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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nèi)舨荒軆蓴【銈視転殡y。” 伴隨他的拍手聲,數(shù)千人執(zhí)劍從角落中鉆了出來。那些劍均非凡品,原本是為了對付顓頊的,此刻卻全指向了我。 “你與顓頊此刻都無援兵?!本艐胄Φ溃骸安蝗缇鸵煌涝谶@里,也算做個伴,如何?” 帝晨曾對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憤世嫉俗之人,或許自小受人冷眼相看,才會全身豎滿刺變得面目可憎;貪財俗氣之人,或許曾經(jīng)身無分文在市井中打滾求生,才會不知不覺中染了一身市儈涼薄之氣。哪怕是真真正正罪大惡極之人,若看著他從小到大,一步步長成現(xiàn)今的模樣,或許都只會心生憐憫。所以這世上沒有不能諒解之事,沒有不能原諒之人。 然而話雖如此,我歸根結(jié)底,卻其實也不過一介凡人,當(dāng)不了他所說的圣人。既是凡人,那便只好從自己的立場看人,以自己的好惡行事。 不論有何理由,選擇了與我敵對,那就只好請他們付出些代價。 視線從得意的九嬰、垂頭的常羲、焦灼的浮游、淺笑的帝晨和面無表情的顓頊身上一一掃過,抬手壓住額角,我半瞇起眼睛發(fā)出好整以暇的輕笑:“九嬰,既然早就料到你會反水,難道我竟不會做一點準(zhǔn)備么?” 九嬰臉色微變:“你手上已經(jīng)沒有能用的人了?!?/br> 我并未回答,只輕描淡寫地彎起唇角望向他,照著他之前的樣子拍了幾下手。 形勢瞬間倒轉(zhuǎn),那千人中忽然有人倒戈,將劍毫不猶豫地刺進(jìn)了身邊同伴的身體。于此同時,他們背后也忽然涌出了其他伏兵,采鳥抬手瞬間斬殺數(shù)人,隨即對我大聲道:“帝鴻大人,依您所言,端華宮內(nèi)九嬰和常羲的人均已被鎮(zhèn)壓?!?/br> 九嬰后退半步,吃了一驚道:“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難道你真以為,我會因為一己之私,便隨手棄掉采鳥這樣好用的棋子?” 我冷笑了一聲,開口慢條斯理地解釋:“我曾看重的人,畢竟不會是全然的草包,他若不假死,你怎么可能放心與我聯(lián)手?采鳥在這里原本也有一些勢力,再加上我與他見面之后教予的控魂之術(shù),已能掌握端華宮三成人手。但要與你和常羲對抗,就必須讓你們放松警惕,所以我才讓他去救淵晟之時,和我一起演了這么一場戲。那時圍困采鳥的兵士,由你和我一起安排。你以為是必殺之局,卻不想經(jīng)我之手,那支隊伍中至少有一半是采鳥的人?!?/br> 九嬰將手撫上胸口,垂下頭,忽然聳動著雙肩澀聲笑起來:“我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你了,卻仍舊棋差一招,罷了……”他長長嘆了口氣,止住笑聲開口道:“不想到了最后,我與顓頊都栽在你的手里,要殺要剮,那便動手吧?!?/br> 我勾唇收回目光,正要開口,顓頊卻突然插話道:“帝鴻,你可知浮游為何沒有立刻殺了我?” 浮游會將帝晨和顓頊帶到這里,確實出乎意料。但在我看來,事情應(yīng)當(dāng)還在掌控之中,否則浮游絕不可能這樣應(yīng)對。只是看顓頊的樣子,似是覺得自己此次還是能夠逃過一劫…… 我偏頭看去,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于是不動聲色地開口:“愿聞其詳?!?/br> 顓頊道:“只因我如今與帝晨一體,我死了,帝晨也不能獨活。” 我沉默片刻,方才回答道:“帝晨的死活,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br> “何必如此無情?”顓頊似笑非笑道:“你可知帝晨為何會站在我這一邊?不曾經(jīng)歷過的人,絕不可能了解歸墟之下有多可怖。為了從里面出來,帝晨那時不得已與我做了三個約定。一是保護(hù)我的性命,二是助我毀去天柱,三是不得自盡。他做出種種事情,不過是被我控制了而已?!?/br> 目光輕晃,我將他的話放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剎那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只是這感覺不過一瞬,片刻過后,我只笑了笑,聽不出情緒地緩緩說道:“是么,可那又怎么樣?難道只因這點理由,你就像讓我饒了你的性命?” “非也?!鳖呿溎樕贤嗜バσ?,鄭重道:“我只求與你一戰(zhàn)而已。若你勝了,我束手就擒,且會將自己與帝晨的聯(lián)系斷開;若我勝了,你便放我離開此處……如何?” ☆、第53章 這樣的口頭約定沒有多少效力,不論是我還是顓頊,若是輸了想必都會輕易反悔。因此顓頊這樣說,定然是布了什么局,且我一時竟有些看不透。 又或許他只是想要拖延時間…… 采鳥見我沉吟,上前一步急急道:“帝鴻大人,如今大好場面,您切不可答應(yīng)顓頊!”更多好書請訪問甜夢網(wǎng)社區(qū) ……確實如此,這種時候同意顓頊的提議,不是蠢,那便是傻。顓頊一死,許多危險便可消弭于無形,我大可不必冒這樣的險。 顓頊卻道:“帝鴻,像你這樣的人會遲疑,便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東西?!?/br> 赤紅夕光中,他笑得篤定。 帝晨一言不發(fā)地站在浮游身側(cè),仍由兵士用劍指著自己,唇邊帶出一抹云淡風(fēng)輕的笑來,雪衣烏發(fā)被落日染出一片溫暖的橙紅,依稀往日模樣。 我于是開口:“顓頊所說,可是真的?” 帝晨淡然道:“確實如此?!?/br> 我再問道:“你想活著么?” 帝晨笑著回答:“大抵不想?!?/br> 風(fēng)從樹梢上刮過,幾片枯葉打著轉(zhuǎn)兒緩緩飄下,天邊三兩黑點,是飛鳥歸巢。 我收回目光,凝望微微泛紅的天空,許久方才自嘲地笑了笑,開口道:“還記得當(dāng)年父神想殺我,你執(zhí)劍守在我門前么?我那時想,我欠你一條命,如今有機會便還給你罷。” 采鳥大驚,還欲在言,顓頊卻打斷了他欲出口的話,大笑道:“真是痛快,多年不曾與人真正一戰(zhàn)。只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我目光微凝,冷笑道:“哦?” 顓頊舉起手中兵器,答道:“可否許我以騰空劍應(yīng)戰(zhàn)?” 他手中正是我在前往大荒時被九嬰算計、之后就此遺失的騰空劍。此劍原本就歸他所有,當(dāng)日父神趁虛而入,在顓頊封印了共工之后,便立刻出手誅殺了他,并將騰空劍據(jù)為己有,臨終前還囑托帝晨決不可輕易丟棄此物。 這樣的東西,自然算得上是上古神器,但以顓頊此時強弩之末的狀態(tài),應(yīng)該連騰空劍力量的十分之一都難以發(fā)揮出來,想要憑此勝我,正是天方夜譚。 不知道他有怎么樣的打算,索性便以不變應(yīng)萬變,讓他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