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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他們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大不了一個□□臉,一個唱白臉,把人糊弄到醫(yī)院就差不多了。 救護車停在樓底下,葉頌瞧見寬大的電梯間,心中又是一喜。就算吵架的兩口子作妖,明明沒什么大不了也非得要擔架抬,他們也不怕了,直接坐電梯下去就好。 到了903室門口按門鈴,女主人過來開門放他們進去。葉頌心中簡直舒坦極了,很好,女主人雖然臉色不好看,但行動自如,明顯沒有受過什么嚴重的傷。那就代表他們不用拖這個重傷員去醫(yī)院。 此時此刻,大家的心情都輕松帶著隱約的愉悅。直到葉頌彎腰準備套鞋套進屋的時候,目光無意間瞥到了墻角。 那兒丟著一把刀,菜刀,上面沾著黏糊糊的液體,液體還在往地上滲。 天空咔嚓一聲,驚雷響起,然后整棟居民樓都黑乎乎一片,停電了。 葉頌一時間以為自己看差了,不想很快天空又亮起閃電。那雪白的光芒透過窗戶照亮了屋子的墻角,清清楚楚顯出了菜刀的形狀,刀上沾著血。 房門開了,濃郁的血腥味隨著暴雨的水汽跟瑟瑟秋風(fēng)逶迤而來,像毒蛇吐出的性子。 葉頌渾身直打哆嗦,娘哎,兩口子打架不用動刀子吧,動了刀子也不必見血吧。 這哪里是夫妻打架?這分明是兇案現(xiàn)場。 ☆、這就尷尬了 時間是下午五點半。 平常這個時候, 秋天的江州還是亮堂堂的,就算停電也不至于影響照明。 可偏偏今天陰云密布, 秋雨綿綿, 太陽被云壓的早就沒了頭影子,大白天都跟三更半夜似的。人站在屋子里頭, 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墻角的刀還在滴血,葉頌的身體在顫抖,開門的女主人卻在催促:“你們快點進來啊?!?/br> 葉頌的手哆嗦個不停, 活像患了帕金森。她用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手,在手機上敲出:不要喊,墻角,刀,血。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 她還特地嘟囔了一句:“這么黑, 怎么走啊?有手電筒跟應(yīng)急燈嗎?我們連人都看不到?!?/br> 不能叫, 不能跑,房門太狹小,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進入到玄關(guān)。一旦被女人發(fā)現(xiàn)他們察覺到了有人被殺, 她很有可能會立刻暴起,繼續(xù)大開殺戒。 當年包頭120醫(yī)生被兇手誘騙進家里頭殺害的案例, 他們崗前培訓(xùn)的時候可都是聽說過的。 賀勇手一抬, 將兩個醫(yī)生都遮到了自己的身后,口中催促著:“拿個手電筒過來吧,我們連路都看不見?!?/br> 顧釗也強行鎮(zhèn)定下來, 招呼陶師傅:“算了,把我們車上的應(yīng)急燈都拿過來??禳c兒啊,病人不能耽誤?!?/br> 陶師傅立刻反應(yīng)過來,嘴里頭應(yīng)和著,趕緊往外頭去。 居民樓靜悄悄的,明明有人因為停電在咒罵,明明有孩子因為挨了打而哭泣,可這些聲音根本進不了他們的耳朵。急救小組每個人都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心跳聲,葉頌甚至懷疑自己得了偏頭痛,因為連血管搏動的聲音,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快進來呀?!迸讼仁谴蜷_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然后又摸出了應(yīng)急臺燈,抬高了小小的燈管,催促眾人,“你們快過來看看?!?/br> 房間里頭傳來了人呻.吟的聲響。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病人還活著。 他們說不清楚是喜是驚,因為只要病人還沒死,那么即便前面有刀山火?;蛘咛焐舷碌蹲樱麄円驳泌s緊過去看。即便他們清楚這可能是個陷阱,他們也得冒這個險。 賀勇?lián)踉谂烁鷥蓚€醫(yī)生之間,顧釗一馬當先,自己走在最前頭。他們不知道屋里頭有沒有其他人,如果兇手不止一位呢,那么這女人的同伙最有可能潛伏的地方就是病人的床邊。 葉頌身上還背著藥箱,她琢磨著要是到時候不行的話,她就直接把這藥箱當成武器砸在拿刀子的人身上。 越靠近病人,那股濃郁的血腥味越刺鼻。按道理來說,身為每個月都有大姨媽拜訪的女性,葉頌不應(yīng)該對血腥味如此反感,可是她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想吐。 令人作嘔的濃郁的血腥味,讓她小腿肚子都直打哆嗦。 她舉著手機,利用手電筒功能幫自己師傅補光。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整個下半身都泡在了血泊中,他正痛苦地低聲哀鳴。 葉頌?zāi)X袋瓜子一個激靈,額滴神啊,這又是割雞雞了嗎? 賀勇裝作不明所以的模樣,直接盯著女人問:“他怎么了這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也不用這樣下死手啊?!?/br> 男人憤怒地吼叫:“她就是想我死?!?/br> 女人堅決否認:“你有沒有良心啊?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把我搞成這個樣子,我都要死了,我怎么好啊。” 葉頌聽得心驚膽戰(zhàn),心中一個勁兒哀求這位大哥歇歇。挨了一刀都成這德行了,還不夠啊,非得你老婆再補上一刀嗎? 顧釗可不能讓他再這么吵下去,這人呼吸急促,燈光下的一張臉都瞧不出血色了,再看看整張床活像是血沼澤的勁兒,他估計這位大哥的出血量恐怕得有上千毫升。 一個人身體里頭能有多少血?大量失血是最常見的非正常死亡原因之一。 顧釗趕緊掀開男人的被子,然后扒下他面目全非的褲子,尋找活動性出血點。如果不盡快止住血的話,說不定人等不及送醫(yī)院就不行了。 男人一開始還伸手捂著,堅決不讓女醫(yī)生看自己光身體的樣子。還是他老婆吼了一句:“你矯情給誰看啊?老黃瓜皮子,小姑娘稀罕瞧你?!?/br> 葉頌聽他夫妻兩個吵架又覺得奇怪,不明白他們是真床頭打架床尾和,前面打的要死后面又是兩口子了,還是耍什么花腔。 反正現(xiàn)在沒空想這些,既然賀勇負責(zé)提防女主人突然間提刀砍人,那她跟顧釗的任務(wù)就是趕緊幫病人止血。 褲子一脫下來,師徒二人都是一愣,病人的正面好好的,沒有刀傷。他們又趕緊將病人翻過來,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出血的地方是屁股,簡直跟噴泉似的,血拼命地往外頭冒。 葉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大姐砍人還真是會選地方,直接就選上了脂肪含量豐富的臀部。 等到顧釗簡單擦拭鮮血,鎖定活動性出血點的時候,急救小組三個人都目瞪口呆了,葉頌更是驚得要跳起來。 大姐,你也太狠了吧,居然直接捅了你老公的菊花??纯催@捅的叫一個慘烈,屁.眼都成了噴泉,呼呼往外頭涌鮮血。 她再想想滴血的菜刀,刀身肯定沒辦法進去,那捅的工具只能是刀柄。連著刀身上都沾了那么多血,可想當時捅的那叫一個激烈。 難怪受害人說他老婆想他死,起碼在下刀柄的那瞬間,估計她的確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