞了,又改了口徑:“我吃的是維生素片?!?/br> 葉頌在邊上一本正經(jīng):“大劑量服用維生素片也會造成急性維生素中毒,還是得洗胃?!?/br> 女人真情實感地哭了:“我沒吃藥, 我吃的是代餐粉?!?/br> 鑒于她言辭混亂不清,大家覺得還是把她送去醫(yī)院比較安全。 男人本來想抬腳離開,又被110跟120集體上陣,強(qiáng)行推上了救護(hù)車。 警察還在一個勁毛地沖他擠眉弄眼:“好歹打電話給她爹媽嘛。不然下回她還找你怎么辦?再說洗胃的時候,總要有個家屬陪著嘛。那個滋味可不好受啊?!?/br> 葉頌囧囧有神,警察叔叔,你很邪惡唉。 等人拖去了醫(yī)院,急診醫(yī)生的態(tài)度也一樣。這上哪兒看出來到底喝了多少藥?驗血的話,是不是要等東西進(jìn)入血里頭才能驗出來啊。到了那個時候,再洗胃就遲了呀。 喝了藥,當(dāng)然是越早洗胃越好。 于是一會兒說自己喝的是安眠藥,一會兒說自己吃的是維生素,一會兒又是成分不明的代餐粉的女病人還是在家屬的堅持下,被送去洗胃了。 急救小組看著她哭天搶地的模樣,都下意識地揉腦袋,折騰,真是能折騰。 其實他們都相信代餐粉才是真正在她胃里頭的東西,這人比誰都怕死。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人到了醫(yī)院,真喝了藥,醫(yī)生沒給處理。出了事,這責(zé)任誰擔(dān)著呀? 陶師傅在旁邊搖頭:“這個女的想什么呢?她要是態(tài)度堅決一點,我們也拿她沒辦法?!?/br> 丈夫怎么的,丈夫已經(jīng)離婚了,是前夫不是家屬沒有權(quán)利做任何決定的。 只要她堅稱自己沒有喝藥,不管110還是120都不可能把她拖到醫(yī)院里頭洗胃。生命畢竟是她自己的呀。 結(jié)果男的幾句硬話一講,她又開始含含糊糊了。 葉頌則是雙眼放光,看著洗胃室的方向,一個勁兒的感慨:“300多萬啊,一套房子,30萬的現(xiàn)金啊,這才結(jié)婚一年呢?!?/br> 天吶,這算下來一天就是1萬塊。用羅翔老師的話來說,你心不心動?我告訴你,我都心動! 這女的要肯放過這男的才怪呢,畢竟如此人傻錢多而且心軟的角色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啊,賴上一個當(dāng)然不能撒手。 賀勇皺眉頭:“他也是自找的,他但凡硬氣一點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都離婚了,把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不就結(jié)了。對方鬧著要自殺,他就報警,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講個不好聽的,都是成年人,就是要死也是自己的事。是說世界上最好的前任就是跟死了一樣嗎? 陶師傅在旁邊搖頭,意味深長:“看看吧,這就是單身漢才有的幻想。要是這男的沒管,這女的真死了,周圍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唾沫星子就能把這男的給淹死了。沒良心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臨死前向你求救,你居然不管。你這個人哦,好狠的心。” “不理睬不就結(jié)了,非要活在別人的唾沫星子里頭,累死自己才高興?!鳖欋摀u搖頭,頗為嫌棄,“一大老爺們兒也是自找的。我看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安寧?!?/br> 葉頌挑眉毛,歪著腦袋遲疑道:“說不定人家就是享受這感覺呢?” 即使離婚了,一碰上事情還是找他,沒了他就活不下去。即便早就各奔東西,對方還是要為他尋死覓活,她的人生永遠(yuǎn)沒辦法在他缺席的情況下,正常地生活下去。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很能滿足人的。那個里頭,賀涵不就是這樣嗎?女人成長了,獨立了強(qiáng)大了,他就厭棄了。他需要的是永遠(yuǎn)能夠仰視他,沒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他要永遠(yuǎn)充當(dāng)女人的人生導(dǎo)師,而不是跟對方平等的站在一起。等到羅子君成長為另外一個唐晶,他們也就over了。” 眾人恍然大悟,還真有可能。不僅女性會母性泛濫,男人也會二傻子上頭,非得當(dāng)別人的蓋世英雄。 可是賀涵有那么好當(dāng)嗎?人家能甩了一個再找一個,他是沾上一個就甩不開呀。 陶師傅感慨萬千:“照這么說,這男的問題比女的可嚴(yán)重多了啊。畢竟購物成癮是心理疾病還能治療,他這圣父圣母病上哪兒掛號去?” 眾人面面相覷,集體扶額。這還真是社會無解的難題。 葉頌嘆了口氣:“難怪現(xiàn)在大家都不敢結(jié)婚,真要是攤上一個這樣的,哭都沒地方哭去?!?/br> 顧釗抬眼看了下醫(yī)院的電子鐘,招呼自己的伙伴們:“走吧,回去睡一會兒吧?!?/br> 按道理說,正常情況下這樣簡單的病人半個小時就可以一個來回,徹底解決戰(zhàn)斗??蛇@個女人強(qiáng)悍啊,愣是折騰了他們兩個多小時。 葉頌只能感激她,還算良心發(fā)現(xiàn),沒有一直折騰到天亮,讓他們連眼睛都不能合一下。 可惜的是,夜班不能開口子,否則只會接連不斷。他們?nèi)诉€沒走出醫(yī)院呢,調(diào)度臺就發(fā)來了指令:去派出所吧,有人外傷。 大家伙兒立刻呲牙咧嘴,這凌晨三點多鐘,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的,十之八.九是斗毆,剩下的一二就是喝醉了。不管是哪種情況,警察都看不下去要找120呢,那都是相當(dāng)嚴(yán)重的咯。 而且是兩種事件的當(dāng)事人,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理想的病人。沒錯,理想的病人是依從程度高,不會惹事兒。打架的混混跟醉漢,哪點符合要求? 車子開過去的時候,一向愛提問的顧釗都沉默了,只閉著眼睛在車上養(yǎng)神。 凌晨3點多,本來就是失眠的人都忍不住要睡覺的時候,他們卻連床的邊都碰不到。 葉頌也忍不住合起了眼睛,頭一點一點的。用急救小組其他人的話來說,她年輕本來就是要睡覺長身體的時候。 相形之下,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