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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系?!鳖欋摾湫?,“這幫子家伙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了。我跟陳老師的時候,他們還讓我們?nèi)ヱ烤镱^救人。救他媽的救,當我們是什么?蜘蛛人嗎?居然還好意思嫌我們120不配梯子,虧他們想得出來?!?/br> 葉頌驚訝地抬起頭,聲音依然虛弱:“難道不應該是忍者神龜嗎?住下水道里頭的是忍者神龜呀?!?/br> 陶師傅撲哧笑出聲,賀勇也哭笑不得的樣子,搖了搖頭。 最后剩下顧釗張著嘴巴,半晌才恨恨地教訓了她:“你長點心吧。國產(chǎn)電視劇只會神話某些職業(yè),不會給你看到真正的矛盾的。所有的矛盾都是誤會,沒有真正的矛盾。你別傻乎乎的,省得到時候跳坑。告訴你,都一樣的,推責任比哪個都快。怕承擔責任,我理解,誰愿意擔事?但該誰的事情就是誰的事情,我們幫他們把活干完了,要他們做什么?” 葉頌趕緊舉手保證:“我不看電視劇的,我已經(jīng)很多年不看國產(chǎn)劇了?!?/br> 顧釗這才滿意:“對,別看,純屬浪費時間。有這功夫多看看書。來,跟我說說燒傷急救,從現(xiàn)場如何處理開始。” 葉頌傻眼了,這怎么一點兒征兆都沒有,又開始考核了。她愁眉苦臉地開始絞盡腦汁,努力回想教科書上的內(nèi)容:“迅速脫離熱源,小面積燒傷可用冷水連續(xù)沖洗或浸泡。剪開取下傷處衣褲,不可剝脫。轉(zhuǎn)運時,傷處向上以免受壓?!?/br> 陶師傅放聲大笑,在葉頌緊張的背書聲中,重新發(fā)動了救護車。 賀勇在旁邊笑著搖腦袋,轉(zhuǎn)過頭去,不看考生愁眉苦臉的模樣。 火災的殺傷力的確不是蓋的,葉頌懷疑自己真的中毒了。因為從火場出來后,她就始終覺得不舒服。 好不容易熬完24小時班,第二天早上,她連跟過來接班的盧偉說話的精神都沒有,直接下班回家立刻上閣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中午都沒爬起床來找東西吃。 一直到天黑透了,她才被咕咕叫的肚子強行吵醒了,不得不下樓去接水上來繼續(xù)煮面條。 上次買的掛面還沒吃完呢。 樓下黑黢黢靜悄悄,沒有人活動的跡象,賀勇應該是去健身房上晚上的課了。 葉頌腦袋昏昏沉沉,人還是沒什么精神。她揉著眼睛慢騰騰地下樓梯,按下了墻壁上的開關(guān)。 昏暗的燈光柔柔的,打了暖暖的一室黃。葉頌靠著樓梯扶手,瞧見了桌子上擺的東西。朱紅色的暖水瓶瞧著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慶,旁邊擺著兩個大袋子,一袋應該是麥片,另一袋黑紅交錯,看上去鼓鼓脹脹。 大約是因為她站的位置有點兒遠,那包東西包裝袋上鍍上的一層光,瞧著都有些朦朧。 葉頌一步步地挪進,認出了包裝袋上的名稱:夜安褲。 她扯著嘴巴,皺了下眉頭,還是拎著那一袋東西進了衛(wèi)生間。 她換好夜安褲,又用暖水壺里頭的開水沖了杯即食麥片干下肚。她渾身都沒力氣,實在不想再煮白水掛面了。 葉頌吃飽了,刷牙洗臉又沖了個澡,舒舒服服地重新躺回床上。至于考研課,明天再上吧,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好吧,她得承認,那天晚上她睡得很安心,還從床這頭滾到了那一頭,差點兒沒砸到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實際工作中,各個部門之間會存在各種矛盾的。