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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斷了自己的財路。 “據(jù)他自己講啊,他自己說的,做不做準講不定?!?/br> 齊哥到底算是半只腳踏進了公安圈子的人,還是有內(nèi)幕消息的。給他們上課的老師就是省廳的,聽說方教授的遺體也是他解剖的。 是的,雖然搞清楚是被下了毒,但方教授的情況太嚴重了,醫(yī)生完全回天乏力。 她被自己的兒子毒死了。 為什么呢? “她兒子講她特別嚴厲,從小到大都不給他零花錢。說小孩子身上有錢會學壞。那個黃明亮最早虐貓是為了拍視頻掙錢。他住在學校里嘛,周圍別的不多,野貓野狗倒是不少,他就開始虐殺小貓了。據(jù)他自己講,一開始很害怕,后來就上頭了,感覺特別過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爸媽發(fā)現(xiàn)了,罵的特別兇,尤其是他媽,威脅要送他去精神病院。他實在太怕了,他怕被人指指點點,他不想殺他爸媽,只想讓他媽不要再罵他。”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藍曉吸氣再呼氣:“這小子還真沒辱沒他爹媽高級知識分子的身份。這個腦袋瓜子呀,真牛掰。咱們要是陪審團制度的話,律師再給力點兒,扯扯什么童年傷害之類的。就找到個成功地讓強女干案的被害人自動撤案的牛掰律師,人家去監(jiān)獄度個假就可以了。” 真他媽的不要臉! 要說沒零花錢的事,別的不提,葉頌跟喬音有零花錢嗎?這么大的人了,有虐貓拍視頻的時間,上街發(fā)傳單都能掙到錢。 再不濟,去實驗室打工啊。守著金疙瘩說沒飯吃,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死。 葉頌突然間冒出一句:“你們說如果他不是投毒,而是直接灌醉他爸媽,把人丟在車上,那是不是就算大家知道他蓄意謀殺,也拿不出直接的證據(jù)來?!?/br> 謝磊在旁邊嘆氣:“別說是灌酒了,就是吃安眠藥也行啊。也不用量給多了,正常的劑量,讓人在車里頭昏睡過去,直接造成熱射病死亡,效果也是相當?shù)暮冒?。?/br> 芝芝聽得毛毛的:“這也太可怕了吧,人心真毒啊?!?/br>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藍曉不以為意,“你們忘了,咱們老師說過的,妻子給丈夫的中藥湯里投百草枯殺他的事。好險哦,差點兒就搞成醫(yī)鬧了?!?/br> 葉頌冒出了一句:“沒想到這種事情咱們也碰上了,真跟刑偵劇似的?!?/br> 齊哥滿臉嚴肅:“是你們早就該發(fā)現(xiàn)了。這種看著情況不對勁,你們就應該早點報警。別的不說,起碼有個部門跟你們分攤風險吧。這萬一漏過了謀殺案,家屬跑過來找你們算賬,你們不成了冤大頭啊。” 葉頌瞪眼睛:“我們怎么跟110說?說有個中暑的,我們懷疑是被人謀殺的,那110還不得一口鹽汽水噴死我。他們已經(jīng)夠嫌我們事兒多的了?!?/br> 齊哥不以為意:“隨他去唄,除非不干活,否則就沒有不被嫌棄的道理?!?/br> 喬音在旁邊怯怯地舉起了手,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說,學校會不會處理我們???” 餐桌上的人都沉默了。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一向是校方官僚主義的標準做派。 現(xiàn)在方教授夫妻被兒子殺了的事情叫捅了出來,領導們絕對不會感激他們這幫學生,只會討厭他們搞出了負面新聞。 影響多差呀,大學教授的孩子,從小在大學里頭長大的,虐貓還不夠,都已經(jīng)上升到殺人的地步了,而且殺的是自己的親爹媽。那這學校的風氣該有多差,學校估計被得被踩進馬里亞納海溝了吧。 “說到底還是學校自己的招牌不硬。那個清華投毒到現(xiàn)在都沒破案,后頭還出了一個濃硫酸潑黑熊的事吧。影響他們招生了嗎?影響個屁,誰家孩子考上清華,爹媽不得笑死掉。還有那個復旦投毒的,當年招生分數(shù)線降了嗎?我可沒發(fā)現(xiàn)。也就是咱們這種垃圾學校,硬實力不行,就在這種事情上打轉轉,還自我感覺良好。呸!臭不要臉?!?/br> 齊哥趕緊喊停:“別說沒用的,正經(jīng)點啊。讓你們別沖動,你們非不聽。用殺人的罪名直接捶死他不就結了,非得兜這么大個圈子。” 葉頌才感覺無辜呢:“我們哪知道啊,你又一點風聲沒透露。” 殺人要有動機,之前他們根本就沒看出來黃明亮有殺人的必要啊。 “慌個屁,別忘了學校擺出過態(tài)度。”謝磊似笑非笑,“咱們副院長可是說過了,不就是殺了幾只貓嗎?不算個事,要咱們有大局觀?!?/br> 藍曉警覺起來:“你想干嗎?你別鬧啊。你要知道醫(yī)療都是一個口子,要是搞狠了的話,咱們在這個省都沒辦法混下去。” 醫(yī)院跟醫(yī)科大學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他們里頭有好幾個人還在讀研呢。沒讀研的也打算繼續(xù)深造。 謝磊笑了起來:“正因為如此,所以咱們更加不能怕。別遷怒我們,殺人就是殺人了,ICU跟警察又不是傻子。他要是想搞打擊報復,把我們也拖下去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怕名聲臭了呀,沒關系,我可以幫他們更臭,讓大家看看他們的嘴臉。要搞事情的話,誰怕誰?!?/br> 齊哥跟大哥趕緊勸他:“哎哎哎,別激動。這是殺人案,學?,F(xiàn)在肯定焦頭爛額呢,巴不得把事情的影響壓到最小。就算想給我們點兒顏色看看,起碼短時間內(nèi)他們不會動手的。等到以后嘛,以后的事情多了去,以后再說以后的事。還是那句話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們也沒指望學校主持公道,但是別雞吧亂搞事,搞毛了的話,他們也別想痛快?!?/br> 葉頌安慰了句大家:“放心吧,院長多精明的人。他現(xiàn)在怕我們搞事才是真的。事情要真鬧大了,看吧,學校第一個就會把他踢出去頂缸?!?/br> 這又不是影響整個局勢的大勢,誰吃飽了沒事干,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他給護下來呢。 大家相互安慰了一下,也沒胃口繼續(xù)吃下去。謝磊過去結賬,葉頌等人到店門口,準備各自去坐車。 她掏手機看公交車信息的時候,旁邊有人打招呼:“你們吃完飯要走啦?” 葉頌抬起頭,感覺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她干120,只要當班的時候每天都要接觸不同的人,這直接導致的后果就是眼熟,好像認識,但到底是誰對不上號。 一旦對不上號,那她的反應就只能是嘿嘿傻笑:“啊,你好你好,你也在這邊吃飯啊。” 剪著板寸頭的年輕男人眼睛笑成了月牙:“對對對,我們隊里頭聚餐。那個,要不我們一塊走吧?!?/br> 芝芝跟喬音傻眼了,我勒個去,jiejie你也太麻利了吧,這么快就換對象了? 藍曉也是瞪大了眼睛,相當不客氣地直接開問:“你哪位?” 年輕的板寸頭趕緊做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孫一鳴,消防隊的?!?/br> 葉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