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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也不知道車架里這么多侍從,他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個外人來說一說,但我仍舊選擇給他個機(jī)會,只因我確實很強,而強大的人,終歸是能擁有一些額外的權(quán)利的。 歸根結(jié)底,姜回再怎么鬧騰,也還是稱不上我的對手。至于姜夷么,到底不過是只才幾千歲的白毛小狐貍罷了。 我轉(zhuǎn)回頭,司幽依舊直瞪瞪地盯著我,等著我的回答,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不過是件小事,卻弄得他如臨大敵,實在讓我不明所以。我沉吟片刻,開口對他波瀾不驚地說道:“無妨,婚事照舊。此事暫時不要聲張,派幾個人暗中查探。” 司幽的眼睛倏忽就暗了下去,藏在寬大袍袖下的手猛然握拳,竟掐出血來,叫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已是一脈冰涼:“遵旨,大人。” 看他決絕轉(zhuǎn)身離去,我對他的激動委實感到莫名其妙。大喜的日子被人潑上一盆涼水,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怎么看該發(fā)怒的都是我。若說物種不同所以交流困難,我從前與大黃明明也從未出現(xiàn)過類似的問題。 大黃是帝晨從人界抱回來的一只土狗,因為毛色是黃的,便喚作大黃。當(dāng)年父神還在,我們兄弟二人仗著頭上有人,便十分的亂來,成天混世魔王一般到處晃悠,招貓惹狗,撿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說起來,司幽就是那時候被帶到九重天上的,他那時還不叫司幽,因為鱗甲是黑的,所以我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大黑。 之后他法力見長,能化作一個胖乎乎的小娃娃,顏色變了,我們就在他應(yīng)該叫什么上面一度很是犯難,最后還是帝晨翻書隨手給他指了個名字,駁回了我叫司幽“大黃黑”的提議。也是因為這個,司幽一向要更親近帝晨些,可見他對大黃黑這個名字確實深惡痛絕。 我年輕氣盛,比不上帝晨便覺得不服,于是興致勃勃地去書房翻看典籍,想給大黃也起個含義豐富、充滿書卷氣的好名字。誰知大黃卻沒有司幽這樣的運氣。養(yǎng)了幾個月,*凡胎沒能抗住這九天之上太過濃郁的仙氣,小土狗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沒了。 大黃的死像是一個不詳?shù)拈_端,七萬年過去,父神去了,帝晨也不在了,身邊的人和事早已離去多時,想必今時今日已然都化做塵土。大黃雖說好好地在后花園柳樹下頭埋著,最后也到底沒能像帝晨所說,修成一只能蹦能跳能陪我的白骨精來。 回頭看去,我只孑然一人。 這么算來,倒也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光棍。 ☆、第2章 我其實也并非特別傷感,畢竟這十幾萬年來隨便什么遭遇,拿到四海八荒之中胡亂與別人比一比,都能找出將其甩到九霄云外的慘來。 只是活得久了就是這點不好,幾乎看到什么就能勾起一段回憶來。等我回過神來,便發(fā)現(xiàn)思緒已經(jīng)不知道繞到什么地方去了。 吉時將到。 沒有我的召喚,侍從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總管高陽卻有些按捺不住,在花園那頭的亭子旁一邊繞圈一邊跳腳。 高陽這模樣十分有趣,我忍不住又看了一會,才開口叫他過來。 “君上?!备哧柤贝掖业刈叩轿腋?,搓著手期期艾艾道:“時辰已到,外頭賓客都已落座……” 我猜他多少琢磨出一點司幽同我說的話,擔(dān)心我面子上不好過,因而現(xiàn)下有些忐忑,生怕一言不查便觸怒于我。 自帝晨死后,我一直閉門不出,端華宮幾萬年未曾有過這樣的盛況。高陽安逸得久了,倒變得有些不能擔(dān)事。 我無意為難于他,便頜首答道:“把我酒窖里那幾壺千里醉拿出去待客,然后把姜夷帶入新房?!?/br> 高陽微微睜大眼睛,花白的胡子顫了一下:“可君上,這拜堂……” 身為神族,難道還真要一一踐行人族的規(guī)矩么?這拜堂也不過是余興的節(jié)目,不想做自然就不做了,哪里需要質(zhì)疑?端華宮不比從前,這些手下竟一個賽一個的不聽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冒犯,真是讓人頭疼。此事過后,或許應(yīng)該花點心思整肅一二。 我一面這么想著,一面打斷他的話,勾唇?jīng)鰶龅匦Φ溃骸靶路客饷孢x些可靠的人服侍,旁人不許靠近。你可以下去了?!?/br> 我的聲音一時冷了幾分,高陽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僭越,單薄的身體跟風(fēng)中的枯葉一般抖個不停,應(yīng)了聲是,惶恐地低下頭,倒退著躬身走了出去。 他也是伺候了我許多年的老人了,把他嚇成這樣,確實非我所愿。我一直覺得自己雖然外表嚴(yán)肅了些,但嚴(yán)肅里透著親切,親切里透著和藹,著實是一個如春天般溫暖,平易近人的好主子。 這著重體現(xiàn)在我從來不扣高陽的月錢,我一直堅信,對一個人好,光給錢是不夠的,必須要認(rèn)真地多給一點錢。 由此可見,我委實是個見識廣、心腸軟的好人,比如在心情不佳的此時,我甚至還記得在去新房的路上扯了扯嘴角,盡力露出一個笑來,免得一進(jìn)門就嚇到那只遠(yuǎn)道而來的白毛小狐貍。 然而我這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因為姜夷正直直地站在房間中央,面色慘白,臉帶淚痕地恨恨將我看著,眼神真真是草木為之含悲,風(fēng)云為之變色。 我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又一跳一跳地開始疼了。 姜夷挺直脊背,雙目赤紅:“帝鴻,你這衣冠禽獸強取豪奪,欺人太甚,竟生生拆散我與陸郎,你就不怕天譴嗎?” 帶路的小宮娥倒吸一口涼氣,生怕聽到什么秘辛,立刻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留我一人直面小狐貍的咆哮。 說句公道話,雖不及司幽,姜夷卻實打?qū)嵥愕蒙弦粋€傾國傾城的美人。即便脫下鳳冠霞帔,散了頭發(fā),衣物凌亂,他卻仍然不顯狼狽,膚色白皙若雪,墨發(fā)如瀑,斂著凜凜的光華。 只是再漂亮的美人破口大罵,尤其罵的對象還是我的時候,看上去總歸不是那么賞心悅目的。 自己紅杏出墻,硬要說成別人棒打鴛鴦,我于是忍不住問道:“陸郎是誰?” “陸郎雖是凡人,卻勝過你千倍萬倍?!苯囊荒樀陌翚?,冷笑道:“高高在上的天帝,你除了出身好,相貌好,學(xué)識好,法術(shù)好,還有那一項比得上陸郎?” 我:…… 除了出身、相貌、學(xué)識、法術(shù),還有什么好比的?他這話不知道是在罵還是在夸,雖說受之無愧,但也弄得我無話可說,一時沉默下來。 事情發(fā)展成這樣,真是無可奈何。開始以為是陰謀,不想?yún)s是這