阿金不會假裝這種矛盾不存在。 ☆、臺風天轉(zhuǎn)運 安全褲用掉了半包, 葉頌又成了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上У氖牵畈唤o她浪的機會, 因為臺風登陸了。 可憐的年輕人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現(xiàn)在還有臺風嗎?臺風不應該是夏天才有, 馬上都9月份了?!?/br> 陶師傅是土生土長的江州人,經(jīng)驗豐富:“秋天也有臺風, 來的還更猛烈呢,況且這才8月份的尾巴?!?/br> 沒人喜歡臺風天,尤其是臺風天還得在戶外工作的倒霉蛋, 比方說他們這群被趕鴨子上架的120。 從上班開始,顧釗就手捧白色封面的黨章,口中念念有詞,從頭開始背誦。 陶師傅在旁邊不停地走來走去,撥弄著自己腕子上的一串佛珠。聽他說, 這可是名寺高僧開過光的, 絕對靈驗。 可惜的是, 世間萬物全憑天氣陛下調(diào)度。陛下覺得自己沒有理由給渺小的人類任何面子。接班還不到半小時呢,指揮中心的調(diào)度令就發(fā)過來了:出車吧,桐梓社區(qū)衛(wèi)生院要車, 有孕婦早產(chǎn)得轉(zhuǎn)去大醫(yī)院。 眾人一出門就崩潰,因為狂風夾雜著暴雨, 他們手里頭撐著的傘簡直就是擺設。 更可氣的是, 葉頌昨天才買的新傘,今天就被吹散架了,白花了她15塊錢的大洋。 陶師傅在旁邊笑:“你也真是的, 好歹也在江州上了5年學。這種天氣只能用我們這種大黑傘,扛得住,折疊傘擋擋太陽還差不多?!?/br> 他說話時過于得意,一腳踩進了地上的積水中,頓時“哎喲”一聲,愁眉苦臉。他新買的名牌籃球鞋徹底報廢了。 葉頌沒憋住,噗嗤笑出聲。 陶師傅瞪眼睛:“等著吧,到時候你們的鞋子也全都泡湯?!?/br> 車上了路之后葉頌才知道陶師傅沒有夸張。他何止是不夸張啊,他簡直是說的太婉約了,明明是救護車都要泡湯了。 葉頌的確在江州呆了5年,但這5年里刨除有一年暑假回家了,剩下的三年她在江州待在學校實驗室里頭打工沒出過門,所以她還真是頭回正兒八經(jīng)地見識到臺風天的威力。 大樹倒下了,好大的一顆梧桐樹,簡直就跟被腰斬了一樣,看著特別瘆人。馬路成了大海,身體力行地驗證著滄海桑田的變換就是場臺風的功夫。 陶師傅嘴上調(diào)侃:“歡迎來江州看海?!保劬s死死盯著前頭,小心的不得了。 窗外又是風又是雨,雨刷都忙不過來,能見度低的嚇死人。路上還遍地是坑,一不小心栽進去了,發(fā)動機就得熄火。 葉頌人坐在車上,明明不是她開車,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緊張起來,還下意識地抱怨了一句:“調(diào)度臺干嘛派我們?nèi)ィ课覀冸x桐梓社區(qū)不近啊。別我們?nèi)チ耍思液⒆佣忌?。?/br> 轉(zhuǎn)運早產(chǎn)兒好像得要新生兒保溫箱,還得有新生兒科的醫(yī)生陪同,光他們急救小組的人過去,是不是太冒失了? “估計附近的車子都派的差不多了?!鳖欋撃筇杧ue,“這種天氣向來越忙越忙。” 葉頌盯著他,遲疑地開口:“顧老師,你會接生嗎?” 好吧,問一個醫(yī)學博士這樣的問題似乎有些不禮貌。 可是隔行如隔山啊,她在產(chǎn)房實習輪轉(zhuǎn)的時候,一開始跟的助產(chǎn)師老師因為長期干婦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